而趙父,看見趙蕾後,立馬詢問:“小蕾,你來了,是來帶我出去的嗎?”
看着父親那期盼高興的眼神,聽到父親的問話,趙蕾面色一囧,隨後悻悻的將事情解釋了一翻,說着說着,她就感到十分的委屈,竟是流出了淚來,愣是哽咽着將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說完後,趙蕾哽咽的哭訴起來:“爸,我該怎麼辦啊?我什麼都沒有了!還害得你,被關進了這裡!”
在父親面前,趙蕾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嗚嗚的哭個不停。
哭聲聽得趙父心都碎了,聽完了趙蕾的話,趙父也是傻眼了,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一切竟都是陰謀,女兒現在變得一無所有了!更是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翻,他自己也被連累得關了進來。
趙父不禁感慨起來,那日趙蕾走後,他就覺得事情隱約有些不對勁!
李娟是怎麼被救出來的?
要知道,要救出被封印的鬼魂不是用水擦拭掉符就行了,那藥水是要特質藥水才行的!
如此一來,只有一個解釋,有高人救出了李娟。
那救出來之後呢?李娟肯定會將自己的死因告訴高人,那高人要是心生惻隱之心,必定會幫助李娟!來對付趙蕾!
如今看來,當時他的猜測是對的,本來,趙父也想知會趙蕾一聲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可奈何,趙蕾忙於婚事,沒有再來警局看望過他,連電話也沒打過!
而趙父自己的電話呢,早就因爲沒電關機了!自然也無法聯繫趙蕾。事情就這麼給耽擱了!
看着哭得稀里嘩啦的女兒,趙父哀嘆一聲說道:“當時我就覺得這事情有些異常,本來想通知你的,可是,我手機已經沒電了,你又~~~”後面一句話,趙父沒有說出來。只是無奈的看了趙蕾一眼。趙蕾聞言,哭聲一頓,心中苦澀起來。是她的錯啊,沒有再來看過父親,害得錯過了這麼重要的消息!
抽噎幾聲,趙蕾淚眼模糊的問道:“爸。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趙父無奈的搖搖頭:“沒辦法,你的事情。已經成定局了,我也沒轍。只能認命了!反正,小蕾你是有真本事的人,大不了換個城市。重頭再來,爸爸會幫你的!”
雖然不甘心,可趙蕾最後還是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這裡,我是待不下去了。只是。我捨不得!”辛苦經營的一切啊,就這麼沒了!怎麼可能甘心呢!
“捨不得也得舍!”趙父嘆了口氣,隨後一臉擔憂的說道,“其實,眼下我更擔心的是你!”
“我?我怎麼了?雖然失去了一切,可我還是有不少錢的,等我把車子房子全賣了,再等你出來,我們就換個城市,重新開始!”趙蕾一臉憧憬的說着。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她心中對父親有了些依賴,想以後都和父親一起生活了!
聽了女兒的話,趙父欣慰的笑了,女兒終於原諒他了,太好了!
可是,這笑容沒保持一秒就消失了,趙父苦笑一聲解釋起來:“現在我被關在這裡出不去,沒辦法照顧你,爸擔心,你會出事!”
趙蕾茫然的眨眨眼,不解的問道:“出事?我能出什麼事,我現在失去了安氏,也失去了孩子,還有什麼能失去的?他們還能圖謀我什麼?”
趙父一臉愁容的搖搖頭說道:“你還沒想明白嗎?這事和李娟的事情脫不了關係!我擔心,他們就是爲了李娟復仇來的,現在只是讓你失去安氏失去孩子而已,怕就怕,連你的命,他們也要了!”
“李娟!”趙蕾驚呼出聲,費解的道,“怎麼會和李娟有關?等等,爸,你的意思是說,李娟要害我,要報仇?”
“嗯!”趙父鄭重的點點頭。
趙蕾眼裡閃過愕然之色,喃喃問:“李娟化作厲鬼來奪我的命?不可能啊!要真能害我的話,早就來害了,何必等到現在?再說了,爸你不是說過,李娟身上陰氣不重,應該不是什麼厲害的鬼,害不了人啊!”
趙父見女兒還雲裡霧裡的,不得不開口提醒:“李娟是不能害人的,可是她身後的高人不一定啊!你想想啊,李娟是被誰救出來的?又怎麼會出現在遊牧的房間裡,這一切的一切,看似偶然,可極有可能是一人一手佈置的,只爲對付你!”
這話一出,趙蕾那有些當機的腦子總算開始運轉了,她臉色一變,蒼白着臉問道:“李娟、遊牧、老太婆、傅筱琬!難道說,他們是一夥的!”
“有可能!”趙父忙不選的點頭,隨後忽然站了起來,一臉震驚的問道,“等等,我記得,你跟我說過,那個遊牧是鍾氏的繼承人?”
聽到遊牧是鍾氏繼承人這句話,趙蕾沒好氣的道:“什麼繼承人啊,就是個騙子!”對於遊牧,趙蕾心裡是又愛又恨啊。
趙父眼裡閃過一抹精光,聲音低沉,表情嚴肅的說道:“確實是個騙子!”說完他懊惱的拍打一下自己的腦袋,自責的說着,“老了,不中用了,很多事情不記得了,竟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見狀,趙蕾好奇的問道:“爸,怎麼了!你忘記什麼了?”
“大意,大意了!”趙父懊悔得不行,苦着臉解釋起來,“這時間長了,很多事情都給忘記了,我還記得,當初師傅教我這些本領的時候,有提到過鍾氏。”
趙蕾驚訝的問:“啊?”不是吧,父親的師傅怎麼會提到鍾氏呢?
趙父幽幽嘆氣,隨後緩緩說道:“鬼怪的事情,是師傅教我的,他也曾經告訴過我,說鍾氏纔是正宗的渡鬼人。”
圓眸瞬間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趙蕾瞠目結舌的問:“渡,渡鬼人?鍾氏?”
“嗯!”趙父點點頭,隨後又道,“而且,師傅告訴過我,這渡鬼人,只會是女子。而鍾氏能繁榮起來。全是因爲渡鬼人的身份。所以,鍾氏的繼承人只會是女子,是每一任的渡鬼人!”
“什麼!”趙蕾已經傻眼了。按照父親的意思,鍾氏的繼承人只能是女子,那麼,遊牧就絕對不可能會是遊牧了!
還有。渡鬼人?這麼說,傅筱琬就是這一任的渡鬼人。就是鍾氏的唯一繼承人!什麼長子長女,全都是謊言!
這個該死的傅筱琬,爲什麼要針對她!她趙蕾和傅筱琬有什麼仇什麼怨!
等等!等等!渡鬼人?李娟!這麼說來,李娟是被傅筱琬救出來的。而傅筱琬,從李娟那得知了一些事情後,便來對付她。爲李娟報仇!
是了,肯定就是這樣。不然傅筱琬爲什麼要和她作對?一切都是因爲李娟!
這個該死的小蹄子,死了還給她惹麻煩!
咬牙切齒了一會,趙蕾從牙縫裡惡狠狠的擠出了三個字:“傅!筱!琬!”
此時,趙蕾心裡想的是,傅筱琬,我不會放過你的!遲早有一天會和你算這筆賬的!
可是轉念間,趙蕾又慌了!
傅筱琬是什麼人啊?是鍾氏的繼承人!有錢有權有勢的,更是還有一重身份,渡鬼人?能和鬼溝通!她趙蕾拿什麼去和傅筱琬拼?
最糟糕的是,趙蕾現在什麼都不是了,傅筱琬要對付她,豈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還有,李娟的鬼魂被救出來了,會對付鬼的父親又被關在了警局裡,她趙蕾又不會對付鬼怪,若是,若是傅筱琬讓李娟的鬼魂來對她做什麼!她該如何自保?
原本,趙蕾自恃有父親這麼個高人在,自然是對李娟的鬼魂無所畏懼的!可是現在呢,父親被關,她還能不怕嗎?
想到夜裡,李娟會出現在自己眼前,慘白着臉,陰森森的說‘還我命來’,趙蕾就嚇得渾身一哆嗦,臉色瞬間慘白。
艱難的嚥了咽口水,趙蕾一臉懼色的問:“爸,那我該怎麼辦啊?要是,要是李娟來找我索命,我該怎麼辦啊?我對付不了鬼啊!爸,你可要救我啊!你,你把對付鬼的本領教給我啊,讓我自保!”
見女兒嚇成這幅德行,趙父心裡很不是滋味,他蹙眉無奈的說道:“對付李娟你就別想了,我只能教你一些法子,避免李娟來害你!”
趙蕾本來也就沒那膽子去滅鬼,能躲開就行了,忙問:“什麼辦法?”
“多帶些金銀首飾,還有黑狗血、雞冠血、殺豬刀、童子尿,這些都行!”趙父努力回想着。
“金銀首飾簡單,什麼黑狗血,雞冠血,殺豬刀,童子尿,我上哪找去?”趙蕾無語的說着,這裡是大城市,又不是農村,就算有狗,也是寵物狗,長得可愛至極,哪能養黑狗?
至於雞冠血?哪來的雞?買來的菜都是冰凍的,或者是宰殺好的,血從哪來?
殺豬刀就更別說了,豬肉不都是成批成批運來的,那刀子,只是切豬肉的,不會是殺豬的!
還有童子尿!如果說瑞兒孩子的話,趙蕾只要讓找個容器,讓瑞兒往裡面尿就是了!可現在,瑞兒在安家,她總不能隨便拉個孩子,說:“小孩,撒點尿給我用?”
這麼丟人的事情,誰做的出來啊!
趙父似乎也知道自己說出來的這些東西比較難尋,訕笑一聲道:“那你就多帶些金銀首飾就是了,耳環、項鍊、手鍊、手鐲、腳鏈,能帶多少是多少!鬼魂雖然畏懼金器銀器,可要是拼死搏命的話,還是能傷人的!”
趙蕾連連點頭:“好,我知道了,有多少帶多少!”
趙父心中還是有些擔憂的,可也一時沒別的辦法了,和渡鬼人比,他自認是比不了,眼下只能等他出去後,帶着女兒逃離此地了!
想想不放心,趙父又交代了趙蕾幾句注意事項,直到警察來催了,趙蕾才心不甘情不願、心情忐忑的離開了警局。
離開警局後,趙蕾就聽從父親的話,立馬直奔金子店。大肆收購了一些金飾,她專選重實的金子買,也不看款式好不好看。
選重了就立馬往身上佩戴,看的售貨員很是無語,哪有人買金子是這樣的?也太急了吧?
而且,看買主打扮挺漂亮的,怎麼買金子也不看款式。老土的款式也帶。只挑最重的。
不過,看到趙蕾那微紅的眼眶,售貨員心裡有了個猜測。喲,該不會是哪個小*三要被拋棄了,拿着金主的錢來揮霍的吧!
心中雖然有些不屑,但是趙蕾是個大買主啊。能賺取不少提成,售貨員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想上前繼續推銷金子。不過沒等她開口,趙蕾已經選好了自己所要的金飾,直接道:“結賬!刷卡!”
售貨員臉上的笑容一僵,不過旋即就又轉陰爲晴了。因爲趙蕾選的金子可不少啊,這可是一大筆提成呢!她樂呵呵的忙碌起來,開始計算價格!
本來。要算價格,應該將金飾全都取下來。然後看看吊牌記錄價格的,可是當售貨員表示讓要取下金子時,趙蕾一口否決了,死活不肯取下來。
售貨員心底暗罵着,覺得這個買主真是神經病,不過她也不和錢過不去,就着趙蕾的身體剪下吊牌,開單計價,很快就算出了價錢來。
這些金子價值不菲,售貨員算完帳後,眼睛都笑彎了,而且,看趙蕾似乎壓根沒有還價的意思,她便樂呵呵的報出了價格,然後接過了趙蕾遞過來的卡,迅速的刷卡結賬。
付款成功,趙蕾也不多留,就帶着那一堆難看的金飾離開了金店,一路引得不少路人側目。
沒辦法,趙蕾選的金飾實在是太俗氣了,最老的款式,笨重笨重的!和趙蕾實在不搭!
對於這些目光,趙蕾已經無暇顧及了,和命想比,面子金錢什麼的都不重要!
帶着一堆金飾回到了住處,趙蕾將保姆趕了出去,然後鎖上了大門,隨後將屋裡所有房間客廳樓道的燈全都打開,照的屋裡亮堂堂的。
做完這些,趙蕾就窩進了自己的臥室裡,隨後鑽到了被窩裡,一臉驚恐的躲在被窩裡,死活不敢出來了。
這一等,就是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裡,趙蕾每天叫外賣吃,過着足不出戶的日子。
因爲擔心李娟來找她,趙蕾夜夜不能安睡,即便是帶了金飾,可夜裡總是被噩夢驚醒,夢裡,她夢見李娟就那麼陰森森的站在自己牀前,眼珠子死死的瞪着自己,嘴裡淒厲的喊着:“趙蕾,你害得我好慘,還我命來,還我孩子的命來!還有安澤的命,全都還來!”
隨後,李娟就伸出烏黑的長指甲朝自己的脖子抓來!
每每這個時候,趙蕾就嚇醒了,全身是汗,之後就不敢睡了,窩在被子裡瑟瑟發抖。
就因爲這樣每日夜不能寐,趙蕾迅速的消瘦下去,不過,倒也還是個美人,只不過,是個憔悴的美人,尤其是那烏青的眼圈,十分的重,送外賣的夥計看了都咂舌不已,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星期的時間,趙父被放出來了,他本來只是偷盜,況且東西也沒偷走,所以拘留幾天也就放出來了。
對於趙蕾的住處,趙父已經知曉了,也不吝嗇錢財,直接打的到了趙蕾家中,按了門鈴。
此時的趙蕾已經是身心疲憊,腦袋瓜子一點一點的打盹,可又愣是不敢睡着,因爲她怕一睡着,就會夢見李娟來索命。
當聽到門鈴聲響起時,她先是嚇得渾身一顫,不過轉念就明白過來,鬼哪會按門鈴啊,肯定是人。她還沒有叫外賣呢,那會來的人,是誰?
不管是誰,反正絕不是鬼,趙蕾精神恍惚的從牀上爬起來,去開了門!
“小蕾,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門打開的瞬間,趙父看清楚了自己女兒的模樣,頓時嚇壞了,這才幾天啊,女兒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
趙蕾聽到這聲音,猛得擡頭,驚喜的道:“爸,你出來了!”
說話間,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自己都感覺消瘦了不少。才苦笑一聲道:“我沒事,就是晚上睡不好。爸,你快進來吧!”
趙父瞬間明白了女兒爲何會變成這個樣子,心疼不已的進了屋子。
看到客廳裡那一堆的外賣盒,趙父驚訝的問:“小蕾,你這是?”
只見客廳茶几邊,垃圾桶裡滿滿當當的都是外賣盒和塑料袋。也不知堆了幾日了。垃圾桶都裝不下,其他的全都堆在垃圾桶外,湯汁更是流了出來。弄得遍地都是。
一股異味在大廳裡飄着,聞得令人作嘔。
許是因爲見到了父親,趙蕾心中放鬆了不少,此時才注意到。大廳裡一片狼藉,更是有着一股異味!
趙蕾臉色微變。訕訕的道:“我,我不敢出門。天天叫外賣!”
“你這孩子!”趙父不知如何說是好,心裡只有心疼,他道。“我收拾一下屋子,等會給你做點吃的,你去洗個澡吧。有爸在,你放心。李娟不敢出現的!”
趙蕾這才驚覺,自己也有一個星期沒洗澡了,身上竟是也有一股異味,怪不得,怪不得這幾天送外賣來的夥計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原來問題出在自己身上啊!
有父親在,趙蕾也沒有那麼害怕了,乖巧的點點頭應了聲好就匆匆去沐浴了!
趙父則是手腳麻利的開始整理大廳,他找來一個超大垃圾袋,將垃圾桶裡以及邊上的垃圾全都扔進了垃圾袋裡,將垃圾丟出去後,又是擦洗了一下地面。
將地面擦拭乾淨,異味雖然還有些許,可已經若有若無,幾乎聞不到了。
趙父整理完大廳,又立馬去廚房,從冰箱裡取出剩餘的材料,簡單的做了點吃食。
等趙蕾沐浴出來後,大廳已經煥然一新,桌上更是擺着熱乎乎的兩碗麪,當下她鼻子一酸,哽咽的喊道:“爸!”
趙父哎了一聲,算是應了,隨後說:“快,坐下吃吧,冰箱裡也沒什麼吃的了,我就做了兩碗麪,你一碗我一碗,將就一下!”
“嗯!”趙蕾心酸的點點頭,此刻,對父親那是無比的依賴的,看到那熱騰騰的麪條,心中更是感動不已。
平時叫來的外賣,趙蕾吃不了多少,只是簡單幾口填填肚子就丟了,所以這段時間,趙蕾經常都是餓着的,此刻看到這麪條,她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趙父是哭笑不得啊,有錢還餓肚子!不過想到女兒的處境,他便笑不出來了,只能連忙喊女兒快點開吃。
趙蕾也不矯情,立馬抓起碗筷哧溜哧溜的吃了起來,可以說,這碗麪,是她這輩子吃的最美味的一頓了。
狼吞虎嚥的吃完了面,趙蕾心滿意足的用手背擦擦嘴角,隨後對父親說:“爸,既然你出來了,我們現在就去變賣了車子房子,然後離開這裡!”
趙父輕輕點頭:“好,聽你的!”
兩個人決口沒有提鬼的事情,一心只想着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趙蕾立馬便開始着手賣車賣房,賣的很急,也很便宜,因爲她怕價格高了,短時間裡賣不出去,眼下,她恨不得立刻就離開,要不是跑路需要錢,她早就捨棄車子房子走了。
當然,趙蕾不會經手全程交易了,只是將房子和車子的賣權交給了中介,隨後將卡號給了中介,便和趙父回到了住處,開始整理行囊,打算逃離。
就在整理好行李,二人正要出門的時候,一股陰風吹起,兩人汗毛一豎,一臉驚恐的朝門口看去。
只見李娟就飄在門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兩人。
當然,趙蕾是看不見李娟的,只有趙父看見了。
趙父驚呼一聲:“李娟!”
聽到這名字,趙蕾立馬嚇得縮到了父親身後去,雙手死死的抓着父親的肩膀,因爲太過用力太過緊張,指關節都泛白了。
趙父被抓得生疼,可此刻也顧不上疼了,目光死死的盯着李娟。
“唔唔唔,唔唔唔~”李娟也不說話,就一直嗚咽着,弄得氣氛陰森無比,怪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