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角度來說,我貌似是這次的四人行動小隊裡,行動力最渣渣的一個人。
沈涵的身手自然不必多說,在山林之中趕路照樣如履平地,沒顧我們的反對,沈涵自己就去充當了開路先鋒的角色。
趙青欒則負責斷後,雖說他的身手比不上沈涵,但怎麼說他也是個祖傳的盜墓賊啊,身體素質自然比我跟範國強牛逼太多,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而範國強這個慫貨呢,也不是吃乾飯的主兒,他原來也是經常進山抓蛇的狠角兒,現在似乎是沒那麼害怕了,所以爬起山來比猴子都給勁。
“你快點啊!”沈涵見我被甩在了後面,着急的催促道:“孩子還在蛇的手上呢!”
“蛇又沒手.......”我氣喘吁吁的嘟嚷着,不停的擦着汗:“沒辦法啊,這山路忒難走了,又不是前面咱們走的那種山道,這裡連路都沒啊!”
聽見我這話,範國強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一片的林子太密了,而且蛇蟲鼠蟻特別多,原來也有山民想在這裡開一條道出來,但到最後都沒能把這事辦完.......”
“袁哥,不行啊,你這樣子有點虛啊。”趙青欒的嘴好像是比原來賤了,此時他湊到了我身邊,嬉皮笑臉的問道:“是不是最近做了點傷身子的事兒,有點受不住了?”
“狗日的,你啥時候變得這麼猥瑣了?”我一皺眉:“別瞎說啊,我跟你涵姐可還沒到那種地步,要是讓她聽見你這話.......”
“你想什麼呢?”趙青欒鄙夷的看着我:“我說的是,你最近是不是......那啥了?”
話音一落,趙青欒舉起手掌,做了一個上下翻飛的動作,眼神色而不情淫而不蕩,完全體現出了他悶騷的一面。
“我操,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一瞪眼:“你個孫子小電影沒少看吧?!”
“瞎說。”趙青欒哼了一聲:“我可不是那種人。”
“嗯,你就是那種人。”我把手搭在了趙青欒肩膀上,擠眉溜眼的說:“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不懂得節制,怪不得你小子這麼瘦呢,感情你平常沒少做鍼灸啊。”
“鍼灸?”趙青欒一愣,沒懂我的黑話。
“鍼灸嘛,就是這個。”我有模有樣的學了一次趙青欒先前的動作,嘿嘿笑道:“你那是鍼灸,老子這叫拔火罐,懂麼?”
趙青欒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到最後也沒忍住髒話。
“你他媽纔是針呢........”
範國強跟沈涵似乎是發現我們在後面嘮起來了,頓時就停下了腳步,往我們後面看了過來。
“你們倆能不能快點?!”沈涵催促道。
“來了來了!”我急忙趕上,然後重重的一拍趙青欒的肩膀:“媽的!都怪你!要不是你跟我廢話咱倆用得着被你涵姐催麼!”
忽然,林子裡毫無預兆的響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從先前我們遇見的那一片蛇羣來看,這種聲音,就是蛇類在密林中爬行的聲音。
“又來了?!!”範國強滿臉的緊張,不停用手電在四處晃着,額頭上佈滿了冷汗:“難道我們又進毒蛇的包圍圈了?!”
“就我們現在的位置,距離你說的地方大概還有一千米左右。”沈涵的表情很平靜,似乎是知道避畜酒這玩意兒的功效了,對那些毒蛇也沒了害怕的意思:“如果那條蛇沒跑的話,最多四十分鐘,咱們就能過去逮住它。”
“指不定是誰逮誰呢.....”我苦笑道。
在這時候,許多毒蛇已經從密林荊棘裡竄了出來,但沒等我們有所反應,它們就繞開了我們,直奔着樹林的另外一頭而去。
它們所趕往的方向是西北方,那也是巨蟒所在的地方。
“這是要跟頂頭上司碰頭了?”我皺着眉頭,看着樹林裡不斷爬過的毒蛇,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那畜生是要跟我們玩命啊........”
“袁哥,要是一會打起來,你這酒不頂用了,那咱們是不是就死定了?”趙青欒小心翼翼的問道,估計他也對這場面有點害怕,感覺心裡沒底了。
聽着叢林裡悉悉索索的聲音,範國強的雙腿也跟着哆嗦了起來。
“是啊,袁先生,這麼多蛇......咱們就算是有槍也沒辦法跑吧?”範國強顫抖着問道。
“怕什麼?”我皺着眉頭,雖說心裡也有些沒底,但還是鼓足了勇氣,裝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咱們先站遠點看看情況,然後你們聽我的指揮就成,不會出事的。”
聞言,他們也沒了話,只能默不作聲的繼續往前趕。
走着走着,沈涵忽然停下腳步,等我走過去的時候,她忽然問我:“這次你還是準備用那個老招數?”
“你說的是怒齾咒?”我問。
沈涵點點頭,沒說話。
“招數不怕老,管用就行。”我聳了聳肩:“一招鮮吃遍天啊,要是能靠着怒齾咒把那孫子嚇住,那指不定能給咱們省掉多少麻煩呢。”
沈涵跟在我身邊,繼續往前走着,試探着問我:“你還有別的方案嗎?要是你這招不管用,那咱們可就.......”
“如果是白天的話,那恐怕還得費一番功夫,現在可是夜裡啊。”我說道,停下腳步,往天空上看了一眼。
此時此刻,烏雲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在這種深山老林裡,因爲沒有工業污染,天空看着格外的清澈,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下了那一輪慘白的月亮。
“在我們洗怨一門,用來對付畜生的手段不少,如果論到這些術法的強弱懸殊,那我這次要用的陣局絕對能排進前三。”我低聲說道:“其他兩個厲害的陣局,都是一出手就沒辦法挽救的術法,一個不注意就得把那孫子弄死,我不想這麼做。”
“心軟了?”沈涵忽然笑了起來,看了我一眼,隨即便回過了頭,繼續看着前方的路:“我發現你們這些當先生的,十個有八個都是你這性子。”
“啥性子?”我一愣。
“心軟。”沈涵說道:“你是這樣的人,易哥是這樣的,黑子哥,胖叔,小安,他們都是這樣的人。”
我沉默了一會,走着走着,把身上揣着的煙掏了出來,自己點了一支,隨後就把煙盒丟給了趙青欒。
“可能是因爲心軟的人才適合當先生吧。”我撓了撓頭,笑容有些無奈。
沈涵聽見我這話後,默不作聲的走了幾分鐘,最後點點頭。
“你說得對。”
在我們交談的過程中,範國強一直都跟趙青欒在聊着什麼,好像是在問他,國家給他的薪酬咋樣,福利給不給力。
“有情況!”
忽然間,趙青欒大喊了一聲,這冷不丁的一聲吼差點沒把範國強嚇癱了。
“怎......怎麼回事啊?”範國強顫抖着問道。
“你們看那兒。”趙青欒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眼神裡隱隱約約透出了一股子恐懼的意味。
順着他手電的燈光往前面一看,只見密密麻麻的荊棘叢中有一個大窟窿。
這個窟窿有臉盆大小,就像是被強行在荊棘叢裡開出來的一樣,看着無比突兀。
我走了過去,蹲下身仔細一看,頓時就嚇出了滿身的冷汗。
“這他媽是一條隧道吧.......”我牙根子打着顫,手裡夾着的煙都在哆嗦:“那條巨蟒應該就是從這穿進去的.........”
“那孩子是怎麼進去的?”沈涵忽然問:“從這個窟窿的大小來看,應該容不下那孩子過去。”
“不會被吃了吧?”趙青欒嘀咕了一句。
我沒說話,默不作聲的又看了看那窟窿,慢慢站了起來。
“去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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