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們現在就去山下集合,去黑子哥那兒碰頭,張先生,佛爺,小涵,你們直接去黑子哥那兒。”我拿着對講機,衝着那邊的人喊道:“易哥你在原地等着我們,我們來接你!”
“行,那你們快點啊,下山的時候記住扶着點胖叔,別讓他摔了。”瞎老闆笑道。
“狗屁!老子就那麼扶不起來嗎?!”胖叔氣得直罵人。
“那不是關心你嘛.......”瞎老闆訕訕的說道。
“海哥你先去跟易哥會合吧,我跟胖叔馬上就過來。”我說道。
“行。”
等所有人都給了我回復,我這才把對講機收進包裡,揹着行李包,一溜小跑去找胖叔了。
其實那個時候我還是挺擔心的,畢竟胖叔的狀態,就跟即將要中暑的人差不多,眼神都是迷迷糊糊的,走路都有些不利索。
但當我找到他的時候,霎時間,我就鬆了口氣。
胖叔正靠着榕樹抽着煙呢,表情要多瀟灑就有多瀟灑。
“來了啊。”胖叔衝我笑了笑,把腳邊放着的煙盒丟給我,說:“歇了一會兒,喝了瓶水,感覺好多咧。”
“那就好........”我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把胖叔扶了起來:“這位爺,小的這就扶您下山。”
胖叔抽了口煙,似乎也有點入戲了,特別豪放的一揮手:“走你!”
不得不說,胖叔歇了這麼一會,還真挺管用的。
扶着他往山下走的時候,明顯就能感覺到他腿腳比最開始利索多了,而且說起話來也有些中氣十足的意思。
由於胖叔的身子還是有點虛弱,所以我也沒敢帶他走得太快,儘量都是往樹林裡走,畢竟那裡有樹枝遮擋陽光,而且荊棘叢也沒有那麼多,走起來可比外面舒服多了。
慢吞吞的走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們這才趕到瞎老闆所在的地方,跟他們會合。
“叔,你現在好點沒?”海東青走過來,扶住了胖叔,臉上滿是擔心。
“好着呢。”胖叔笑着說道:“走吧,先下山,咱整點東西吃,之後再去找寶貝。”
瞎老闆點點頭:“行,咱先下山吧。”
隨後,我們又沿着來時的路往回走,在山下跟其餘人碰上了頭。
在看見胖叔是被我們扶着下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些擔心了,包括那個滿口髒話戾氣十足的小佛爺。
“胖叔啊,你這身子可夠虛的,我回去給你買兩根千年人蔘補補!”小佛爺非常認真的對胖叔說道,然後拍了拍胖叔的胳膊:“實在不行你就跟着我們迴天津衛,頓頓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包準讓你把身子骨給養回來。”
“叔,要不你回去睡一覺吧?”沈涵擔心的說道。
“沒事沒事,我們回去吃一頓飯就好了。”胖叔笑着擺擺手。
事實證明,對胖叔這樣的胖子而言,吃飯簡直就等於“加血”,他說的吃一頓飯就好了,這還真不是在吹牛逼。
剛下山的時候,胖叔還有點虛弱,看起來也有種有氣無力的感覺。
但等他回了老屋,架上鍋,生好火,用罐頭美美的煮了一鍋紅燒肉後,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只見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嘴裡,這丫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見我們都坐在旁邊沒動筷子,他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一邊招呼着我們吃飯,一邊感慨。
“哎呀!這下可舒坦了!”胖叔滿臉享受的說道:“我記得咱們還帶了些汽水兒是吧?”
“這天氣........汽水兒恐怕都燙了.......”海東青苦笑道。
瞎老闆把碗筷往桌上一放,一臉自信的說:“都給我等着,我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透心涼心飛揚。”
聞言,我們都向着他看了過去。
那天的氣溫可不低,坐在屋子裡都覺得悶熱得不行,這種時候別說是汽水兒了,就是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冰棍,估計要不了半分鐘都得化成水。
在那種情況下,喝汽水真跟喝開水差不多。
“咱們可是先生啊,俗話說得好,藝術源自於生活,咱們的這些法術,不也得從生活出發麼.........”瞎老闆嘿嘿笑着,從兜裡拿出來一張黃紙,然後拿出中性筆,在上面刷刷刷的畫了幾下。
具體他畫的是什麼玩意兒,反正我是沒看明白,但肯定是符咒,這個用腳猜都能猜出來。
只見他讓海東青去把裝着汽水兒礦泉水的行李袋拿了過來,然後拉開拉鍊,把手裡的那張黃紙往袋子裡一扔.........
聽着這種刺耳的邪齜聲,我們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還沒等我們說什麼,只見瞎老闆把行李袋的拉鍊一拉,將袋子扔在了地上。
下一秒,行李袋的表面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出了一層白霜,當然,這種現象持續的時間很短,也就是十來秒吧,白霜很快就化沒了。
“要喝什麼,自己拿。”瞎老闆說道,蹲下身子,將行李袋的拉鍊拉開。
一縷縷白煙,霎時就從行李袋裡竄了出來,看着就跟有人開了冰櫃似的。
“我操!牛逼啊!”我驚爲天人的看着瞎老闆,忍不住衝他豎起了大拇指:“哥,你這一招果然接地氣!這等本事可得教給弟弟我!”
“媽的說人話。”瞎老闆自顧自的開了一罐可口可樂,沒好氣的說:“這是老子的獨門絕招,壓箱底的絕技,想學可以啊,先交個百八十萬的學費吧。”
嗯。
湘西五門的掌舵扛把子瞎老闆,壓箱底的絕技就是把行李袋變成冰櫃,多牛逼啊。
“媽的,我有百八十萬,自己買個小冰櫃帶着不行啊?”我沒好氣的說道,然後走過去把袋子提起來,放到桌上:“大家自己拿,抓緊時間給喝了,一會兒變熱就不好喝了。”
不一會,屋子裡已經是人手一瓶汽水兒。
我們拿着汽水兒喝着,海東青跟胖叔拿着南斗山的衛星地圖看着,氣氛很是悠閒。
“具體那個寶貝藏在山裡的哪個地方,這個我們誰都說不準,只能抓緊時間去找。”海東青不停的拿着紅筆在地圖上勾畫着,頭也不擡的說:“袁長山能夠亂掉南斗山的陰陽平衡,這也只是暫時的,所以我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過了這時間,到時候再弄可就麻煩了。”
海東青不是一個喜歡廢話的人,在這種正事上,他的話可比平常多太多了。
只聽他跟我們分析着。
“我們海家的風水先生研究過南斗山的衛星地圖,在他們看來,有可能藏着寶貝的地方,十有八九都是風水寶地.........”海東青說:“在南斗山上,這樣的地方共有十六個,分散得很開。”
“海哥,我覺得這寶貝不大可能藏在風水寶地裡。”我皺着眉頭,忍不住插了一句:“風水寶地用來埋人還行,畢竟那玩意兒能對死人的後代起作用,但是........寶貝可是死物啊,這玩意兒也能用上風水寶地?”
海東青聽見我的話後,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更何況藏寶藏寶,重要的是那一個藏字。”我說:“如果我是藏寶的那個人,那麼我肯定會選一個隱秘也沒有任何特點的地方藏,選用風水寶地來埋藏秘寶,風險太大了。”
“那這個可就有點難找了啊。”黑子苦笑道:“南斗山雖然不算特別大,但就咱們這幾個人去尋寶.......找上半個月都不一定能有結果啊。”
瞎老闆自始至終的表情都很淡定,臉上一直都掛着輕鬆的笑容。
“急啥啊,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慢慢找唄。”瞎老闆嘖嘖有聲的說:“實在不行,我到時候再去找十八個陰魂來,再讓小袁玩一手攪亂陰陽........”
“我操。”我忙不迭的搖頭:“哥,您別玩我,這事老麻煩了!”
“先歇會吧,下午去山上看看。”瞎老闆點了支菸,笑呵呵的抽着:“反正急也急不出結果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