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

穆瀾這話已經是明顯挑撥離間,季莨萋倒是有些驚疑,和穆瀾幾次想見,她對自己就算敵視,那也是綿裡藏刀,還從沒有這樣直面直白當面擠兌她的。

“哦,原來你是嫉妒我,哼,你要是怕輸我一會兒讓着你就是了,何必說這種誅心的話辱我。”崔傲芙一臉很不服氣。

季莨萋本來沒打算當面揭穿她,但是這些人一個個的實在呱噪得很,她冷笑一聲,還是說道,“用銀針刺馬脖穴位,催動馬匹的爆發性,教你此術的人可有與你說過,此法若是用的不好,馬兒會就此癱瘓,更甚會當場暴斃。”

“你……你胡說什麼?!”崔傲芙瞬間臉色又白又青,但僅僅一下,又恢復正常,冷冷的扭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銀針,什麼穴位,我聽不懂。”

上官清也突然想到了什麼,狐疑的對崔傲芙道,“方纔臨到終點時,你好像是從袖子裡拿出了什麼東西,難道你真的……”

“上官清,你輸不起就輸不起,何必說這種話污衊我,好,今日就算你贏了,我讓給你,總可以了吧。”

上官清面有慍怒,“我上官清從來都是坦坦蕩蕩,誰要你讓。”

“都別吵了,莨萋,你方纔那話是什麼意思,你看到崔小姐做了什麼了嗎?”長公主板了臉色,沉沉的問。

季莨萋順手一指崔傲芙那匹高頭白馬,冷笑,“那匹馬的眼睛現在還不會眨,便是最好的證明,馬匹的穴位跟人的穴位不一樣,它脖子上的穴位連接的是五官,這匹馬雖然在緊要關頭助了崔小姐贏得比賽,但是已經是半身癱瘓,沒了視覺,便等同瞎子。對一匹騎馬來說,這是最殘忍不過的。”

崔傲芙聞言臉色一白,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白色大馬,再三看看它的眼睛,竟然真的沒有眨,她的連刷的更白了。

衆人看崔傲芙的表情,便知道季莨萋說對了,上官清冷哼一聲,心道就說自己是要勝的,怎麼卻別崔傲芙趕上來了,原來是。

穆瀾眼神微眯一下,看着季莨萋笑道,“沒想到莨萋妹妹這麼能幹,連馬的穴道都懂,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你不懂的?”能文能武,還懂醫理,這個女子,真是汝城長大的?簡直比從小受太后栽培的她更……

不,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穆瀾一挺脖子,恢復了一貫的高傲,“這麼說,方纔的賭盤是上官小姐贏了,那也算是沾光,贏了點小玩意兒。”

說着,將自己的“賭資”拿回來,重新戴上。

其他賭上官清贏的人也紛紛去拿東西,面上都帶着喜色,看崔傲芙的眼神,染着點不屑。

季恬羽眼看着到嘴的鴨子飛了,肺都快氣炸了,忍不住抱怨,“五姐姐,你這麼是做什麼,所謂兵不厭詐,崔小姐用點手段也無傷大雅,何況,姐姐你不也是賭的崔小姐贏。”

季恬羽的聲音刻意壓制了,但是卻因爲怒氣太重,音量還是大了點,被在場人聽到了。

頓時,好幾個人投了白眼給她,什麼兵不厭詐,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她們就是一羣小女人,又不是要上戰場的將軍們,玩個小遊戲問心無愧就是了,何必搬出什麼兵不厭詐的說頭?

之後又聽到季恬羽說季莨萋也是賭的崔傲芙,這下才有人想起來,是啊,這位清良郡主不也賭的崔傲芙嗎,怎麼她明明贏了,還要揭穿人家?

崔傲芙聽到季莨萋竟然賭她贏,一時間不可思議的看着她,像是完全沒想到一般。

季莨萋懶得裡這些人,她慢慢走到那匹高大白馬身邊,手指憐惜的摸了摸它的眼睛,淡淡問道,“崔小姐,能告訴我誰教你的刺穴術嗎?”

崔傲芙眉頭一蹙,貝齒狠狠咬住下脣,別過頭去,“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說的,我沒有做。”到這個時候了,她還不肯承認,儘管她知道這匹馬往後只能瞎着,心裡後悔,但是嘴上,卻還是咬死了不認。

“好吧,那勞煩崔小姐回去告訴那人,既然懂馬,何苦虐馬。”說完,她走到自己的桑蘭身邊,對着杜心月綻開一個笑容,“心月,來一圈。”

杜心月當然捧場,“好啊。”

兩人躍然上馬,馬蹄飛馳而去。

只留下原地呆愣的一羣人。

季恬羽狠狠一跺腳,揪着手指怨恨的瞪着托盤上自己的寶石項鍊,心裡說不出的疼。

穆瀾眼底深沉,手指撫摸着手上的戒指,輕輕一哼,但誰也沒聽到。

康婉安,看着賽場上那兩名鮮活靈動的女子,眼底露出一縷寒光,季莨萋,原來這個人就是季莨萋,她可真是久聞其名了。

等到季莨萋和杜心月回來,長公主便提議大家都上馬,去森林外圍溜達溜達,這個森林是人工開闢的,裡面也沒有什麼生猛的大型動物,再加上她們身邊都有伺候的人,因此也不怕什麼危險。

一羣女眷中自然也有不會騎馬的,不會騎馬的就由馬場的女工牽着馬繮往裡面帶,因此會騎馬的幾乎都走到了前頭,不會騎馬的都在後面乾巴巴的慢慢搖着。

“喂。”崔傲芙追上季莨萋,並肩到她身邊,突然喚了一聲。

季莨萋頭也沒回,“崔小姐有何事。”

崔傲芙咬着脣,看了杜心月一眼,杜心月哼了一聲,放緩了幾個馬步。

杜心月的識趣,讓崔傲芙鬆了口氣,又靠近季莨萋一些,籌措的說道,“那個,你能看出我用了那種方法,那你能不能……”

“什麼方法?你不是不承認嗎?”季莨萋涼涼的說。

崔傲芙面上一怒,“你這人,難道要我在這麼多人面前承認,我丟不起那個人。”

“呵。”季莨萋夾了一下馬腹,馬兒奔騰起來。

崔傲芙被她扇了一臉灰,氣急敗壞,但想了一下,還是駕馬追上去,“我說你別跑這麼快,我有話跟你說!”方纔季莨萋說了白馬會癱瘓後,崔傲芙就換了一匹馬場的馬,自然不如自己的烽馬那麼騎得上手,因此倒是落了季莨萋好大一截,追都追不上。

季莨萋看她窮追不捨,心裡厭煩得很,又加快了馬鞭,馬兒直接往森林深處駛去。

“莨萋,不要進去,裡面很危險。”長公主看到季莨萋一馬當先,竟然跑進深處了,急忙大叫。

可是季莨萋早已聽不見了。

而更讓長公主氣惱的事,崔傲芙竟然也跟着跑進去了,這崔傲芙明明聽到了自己的呼喊,非但不回來,還氣勢洶洶的跟進去。

“來人,還不進去追清良郡主和崔小姐,務必將兩人給本宮帶回來!”

跟隨的侍衛立馬前去。

崔傲芙不知道跑了多久,森林裡面樹木叢生,雜亂無章,到處都是動物踐踏過的痕跡,參天的大樹比比皆是,連太陽的光芒都遮蓋住了。明明是大白天,這裡頭卻陰森森的。

她有點後悔了,自己不該爲了賭一時之氣跟進來的,這座人工森林是開闢出來的,外圍和中圍都很安全,可是最裡面聽說還是很危險的,地勢險峻不說,雖然沒什麼大型的野獸,但是毒蟲毒蟻沾上也要人命。

她放緩了馬繮,穿梭在樹木中央,仰着脖子喊着,“喂,季莨萋,你在裡面嗎?”

四周一片靜謐,沒有任何人的回答。

她心裡緊張,想着要不要原路返回算了,可是往回走了一會兒人,崔傲芙悲催的發現她迷路了,這裡的樹每顆都一樣,又沒有座標,她來的時候是追着季莨萋來的,也沒有記路,現在竟然不知道怎麼回去了。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崔傲芙越來越心慌了,她知道她們進了森林內部,長公主一定會派人來找她們,但是爲什麼救援的人現在還沒到,至少都過了小半個時辰了吧。

還有不是說男子組在裡面狩獵嗎?爲什麼一路過來一個人都沒看到?

“季莨萋,你在哪裡……”無法之下,她只能繼續往前走,一邊緩緩前行,一邊扯着嗓子大喊,完全沒有往日的驕矜。

可是任憑她怎麼喊,喊得口也幹了,喉嚨也乏了,還是沒得到半分迴應。不知不覺馬走到一條溪邊,崔傲芙是個矜持的豪門貴女,她從小喝的是瓊漿玉露,吃的是山珍海味,從未沒有喝過溪水。

但是現在她實在口渴得厲害,再三猶豫後,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發現,才走到溪邊,用手舀了一勺清水,剛要喝,一塊大石頭掉到水裡,“噗咚”一聲,濺起碩大的水花,將崔傲芙的衣服都弄溼了。

“啊!”她氣得起身,回頭一看,就看到正坐在馬背上的季莨萋,正拍拍雙手,遠遠的看着自己。

“那塊石頭是你扔的!”這不是疑問,是肯定。

季莨萋趴在馬背上,淡漠的說,“是我扔的又怎樣。”

“你……你是故意的,你看我的衣服,你要我怎麼見人!”崔傲芙擰着半溼的衣服,氣得都快哭了,她活了十幾年,從來沒這麼狼狽過!

“救了你,連句謝謝都沒有,開口就是指責,崔小姐真是好教養。”季莨萋涼涼的說。

“哈?救我?你?”崔傲芙滿臉譏諷,認定她在胡編亂造。

“你看看你的馬。”季莨萋表情淡淡的努了努下巴。

上鉤玩夠了?秦氏的狠毒搜查秦氏找茬情敵相撞自作自受霍止零其人解棋玩夠了?長公主駕到給季莨萋撐腰的人霍止零其人季莨萋的原因四人失蹤見秦氏三人之談霍止零你果然是司蒼宇的人見季靨畫曾今的愛兩具屍體街頭乞丐巧舌如簧季靨畫昏迷兵部尚書一職解決小麻煩四人失蹤我要去拜祭我娘十八尊夜叉像季雲雀,藍姨娘要逃田公子求見我們,天生一對舌戰趙青鈺簾朗閣的內奸三皇子,司蒼序!誰的專場給太子一個警告長公主難伺候季靨畫舉止可疑二小姐的守宮砂還在?一起逛金飾大罵秦氏三年後一個吻給太子一個警告可疑司蒼宇的身份長公主的邀請丁姨娘的貓和親之路穹國太子百里昭見秦氏我的底牌我的底牌一個圓圈代表什麼驚訝你好好想想探望百里昭季二小姐和男人幽會交個朋友獻上良計仙中之凰的命格氣哭秦氏,氣暈季靨畫兩具屍體和親之路報官是杜信煒那香味究竟是什麼誰的專場季雲雀,藍姨娘要逃臭味相投的母女連殺兩人,繼續窮追不捨無頭女屍季靨畫做的送你一份大禮秦氏的算計秦氏失蹤了提點二房柳姨娘冊封聖旨高潮來了讓她出風頭鐲子很漂亮親自告訴她原姨娘梨花秦氏瘋魔曹家軍二皇子回府了丞相府偶遇幾位皇子季靨畫做的穹國太子百里昭破解五殺棋局破解五殺棋局交個朋友崔傲芙拒婚家宴,有好戲汝城秦家……完了!四香園有戲事了太子找上門強盜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