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蒼序找上門

三個丫鬟依依不捨的退出房間,直到房門關上,季莨萋才吐了口氣,揉了揉有些疲憊的眉眼穴道,今晚的事,她不過只是給季落雁一個小小的打擊而已,季落雁畢竟是秦氏的女兒,現在諸王奪嫡的熱潮已經漸漸開始了,司蒼闊還需要秦家的支持,因此他不可能爲了自己,而對季落雁做什麼,不過今晚也不能算是完全沒有收穫了,至少,以後季落雁是不敢再惹她了。

來二皇府的第一晚,她就燒了她十二個人手下,外帶一套房子,這點小禮物,不知道季落雁還滿意嗎?

“咚咚咚!”突然,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季莨萋眯了眯眼,眼睛投向大門的方向,但從她的方向,卻只能看到白色的門外是個模糊的黑色影子,看高度……

是男人的影子!

她慢慢起身,走動門邊打開房門,門外,一身青色錦袍的俊朗男子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他一雙深黑的眸子點點星辰,如浩瀚星空般璀璨亮眼。

“三皇子晚上好。”她微微一笑,語氣十分禮貌。

“你猜到我會來。”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季莨萋點點頭,“從你剛纔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你今晚——必來!”

他挑了挑眉,面色看不出端倪,“我想與你談談。”

“談吧。”她攤攤手,一臉坦率。

“就在這兒?”

“男女授受不親,我總不能請你進房吧,畢竟是女兒家的閨房,三皇子不至於想硬闖吧。”

司蒼序有些無奈,“跟我說話,你一定要這麼舌劍脣槍的嗎?”

她繼續攤手,“你到底說不說,不說就請離開,我想休息了。”說着,就打算關門。

他忙伸手抵住房門,有些挫敗的苦笑一下,“真是拿你沒辦法。”說着,又沉下眸,定定的看着她道,“上次你問我,有沒有興趣再欠你個人情,我現在有興趣了。”今天從一見到她,他的心情就沒有平穩過,看她對司蒼闊恬笑嫣然他會心情不悅,看她素手解開五殺棋局,他會驚駭錯愕,看她站在大火前,蒼白的小臉被映得紅若飛霞,他會心跳加速,但今日一整天,他時時刻刻關注她,但她注意他的次數卻屈指可數,在她眼裡,他彷彿就是個背景,一個她連正眼都懶得給予的背景。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從未有過的失落,所以現在他提出這個要求,就讓他欠下她一個人情吧,好歹……他們有交際的,他不喜歡這個古靈精怪又牙尖嘴利的女孩對別人笑靨如花,更不想看到太子和二哥,五弟對她露出明滅不定的目光,最開始認識她的人是他,他是第一個發現她特別的人,他們沒理由走在他前面,他也不會讓他們走在他前面。

“怎麼樣,你有新的消息要給我嗎?”他輕輕地說道,明明是幾位皇子中最爲冷酷的一個,但此刻的他,面上卻難得露出一絲柔和。

“三皇子,所以啊,之前問你的時候,爲什麼不爽快的答應呢,現在,哎……晚了。”她重重的嘆了口氣,又無奈的搖搖頭。

“你說什麼?”司蒼序愣然。

季莨萋盯着他重複一遍,“我說已經晚了,現在的我已經有了新的目標了,我覺得那個人更值得我攀交,所以,我沒有任何消息給你了,你也不用主動欠我什麼了。”言下之意就是,你沒有利用價值了!

氣氛稍稍沉澱,司蒼序抿着脣瓣,過了好半晌,才沉沉的問道,“誰?”

“嗯?”

“我問那個人是誰?太子?還是二哥?”他低啞的嗓音摻雜一點陰霾,令人聽得心頭一沉。

季莨萋一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給過你機會。而你沒有珍惜,你既然錯過了,就沒有資格再去要,因爲那已經不是你的了。”

“季莨萋。”他低暗的開口,“你可知道,你不過是區區季府庶女,你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的。”

季莨萋眯眼,呵呵一笑,“我沒有資格,既然如此,那三皇子也不會稀罕我這個區區庶女了,三皇子請回吧,時間不早了。”說完,再次響關門。

可房間門,依舊被他死死的抵住。

蹙着眉擡起頭,她一雙慍怒的雙眼,與他深黑的眸子剛好相對,四目相接,他的眼睛就像漩渦一樣,長長的盤旋彷彿要將她吞噬進去似的。

這麼執着的目光,這個三皇子,有這麼迫切的需要她的情報嗎?

畢竟是最開始看中的第一個候選人,季莨萋還是有點捨不得,雖然已經內定了太子,但是三皇子之前那次也算合作的不錯,想了想,她鬆了口,淡淡的道,“今晚皇上將太子召回去,應該是關於內閣會議一事,太子常年不在京都,這次突然回來,又突然入朝,還頻繁走動各大官員府邸,已經在京都造成了不小的漩渦,因此內閣那邊肯定不會坐以待斃,你也知道內閣裡的幾位大人分屬不同幫派,幾方利益的權衡下,相信他們會出個難題給太子,若是太子辦不到,那他的實力必定受到朝中官員的質疑,太子本就缺乏官員們的信任度,若是再出現質疑,那一負再負,他的人氣必然跌到谷底,而那個時候,其他皇子就會着手搶佔他的勢力,到時候,混戰就開始了……”

靜靜的聽她說完,司蒼序已經滿臉震動,這丫頭,內閣那邊的事也能信手拈來,若說第一次關於淮南賦稅的事只是碰巧在季府聽到誰提起了,那這次內閣會議這種機密要事,季國公那種程度的官員根本無從得知,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難怪傍晚時福全的表情這麼古怪,看來那時候內閣會議已經開完了,而太子回去,應該就是被父皇招去分配任務了。

強壓下心頭的駭動,他鎮定的說,“你要說的就是這些?這些,我明日上朝便能知道了。根本不需要你說。”

“我說的當然不止是這個。”季莨萋又道,“我是要說內閣官員提出的任務。”

“你知道任務是什麼?”司蒼序再次震撼,這丫頭知道有內閣會議就算了,還說知道任務內容?今日會議纔開完,她哪裡有渠道知道內容?

季莨萋鄙視的看他一眼,有些嫌棄,“猜也能猜到吧,內閣那幾個老而奸,必然會挑選那種幾十年都沒人解決得了的事情交給太子去辦,以我猜測,最接近的,應該是東和附近幾座城鎮的連年旱災。”

“東和?旱災?”司蒼序皺起了眉。

季莨萋繼續道,“東和與淮南、商州那樣的富庶之地不同,東和是出了名的貧民窟,東和前後三座城池,因爲地理位置不好,加上氣候不佳,幾乎每年夏天都要乾旱兩個月,也正因爲如此,東和的莊稼幾乎是無人栽種,這也漸漸形成了東和的百姓都去外地打工,在本城謀事的人少之又少,東和三座城池地理巨大,卻因爲種種原因,反倒成爲了連淮南等小地方年餘都不足的城鎮。眼下眼看快到五月了,東和每年的旱季幾乎都是在七八月,所以我猜測,內閣官員給太子安排的任務,必然是叫他去整治東和,但是整治一個幾十年來都整治不好的城鎮,又談何容易?”

“不是不容易,是不可能!”司蒼序淡然的打斷她,“東和的資料我也看過,也曾今親自去過,但那裡的民生環境已經困難到一個極點了,根本無力轉圜,就算有心轉圜,也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事,所以太子若是攤到這項任務,那他恐怕又要離開京都幾年了,這個,恐怕就是內閣老臣的最終心意。”

季莨萋歪頭,“你怎麼知道太子制定不出好的方案,只在京都就能解決東和民生問題?只要解決固定旱災的特殊時期,東和的莊稼有人耕種,那民生問題就解決了一半,而解決旱災的方法有很多,引渡河水算是最簡便,也是最容易想到的。”

“呵。”司蒼序冷笑,看她的目光帶着無奈,“婦人之見,季莨萋,紙上談兵易,實際操作難。”

季莨萋笑了,“三皇子,你託大了,太子游學多年,東和是蜀國的重點病態城鎮,你覺得太子會不去親眼看看,親自勘察嗎?你以爲他沒有想到,要回來重入朝堂,就要建下功績,做出成績給皇上看嗎?你怎麼知道內閣大臣的提議不是正中他的下懷?三皇子,若是你有機會遊學多年,你又會不會去這種讓國家操心的地方走一遭,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決的辦法,根治民困呢?”

她一席話說完,司蒼序的目光已經變了,他沉思片刻,看着她,“你到底想說什麼?想告訴我太子有多能幹聰明?”

“三皇子說笑了。”她呵呵一笑,表情慢慢柔和下來,“我是想說,太子若要治理東和問題,必然需要一些富庶地方的人才資源,而與上游的東和相比,下游的淮南就是最佳選擇,相信到時候太子會向三皇子借許多淮南地道的農戶,還有引水專員,到時候,三皇子就應了他,他要什麼,你給什麼,一切全力配合!”

司蒼序不說話,抿着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那漆黑的目光,像是要在她身上戳兩個洞似的。

季落雁來了非要一較高下三皇子,有沒有興趣欠我個人情季靨畫做的提點二房柳姨娘破解五殺棋局情敵相撞迎親之人驚訝一家團聚上鉤我只想對你好不請自來的三人神秘男人司蒼斂跟上山鐲子很漂亮破廟避雨利益之下,無姐妹闖到四香園親自告訴她我的底牌關鍵時刻滿月酒宴秦氏的算計喝醉挑撥離間挖不到東西程媽媽瘋了是杜信煒季二小姐和男人幽會上鉤無賴找上石輕煙季靨畫做的利益之下,無姐妹刻意試探清洗馬廄京都來接人了分家,分權石輕煙不安分連殺兩人,繼續窮追不捨霍止零的一票百里昭出事了他譯出來了不請自來的三人和親之路喜春刻意試探太子找上門三人之談季落雁來了康婉安懷孕了解釋不是軟柿子就是陷害挑撥離間探望秦氏三皇子,我對你沒意思季呈揮鞭子季靨畫死了季雲雀,藍姨娘要逃上鉤人是我燒的作弊梨花吃點教訓夜下談話可疑的車伕把這藥給五小姐吃整合三房的念頭耿耿於懷的人不快樂杜心柔誰的專場霍止零其人這是皇上的一盤棋麝瑙鐲子司蒼宇的身份客人搶兒媳婦梨花的糾結梨花這纔是老狐狸太后過世,婚期延後我們,天生一對天梅失控科舉考官反擊,開始了冷梅怎麼樣了季莨萋受傷知道我大哥是誰嗎?司馬棘的提親我見到表少爺了人是我燒的三皇子,司蒼序!秦如秋,季悠嵐來了所謂夢劫一編冊封聖旨可疑的車伕和親之路搶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