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上山

季莨萋淡漠的掃她一眼,陰陽怪氣的笑了笑,“四姐姐真聰明,這都讓你發現了,沒錯,我就是故意想讓你出醜,你出了醜我就開心了,你出了醜長公主就不會因爲你的無知而怪罪在整個季府身上了,你出了醜,那羣專程把你當笑話看的各家小姐們也都心滿意足了,你出了醜整個蜀國就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了,所以,我當然想要你出醜。”說完,她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季悠嵐愣在原地好半晌,直到附近的幾輛馬車內傳出低低的恥笑聲,她才發現是怎麼回事,整張臉頓時刷的紅了,她羞惱的一跺腳,提着裙子快步追了上去,這個季莨萋肯定是故意的,這小賤人,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距離方纔季莨萋與季悠嵐說話最近的一輛內,石輕煙扯着錦帕冷冷的哼道,“祖母,那個季莨萋真討厭,明明很好玩的一件事,都被她攪合了。”

石家老夫人疼愛的摸摸孫女的腦袋,神色卻異常嚴謹,“你也是個膽大的,長公主也容得你開玩笑?”

石輕煙不悅的嘟着嘴,“那又怎麼樣,又不止我一個人,說的是季悠嵐,聽的是那羣沒腦子的白癡女人,我就是正巧從這邊路過,關我什麼事?”

“既然不管你的事,剛纔這麼慌慌張張的跑上來做什麼?”

石輕煙臉上一紅,憤憤不平的道,“都怪那個季莨萋,看到她就討厭,真煩。”

“你還煩?”石老夫人嗔怪的哼了一聲,手指敲了敲她的腦門,“那季家五丫頭你可別招惹她,你看看季家的大夫人,季靨畫,這一個個的狠角色,能在她們的眼皮底下崛起,這個丫頭不可小覷,上次你沒聽到嗎?她和三皇子似乎還很捻熟。”

“呵。”石輕煙鄙夷的蔑然道,“祖母您還怕她能成爲未來三皇妃嗎?祖母您開玩笑吧,三皇子何等丰神人物,怎可能娶一個庶女爲妻?我看您就是庸人自擾,再說,季家老夫人不是出山了嗎?您忘了,前幾天不是還聽說季家三房把家權都分了,就是季老夫人提出來的,這季莨萋頂多就是巴結了季老夫人,這纔跟着雞犬升天的。”

“嗯。”石老夫人沉吟的點點頭,目光微冷,“這倒是,蘇慧的手段我也知道,季家季呈的兵部尚書一職被突然冒出來的邵天容給搶過去了,季呈和秦氏必然因爲這事產生嫌隙,蘇慧就利用這個時候將家給分了,季家三房以前一家獨大,現在平分三份,聽說三房還已經投靠蘇慧了,她的手段啊,這麼多年了,還是不一般啊。”

石輕煙聞言笑笑,挽着石老夫人的胳膊道,“所以啊,您看看,我不是說了嗎?那些事都和那個季莨萋無關,反正我不管,以前我只有兩個仇人,季靨畫和方翹兒,現在我有三個了,季靨畫、方翹兒和季莨萋,這個季莨萋,那張臉我看一次討厭一次。”

石老夫人寵溺的點點孫女的眉間,嗔道,“你啊,我醜話可說在前頭,你要怎麼做我不管你,但記住我教你的,別讓人抓到馬腳,要做,就要做得滴水不漏,天衣無縫。”

“是,孫女知道。”石輕煙甜甜的一笑,原本就香嬌玉嫩的臉龐更顯豔若桃李。

季悠嵐上了馬車,便對上季老夫人憤怒的雙眼,她脖子一縮,害怕的往後面縮縮,不敢上去,可眼角餘光看到霍止零也在上面,她立刻一掃害怕,兩步跳上來,湊到霍止零身邊甜滋滋的喚道,“表哥。”

霍止零稍稍往後退了一下,拉開兩人的距離。

向來知道表哥待人冷漠不親,季悠嵐也不介意,依舊一門心思掛在他身上,那飢渴的摸樣,像是恨不得把眼珠子拔下來,直接黏上去。

旁邊的趙老夫人和丞相夫人見狀不禁譏笑,這個季家二小姐還真和她娘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這麼蠢鈍無知,愚昧可笑,她就沒看到她家祖母的臉已經黑了嗎?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對她表哥丟眉弄色,真是貽笑大方。

這個霍止零她們之前也看到了,乍一看的確令人眼前一亮,驚豔不已,可是聽季老夫人介紹完他的身份,兩人便沒了興趣,男人有一張美豔無雙的好皮囊有什麼用處?沒有顯赫的家世,厚實的靠山,其他的都是過眼雲煙。就拿她們家清芸來說,丞相三天兩頭的宴請各位皇子到府中做客,不就是希望能引得那位政務繁忙的太子殿下現身,只要她們家清芸能與太子殿下譜出愛曲,那整個丞相府不也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太子深受皇上重視,他又是皇后所出的嫡長子,黃袍加身更是指日可待,雖說外界都對三皇子、二皇子寄予厚望,但皇后和穆家豈是吃素的,秦家再強悍也到底是外姓,就看這次兵部尚書一事,皇上不也有了殺雞儆猴的意思了嗎?

朝中變幻,瞬息之間,但聖上之意也不是不能揣測的,自從太子回來,他做的哪一件事不是深受皇上褒獎,所以啊,跟着這位太子,是錯不了的囉。

“悠嵐!”季老夫人氣得不輕,還以爲一回來季悠嵐就會主動認錯呢,沒想到她竟然半點請罪的意思都沒有,還笑呵呵對止零擠眉弄眼,簡直丟人現眼。

“老夫人,我知道錯了,您就別怪我了,我這不是也沒說了嗎?”季悠嵐煩躁的嘟噥道,一雙大眼睛還是緊緊的盯着霍止零,像是怕一眨眼他就跑了一般。

季老夫人聞言一拍手邊的小几,火冒三丈,“你這是認錯的意思嗎?我看不出你有半點認錯之意,花媽媽,去把老二家的給我叫來。”

聽到要叫母親來,季悠嵐也沒有半點緊張,反而還像鬆了一口氣般釋然。

季老夫人簡直不知道怎麼說了,氣也氣了,罵又不能當着外人的面罵,一口氣堵在心間是上不去,下不來。她捂着胸口,連聲喘粗氣。

“祖母,您怎麼了?”季莨萋嚇了一跳,連忙過去幫她順氣,冷戾的目光直射季悠嵐,突然冰冷的開口,“四姐姐,你猜剛纔你說的那些話那幾位小姐們會不會傳出去?”

季悠嵐聞言一愣,轉頭僵硬的看着她。

季莨萋繼續道,“她們既然千方百計的哄你說了那些話,自然是會告訴別人的,到時候一傳十,十傳百,傳到長公主耳朵裡了,長公主若是要召見你,你要怎麼說?”

“你……你胡說什麼……她們都是我的朋友……”季悠嵐吞吞吐吐的解釋,可明顯底氣不足。

季莨萋冷笑一聲,“四姐姐真會開玩笑,她們若當你是朋友又怎會騙你說那些大逆不道的胡啊,明知道若是你被逮到長公主面前,逃不開的就是一個腰斬之刑,到時候你死了,看笑話的就是她們。”

“你胡說!”聽到腰斬二字,季悠嵐嚇得整張臉都青透了。

“是不是胡說你大可等着試試,我要是你,現在就立刻帶着你娘趕快打道回府,等到長公主的人來問到,你就說你來的途中身體不適早就回府歇息了,哪裡說過半句大逆不道的話,分明是被人誣陷的……”

“我……”季悠嵐遲疑的睜睜眼,眼前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季莨萋神色陰霾,表情冷若冰霜,“還不走?要找人擡你回去嗎?”

“啊……”季悠嵐一回神,也來不及想自己爲什麼要聽季莨萋這一介庶女的話,急忙匆匆起身,連告退都沒有,便慌慌張張的下了車,倉皇失措的跑向二夫人的馬車。

待人一走,馬車裡這才安靜了下來,霍止零神色莫變的凝視着季莨萋,看她專心爲老夫人順氣,神情擔憂的摸樣,嘴角勾起一絲淺笑,這小女娃,凜厲尖酸的幾句話便將季悠嵐趕走了,看來她平日裡謙遜乖巧的樣子也是假的吧。

可若那是假的,那什麼纔是真的?是當街對素未謀面的乞丐施以援手是真,還是借住二皇府,一夜之間燒死十二人是真?

是的,他調查了她,雖然只是一些明面上的事蹟,但已經夠他回味無窮了。

旁邊的趙老夫人和丞相夫人也愣住了,庶女三言兩語斥責嫡女,還將其趕走,這可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兩人看季莨萋的目光霎時不同了,上次丞相府一事還以爲只是湊巧,可今日一見,這小女娃似乎確實有點本事,上次相府一事後,因爲清芸不知爲何把腿弄傷了,她們一家上下都急壞了,也沒心情深究季靨畫那事的後續,可這次見季莨萋她們纔想起來,將秦氏的寶貝女兒弄得身敗名裂,還險些清白全毀,這個季莨萋竟然還能安然無恙,平安無事的活着?

秦氏是個如何兇狠的人,世人皆知,秦家又是多難對付,更是瞭然於胸,可這季莨萋竟然能夠絕處逢生,今天還能漂漂亮亮的出現,健健康康的出來敬香,更還敢對嫡女季悠嵐冷言冷語,不簡單,絕對不簡單。

“祖母,好些了嗎?”看老夫人呼吸順暢了些,季莨萋急忙關切的問。

“好多了。”老夫人拍拍她的手,以示無礙。

季莨萋這才鬆了口氣,重來一世,老夫人對她不加吝嗇的寵愛,就算最初是因爲她有姑姑的影子,但長時間下來,尤其是季呈拿着鞭子要打她時,她卻能看出老夫人對她的真心,這樣一位對自己全心全意的老人,已經成爲了她最重要的親人。

這時,花媽媽回來了,報了說二夫人和二小姐先回去,又道,“我看前頭好像來了兩個小和尚,不知道是不是讓咱們打道回府的意思。”

正說着,趙家的下人就跑來了,“老夫人,夫人,方纔幾位禪師下來說,長公主下令此行只是祈福,不願驚擾他人,山門照開,咱們可以自行上山敬香。”

簾朗閣的內奸有內鬼誰的專場我只想對你好長公主的邀請親自告訴她玩夠了?默寫名冊你不是我表哥季靨畫舉止可疑月下相遇崔傲芙拒婚百里太子多年不見,又漂亮了皇上病重威脅柳氏和親書軍人的義氣四人失蹤上門搗亂承認了嗎?我只想對你好連殺兩人,繼續窮追不捨杜心柔大罵秦氏教唆閹人涼亭巧遇太子找上門裝蒜的代價皇上病重耿耿於懷的人不快樂自作自受兩年後休妻給太子一個警告路見不平來串門提議合奏報官分家,分權清良郡主失敗寫字默寫名冊玩夠了?天涯禪師想見你獻上良計月下相遇三皇子,有沒有興趣欠我個人情百里昭出事了入獄探監挑撥離間之法玩夠了?秦氏懷孕我的底牌解決秦氏2梨花的糾結我的底牌太子,瀾郡主,季莨萋狹路相逢太子提親竟然是曹越司馬棘的提親科舉考官客人簾朗閣的內奸秦氏的算計要帶季莨萋去二皇府連月大雨大好的替罪羊耿耿於懷的人不快樂長公主對季靨畫另眼相看丞相壽宴霍止零你果然是司蒼宇的人高潮來了秦氏的計劃兩年後好機會來了探望季靨畫耿耿於懷的人不快樂老夫人,出山了科舉考官客人原姨娘驚險一刻這是皇上的一盤棋秦如秋,季悠嵐來了四香園有戲事了成王邀請玩夠了?馬匹失控驚訝搜查無賴找上石輕煙極空大師我見到表少爺了梨花的糾結季二小姐和男人幽會曾今的愛長公主刻意試探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