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不喜歡她,她是知道的!
冬琳看着老嬤嬤用力的橫了她一眼後,便匆匆忙忙的跑進了房間,去親自照顧着她從小帶大的文昌郡主,那可是她的心頭疼,可惡的冬琳是根本就會理解的。
將老嬤嬤的“心意”完全接收到的冬琳,不屑的冷笑着,那種人情冷暖自知的心意,她早早的就已經拋棄了,如果不是王爺交待下來,她又怎麼會陪在文昌郡主的身邊?
“王爺?”冬琳走到了宮羽豐的身後,輕輕的喚着,便令沉思中的宮羽豐回過神來,向她笑着,“你來了,來了就好!”
這樣一副心事忡忡的表情,他的心事毫不掩飾的就落到了冬琳的眼中,王爺很少失態,平時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來震懾着他人,今天是怎麼回事?
剛纔在文昌郡主的寢房中,表現得也不太對勁,莫非是遇到棘手的問題?
“剛纔,郡主說希望太子爺陪着她去放河燈……”宮羽豐像是遇到了極難辦的事情,一籌莫展的苦笑着,“太子爺這幾日被皇上留在了宮裡,根本就不得空,怕是會讓郡主失望了!”
一句話就令冬琳吃味得很,原來,宮羽豐一臉憂鬱的模樣爲的是文昌郡主的願望不能夠達成?她的心中酸澀,好像從來就沒有被宮羽豐重視過一般,濃重的落差幾乎令她沒有辦法呼吸了。
“冬琳?你說……”宮羽豐竟然來找冬琳想辦法?或者那一日爲冬琳擦
藥,真的不過是主僕情意,平時的情意綿綿,也僅僅是關係篤佳。
冬琳深吸了一口氣,不希望自己的慌亂與小女子吃醋的行爲,爲宮羽豐帶來任何困擾,努力的將自己的笑容變得看不出破綻,道,“王爺,您陪着郡主也就夠了,如果太子爺沒有空,有王爺呢!郡主也是講理的人,說一說,就通了!”當她說出這些話時,便知道,這項艱鉅的任務就要交到她的身上來!
果然,宮羽豐面帶笑容的湊到了冬琳的身邊,一面將此事交待給了她,一面輕輕扯住她垂在胸前的髮梢,把玩着。
過於親暱的舉動,頓時就令冬琳手足無措,她也曾與宮羽豐“心心相印”,各擁懷中,卻從來沒有在旁人的眼前,如此過分的親近着。
“王爺,郡主不適,奴婢去看看!”冬琳稍稍退後一步,令自己的青絲從宮羽豐的手中慢慢的滑了下來,屈膝道,“王爺自便!”
僅僅是一個小小動作,卻令宮羽豐不由自主的跟着向前一步,好像想要抓住從指尖滑走的青絲,更是覺得冬琳略帶拒絕的眼神,充滿着親暱的情意,令他不自覺的想要深入其中一般。
“冬琳……”宮羽豐擡出手來想要撫向冬琳的臉頰,再一次被冬琳嬌嗔的躲過,見冬琳的掃視着四周,便笑着離開了他的視線,才驚覺方纔的那一幕,本不是出於他的真心,卻是情不自禁。
以他的身份,最怕的就是“情不自禁”、“
不由自主”,當他壓抑不住自己的感情,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意時,他就已經輸給了自己,纔是輸給了冬琳。
收斂了表情的他,迴旋着身子離開,而重新走回文昌郡主寢臥的她,就聽到老嬤嬤正在痛快的在她的身後,嚼着她的舌根,將她說得是一無是處,甚至是變成與文昌郡主爭奪王爺的蛇蠍女子。
不是誰靠着“爭”、“搶”就能夠得到一個人的真心真情,如果靠這種手段就能夠得到的東西,真的不一定就是能夠值得珍惜的。
“郡主!”冬琳揚聲打斷了老嬤嬤的話,目光跟着老嬤嬤的身影繞到了櫃前,才重新落回到文昌郡主的身上,沮喪的說道,“方纔,王爺說,太子殿下有可能無法同郡主去放河燈,皇上急召於太子殿下,他很久沒有出宮了。”
有關於國家大事的時候,太子就會將所有的事情放在一邊,文昌郡主露出失望的神情,哼着,“太子表哥就是這樣,一旦遇到國家大事,就會把所有人都忘記了,包括我在內!”
她向冬琳伸出手來,而冬琳也忙加握住文昌郡主。
“冬琳,豐哥哥會去吧?你也會去吧?”文昌郡主問時,冬琳用力的點了點頭,希望文昌郡主不會太失望,但是見到文昌郡主閉着眼睛唉聲嘆氣的模樣,恐怕也沒有太多的喜悅與希望吧?
七巧節放河類原本就是一個屬於癡男怨女的節目,文昌郡主不會在那時弄出亂子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