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採蕊沒命地掙扎,嘶聲大叫,“我不要!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她哪裡想得到會是這樣!原本以爲就算事情不成,最多再另想辦法,可結果……
“採蕊,你省少力氣,不要叫了,”其中一名家丁小聲道,“三小姐這次有防備,我們也是沒辦法……”說罷幾人一推,把採蕊狠狠摔在牀上,圍了上去。
“……”採蕊好一會兒出不了聲,待緩過一口氣,趕緊爬起來,抓着胸前的衣服,拼命向牀裡縮,“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我是二小姐的大丫環,你們動了,二小姐不會放過你們……”天哪,誰來救救她,她不要被這幾個男人污辱,不要啊!
南雪鈺嘲諷地冷笑一聲,不在意地道,“採蕊,你不是如此天真,以爲南雪蓉還會替你出頭吧?若我所料沒錯,這次也是她和謝姨娘逼你,你不得已纔要對付我,是嗎?她們其實早已想殺了你,不過覺得對付不了我,而你還有利用價值,所以才留你一命,明知道是讓你來送死,還是逼你前來,你覺得南雪鈺會爲了你,跟我硬碰硬嗎?”
採蕊臉色大變,看南雪鈺的眼神,有如在看一個惡魔!三小姐她、她不是人,不然、不然她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我、我……”
南雪鈺輕蔑地擡高了下巴,對四名家丁道,“別耽誤時間了,平常你們也碰不得女人,今天讓你們好好快活快活,你們還等什麼?”
快活?這簡直是要他們的命!讓他們當着三小姐的面……四名家丁面部肌肉不停抽搐,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想先動手。
“不要,你們不要聽三小姐的!”採蕊知道求南雪鈺沒用,就把希望寄託四名家丁身上,討好似地對他們笑,雖然這笑容比哭還難看,“你們放過我,我去跟二小姐和二夫人說,她們一定會替你們做主,你們不要害怕,別這樣對我,不要……”
“呵……”南雪鈺不屑地冷笑一聲,“採蕊,看來你還是沒明白自己的身份跟處境啊,想南雪蓉和謝以蓮來救你,你省省吧——你們幾個再不動手,下場就跟採蕊一樣!”
這話透着蝕骨的殺意,四名家丁哪敢再拖延,其中一個爬上牀,按住採蕊,一把撕開了她的衣服。他是太緊張,也太害怕了,用力太大,竟將她一整片衣襟生生撕了下來。
“不要!”採蕊嚇得臉色發青,聞着家丁身上強烈的男人味,胃裡一陣翻騰,幾乎要吐出來,“我不要!救命!救命——唔——”嘴裡一緊,那家丁竟然順手把那片衣襟塞到嘴裡,以防她把人給招來,“唔……”她出聲不得,眼淚瘋狂地流下,微弱的掙扎在四人的鉗制下,也只是徒勞。
既然有人開始動手,其他幾人也不再有什麼顧忌,紛紛搶上去,動起手來。
南雪鈺冷笑一聲,接下來的事她不必再看,免得髒了自己的眼睛,隨即打開門出去。
少頃,屋裡傳出男人舒爽的喘息聲和女人若有若無的、痛苦的**聲,一直持續了很久……
雨,下的更大了……
南雪鈺提着自己的小藥箱回到暖香閣,放心不下的綺靈正在門口觀望,見她安然無恙地回來,登時鬆了一口氣,“三小姐,你可回來了!沒事吧?”
“沒事,”南雪鈺臉色雖然有些發白,神情卻冷靜,搖了搖頭,“綺靈,你去二姐那裡通個信兒,就說她教出來的好丫頭,正跟人快活呢,還有,順便‘不小心’驚動父親,讓他也看場好戲。”採蕊是二房的人,父親若是見了那等情景,對謝以蓮的厭惡,就會再上一層。
綺靈心下明白,眼裡露出瞭然的笑意,“是,三小姐,奴婢知道該怎麼做!”說罷撐着傘出門,心裡那叫一個痛快!
不大會兒之後,一行人急急忙忙趕往後院,當先一人正是南雪蓉,綺靈過來跟她把事兒一說,她就知道事情不妙,原本想悄悄過來看看,把事情給私底下處理了的,可誰知道她才知會了謝以蓮一聲,父親卻從前院怒氣衝衝地過來,說是聽人說起府上有人不知檢點,她不禁暗暗叫苦,卻又阻止不了父親,沒辦法,只好一起過來看看。
她自然不知道,這是南雪鈺一手策劃,故意讓南正衍過來看看二房出來的人在行什麼好事,否則他從來不到後院下人房這裡,哪可能來的如此湊巧。
下人房門前,裡面不堪入耳的聲音還在不斷傳出來,南正衍原本就黑着臉頓時越發陰沉下來,吩咐一旁的管家,“進去看看。”到底是誰如此大膽,光天化日的,就行這苟且之事——難道都被謝家那兩個不要臉的狗男女給傳染了嗎!
“是,老爺。”管家也是過來人,光聽聲音也知道里面在行什麼事,不禁暗暗叫苦,可主子吩咐了,他還是得硬着頭皮進去。
“老爺,這、這肯定是有主咐……”謝以蓮猜到可能是採蕊算計南雪鈺不成,反被算計了,只是沒想到情形會這麼糟糕,兜都兜不回來,“採蕊這丫頭,平時很安分……是不是,雪蓉?”
“是、是啊,”南雪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父親,這裡面是不是採蕊,還不一定,女兒看父親也累了,不如父親回去休息,這後院的事兒,有女兒和娘在就好,父親以爲呢?”當務之急是把父親打發走啊,不然要真是採蕊,那不要命嗎?
南正衍哼了一聲,冷冷掃一眼她們母女兩個,眼神冷漠得可怕,“如此不知羞恥之事,做都做了,還怕人說?要我說是什麼主子教出什麼樣的下人,都錯不了是一路貨色!”
他這話分明就是在指桑罵槐,謝以蓮豈會聽不明白,臉色登時變的很難看,憋着氣道,“老爺,你怎麼這麼說……”
南正衍不屑地轉過臉,懶得跟她廢話。
屋裡,管家對地上、牀上五個幾乎不着寸縷、猶自在快活的人罵道,“不知羞的東西,竟然做出這種事!老爺在外面,還不快穿上衣服出來!”
什麼,老爺來了!
四個家丁頓時面無人色,顧不上快活,手忙腳亂開始穿衣服,你搶我褲子,我奪你衣服,亂成一團。
而採蕊因爲被這四個男人一番折騰,早已渾身青紫,微張着口,大睜着雙眼,眼神空洞地瞪着帳頂,有如一隻被拆散了,又胡亂拼湊起來的布娃娃,慘不忍睹!
“你這丫頭,你……”管家對她這慘樣也只匆匆看了一眼,他雖年紀大了,卻也不好多看,嘆了口氣,“你真是……想什麼呢……”
四個家丁好不容易穿好衣服,不過因爲穿的幾乎都不是自己的,所以看起來亂七八糟,可笑之至,出門後也顧不上雨大,跪倒在泥水裡,顫抖着道,“老爺……”
“你們——”南正衍這個氣,眼前一陣發黑,差點暈過去!他還以爲是一男一女在這裡偷情,怎麼、怎麼一下就出來四個家丁,那……
管家見狀上前兩步,低聲道,“老爺,屋裡那個是採蕊,二小姐房裡的。”
南正衍愣了,“就採蕊一個?”那不就是說,這四個家丁跟採蕊一個丫頭……他頓時怒火上涌,臉都脹得通紅,咬牙罵道,“無恥!無恥!這簡直、簡直不可理喻——”丞相府立府以來,還沒有出過這種骯髒之事,一個丫環跟四個男人……
謝以蓮和南雪蓉在旁,臉色也是極端難看,尤其管家那句“二小姐房裡的”,在場衆人都聽的清楚,紛紛看過來,雖說出此醜事的不是南雪蓉,可她這做主子的教出這樣的丫環,也算是奇恥大辱了!
“父親,這、這一定是……”南雪蓉咬牙,看着父親眼裡的厭惡之色,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做出這等不知羞恥之事的人,的確是採蕊,讓她怎麼否認?
“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奴才!”南正衍狠狠瞪了南雪蓉一眼,儘管對好她失望、憤怒之極,可她畢竟馬上就要進宮爲妃,他再氣,也不能將她怎樣,只能厲聲道,“來人,把這四個不要臉的東西打出丞相府,以後本相都不想在京城看到他們!”其實這對四個家丁來說,也不算是最壞的結果,畢竟他們是男人,就算今天的事傳出去,頂多被人笑話,還不至於不存於世。
“是,老爺!”下人不敢怠慢,趕緊上前把四個家丁拖出去,四個難兄難弟自知在劫難逃,連求饒都省了,悄無聲息地被拖了出去。
南正衍厭惡地看一眼屋裡,“採蕊不知廉恥,與人做出這等事來,丞相府也留她不得,一併打出去!”
在旁的丫環家丁們臉色都很不好看,心道採蕊怎麼能做出這等事來,她雖然是下人,之前好歹也是個清白的女兒身,這下好,被打出丞相府,她今後可怎麼做人!
“是,老爺!”
南正衍氣的不輕,胸膛都生疼,這種骯髒之事,最近怎麼一件一接一件!冷冷看一眼謝以蓮母女,他是徹底跟她們沒了話,甩袖就走。
南雪蓉又氣又恨,跺腳道,“採蕊這賤人,果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簡直該死!”她和孃親是要採蕊對付南雪鈺好不好,不是讓她跟人偷情,而且一下子就是四個男人,到底是有多欲求不滿!
結果她話音才落,進屋去要把採蕊拖出來的家丁驚慌失措地跑出來,反手指着屋裡,臉色已發青,“不、不不不好了!採蕊她、她她她懸樑自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