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帝摸了摸鼻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方一早就抱了讓他做打手的打算,他還能拒絕嗎?不過想要利用他,可是得付出代價的!
“紫大叔,你不會還向問我一個晚輩要好處吧,你不會覺得臉紅嗎?那算了,我就坐在這裡,任由他們殺了便是!”雲曦拉着拓跋無情,往地上一坐,完全沒有還手的意思,臉上掛着一絲無賴的淺笑,絲毫不介意貼近過來的黑衣人。
“讓我一個老人家出手,你就不覺得臉紅嗎?”紫帝忽然覺得,和眼前這小丫頭討價還價,他早晚會被氣瘋。
就在這時,那些黑衣人迎了上來,直接向他攻擊而去。
紫帝本就一肚子氣,如今見他們竟然敢對他出手,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手握成拳,直接向對方的肚子打去。
帝王級別的勁力,絕非君王級別可以比擬,只是一拳,那修爲最高之人,便倒飛了數十米,口中溢出大量的鮮血,明顯是出氣多,吸氣少了。
周圍的黑衣人直接震驚在當場,在他們眼中,紫帝似乎沒有半點修爲,可是沒有修爲之人,卻一拳將一個接近君王中期的人打飛了,這未免太驚恐了。如此修爲,至少要君王后期了吧。
“紫大叔,厲害!紫大叔,威武!”雲曦也不起來,好整以暇的看着前面人打鬥,就差來點茶水點心了。
紫帝本還有些鬱悶,聽她這麼一說,臉上多了幾許笑意,不管怎麼說,被未來兒媳崇拜,這感覺也是不錯的。
鄭玉兒臉色變了變,忽然雙眼一紅,很是委屈的的看向紫帝,“這位前輩,你可知你後面的是什麼人,那個女人殺人放火,燒殺搶奪,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她搶了玉兒的夫君,還要趕盡殺絕,這樣的人不值得前輩去救!前輩莫要被當槍使了!”
紫帝摸了摸鼻子,轉頭看了一眼笑吟吟的雲曦,無奈的道:“沒辦法,我就是喜歡夠狠的小丫頭,怎麼辦呢?”
聽他這麼一說,雲曦直接笑出聲來,看紫帝的目光柔和了幾分,這個人合她的胃口。
鄭玉兒臉色頓時有些掛不住,極力忍着怒氣,淡淡的道:“前輩應該聽說過反皇派吧,晚輩是反皇盟主的義女,前輩當真要和反皇派對上嗎?”
眼前之人的模樣很是面生,應該是位不出世的散修高手吧,這反皇聯盟可不是一屆散修可以惹得起的。這一次過來的高手,只是聯盟的冰山一角,即便是君王后期,甚至巔峰的,反皇聯盟都有不少,如何定奪,只要不傻,都知道怎麼選!
紫帝面色一冷,身上的氣勢壓的周圍衆人,皆有些站立不住,“反皇派嗎?我會去走一招,讓雪無涯好好等着!”
青龍國主的背後,便是反皇聯盟,因此雪無涯便是害他兒子的主犯,這個人,他定然不會放過。
見反皇聯盟也沒用,鄭玉兒揮了揮手,讓所有人一起上。她就不信,對方一個人能打得過那麼多人。就算是君王后期,也要有些費力的!
雲曦依舊坐在那裡沒有動,即便再多個十個八個,這些人也同樣是死。差了一個大階,那絕不是人數可以彌補的。
果不其然,那幾人依舊被一拳放倒,暴力,直接,極其乾脆。
就在這時,雲曦臉色一變,隨後拔出袖子裡的匕首,直接向那些倒下的人刺去。既然已經出手,決計不能讓他們再有活命的機會。
如今已經知道了雲族和奉族的矛盾,能去掉一些高手,對他們有利。這些人的修爲皆是不錯,想來就是奉族,也拿不出多少來。
“好狠的丫頭,本座還是第一次見到!”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隨後一個黑衣老者走了出來,臉色陰沉的看向雲曦。
見到來人,鄭玉兒面色大喜,“義父,你出關了?太好了,牧族這些人欺負玉兒,你可要爲玉兒報仇呀!”
只要她的義父來了,沒有人能夠傷的了她。
“半帝級別,看來離突破不遠了!”紫帝眼神微微眯着,看向來人隱約有些戒備。半帝級別比君王巔峰可是強大的太多了。若是要對小丫頭出手,小丫頭可就危險了。
雪無涯安撫的拍了拍鄭玉兒,向紫帝恭敬一禮,客氣道:“不知道前輩是哪一位帝王?晚輩手下人不懂事,衝撞了前輩,還請前輩恕罪!”
眼前之人的容貌雖然是雲族人,可是修爲卻明顯不是,似乎是用帝王靈氣做了掩蓋。
“本帝是誰,不用你操心,你們兩族之間的鬥爭,本帝也沒興趣參與,只是這小丫頭是本帝看中之人,若是敢傷她,本帝會找你好好聊聊!”
帝王級別皆有特殊的保命手段,若對方是君王級別,滅就滅了,可對方進入半帝級別,就沒有那麼好動手了,除非拼着受傷,纔可能將人拿下。
再者,這小丫頭和那臭小子皆需要對手,眼前之人便是個不錯的陪練!
“是,是,前輩說的,晚輩自當遵從。不過關於反皇派和牧族聯姻之事,想來前輩不會插手吧!”雪無涯依舊恭敬異常,沒有半點不耐。
紫帝有些爲難的看了雲曦一眼,他的確可以保住牧族,可是他閒雲野鶴慣了,有些事情,當真不想參與!
“雪盟主,想必你已經得到消息,是鄭玉兒悔婚在前的,此事可怨不得牧族。再說,這天下並不是奉族的天下,雪盟主莫非以爲能一口吃下牧族?”雲曦懶洋洋的站了起來,目光在雪無涯身上打量了一圈,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
老頭曾說那個女人體內的禁制尚未解開,更不要說融合了帝王珠,而眼前這老者明顯已經將帝王珠融入體內,如此一來,兩族一直以來的平衡要被打破了。只是即便知道,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一切等見到那個女人再說。
至於紫帝的顧慮,她心中明白,對方能看在君臨淵的面子上,保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她並沒有資格要求,對方幫牧族的忙。
再說她也不喜歡任何事情都麻煩別人。
雪無涯上下打量她一番,笑着道:“你就是雲孃的女兒,果然和你娘一樣‘冰雪聰明’。我一向不喜歡勉強別人,只是玉兒和牧族族長之間,只差行禮了,我作爲她的父親,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做出逃婚這種事情呢!”
雲曦和拓跋無情對視一眼,隱約有些訝異,對方明知道鄭玉兒要嫁給族長,卻依舊同意,這是爲何?
“義父,玉兒不要嫁給拓跋族長,他的年紀都可以做玉兒爺爺了,玉兒喜歡的是無情哥哥,義父,你答應玉兒,會讓玉兒如意的,求求你,義父!”鄭玉兒‘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狼狽的臉上出現了道道淚痕。不管她站在那一邊,對於拓跋無情的感情,這一點都不會變!
雪無涯將人拉起來,笑着道:“放心做你的族長夫人,你想要的,義父會幫你辦到的!”
此言一出,雲曦二人心中更寒了幾分,對方只怕已經起了殺意。
“走吧,我們回去!”拓跋無情的目光在雲曦臉上掃過,其中滿是濃情蜜意,隨後一把將她拉上自己的馬,向牧族的方向狂奔而去。
風擦過兩人的臉龐,隱約有些冷意,只是拓跋無情的目光一直沒有從懷中人身上移開,那情意,任誰也無法忽略。
“你又想做什麼?趕我走?我不會走的,你死了這條心吧!”雲曦心中一疼,隨後堅定的道:“我既然答應幫你解決,定然不會食言,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走!”
對方如此表現,讓她很是不安,對方只怕抱了必死的信念。
“呵呵,你想多了,只是我可能無法等你三年了!”拓跋無情展顏一笑,看向她的目光溫柔寵溺。他心中萬分不捨,可是他不能讓爺爺和族人陷入危險當中。
他可以任性,在無傷大雅的情況下,放任自己,可是如今,他必須站出來了。
“你傻了嗎?你以爲他只是逼迫你娶親嗎?他的目的是吞併牧族,即便你娶了鄭玉兒,依舊改變不了這種狀況。”雲曦擡頭直視着他,讓她站在一旁看着他被迫成親,她做不到。
“雲兒,你聽我說!”拓跋無情將她摟在懷中,低聲道:“我自然明白雪無涯的打算,但是牧族現在還沒有準備好,沒有辦法和對方硬碰。娶親只是爲了拖延一段時間,牧族存在上千年,自然有牧族的底蘊,只是這一切,不能輕易動用。你放心,少則一個月,多則一年,我定然不會再受制於人!”
他的心疼的幾乎窒息,若是可以,他想就這麼跑下去,可是他明白,這不過是他的夢,一場隨時可以醒來的夢,是夢,終究是要醒來的。
“無情,你說的我都懂,可若是什麼也不做,那不是我!”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放棄,她不想以後後悔。
“雲兒,你應該知道,即便那位前輩願意保你,可若是你自己挑釁,那位前輩也不能說什麼。雪無涯只怕就是想找機會除掉你,你千萬不要做傻事!”
拓跋無情心中着急不已,對方的修爲和雪無涯相差太大,若是對方真的要下手,定然逃生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