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看着自己長大還有和自己一起長大的人更加值得信任。
戰冥的情況要特殊很多，那個時候皇上一定是想了很多辦法保護他的吧？都說皇上愛長子，百姓愛幺兒。
但是先皇似乎特別寵愛他這個幺兒。大概也是因爲他天資聰穎的緣故吧？
要是戰冥能早出生幾年的話，現在坐在王座上的人是誰還不一定呢，而且以他的能力，戰陌陽會有什麼心思他一定也會很清楚的，所以戰陌陽可能都還沒有出兵，計劃就已經胎死腹中了。
“你在想什麼？怎麼又走神了？”戰冥看到寇雲煙的眼神又不知道飄忽到什麼地方去了。
“啊？我不過就是在想一些根本就不切合實際的事情而已，想說你要是早生幾年的話，情況會不會就不一樣了？你會不會就有自己的黨羽，皇上也不用害怕將皇位傳給你，你會得不到別人的扶持了？”
“你居然在想這些？我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了。不過你說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出現，但是也只能是想想看了。”
那個時候他除了父皇的疼愛真的什麼都沒有。還因爲父皇對他的疼愛差點害死了他。
畢竟當時皇兄知道他的位置可能會保不住。
後來父皇的身體抱恙，知道他沒有機會了。只能將他送去出。在送他離開之後，讓他看了看寫着他名字的遺詔，然後將遺詔放到了火盆裡面。
“是啊，只能想想看，但是怎麼說都是你錯過的機會，我想要是能拿回來應該也不錯吧？”寇雲煙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說了多少次這樣的話了。
但是她究竟有那麼一些不甘心。她想自己和戰冥能走到一起還是有道理的，其實就是想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她也不知道皇后的位置算不算是屬於她的位置，但是現在她說算了。
“是是是，你說什麼都是……”
“王爺，王妃。”遲墨突然出現在門口，寇雲煙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問道，“知道是誰的人在跟着我了嗎？戰陌陽還是戰韌還是風鄴城？”
寇雲煙覺得是風鄴城的可能性最大，畢竟他在王府周圍安插了眼線，想要跟蹤她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這個……不好說。”遲墨說道。
“不好說？”寇雲煙覺得很奇怪，他都已經出去這麼長的時間了。按理說應該也已經摸清究竟是誰在搗鬼了，但是他卻說不說？
戰冥也覺得很奇怪，他覺得答案應該就在寇雲煙說的那幾個人裡面，但是爲什麼遲墨會說不好說呢？
這中間究竟是出了什麼樣的意外？
“我的確是跟蹤了那個人很久的時間想要看她究竟會去哪裡。但是最後他卻去了皇宮。”遲墨說道。
“去了皇宮？那你就是戰韌的人？戰陌陽已經不在皇宮裡住了，但是戰韌還在那裡住着呢。”寇雲煙說道，答案不是已經出來了嗎？遲墨居然還說不好說？
“我原本也以爲是三皇子的。但是我跟着那個人一路走，發現他沒有進入三皇子的寢宮，而是去了……”
“去了什麼地方？難道說皇宮裡還有別的人盯着我？”寇雲煙覺得很奇怪，她好像一點都沒有值得人盯的地方吧？
至少她沒有表現出這一點，但是爲什麼一直都會有人盯着她呢？
還是說其實她並沒有自己隱藏得那麼好？
“你快說啊，你這麼不說話是不是想要急死我們？”戰冥都有些忍不住了，希望他不要這麼磨嘰趕緊說出來。
“去了……承安殿。”遲墨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寇雲煙和戰冥異口同聲地大聲喊道，“你說那個人去了承安殿？”
“沒錯，就是承安殿，我可以確定我沒有看錯。他去的就是承安殿。”遲墨就知道這兩個人會這麼驚訝，所以立馬就說自己不可能會看錯。
寇雲煙看了戰冥一眼，心裡有些不確定，難道說皇上現在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還有能力讓人跟蹤她？
有能力讓人跟蹤她或許也不是讓她太意外的事情，但是皇上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皇上究竟是爲什麼要讓人跟蹤她呢？她不覺得自己上次在他面前有暴露什麼吧？
“皇上居然會讓人跟蹤我？我還真是覺得很意外，這倒是爲什麼？皇上難道讀我有懷疑嗎？”如果真的有懷疑的話，她還能成功實施自己的計劃嗎？
如果皇上真的對她有懷疑，對戰冥肯定也有懷疑，當初戰冥可是和他爭奪皇位的人，雖然戰冥並沒有那樣的實力，但是現在情況可不一樣了。
皇上是不是一直都在暗中觀察情況？所以他知道戰冥究竟有什麼能力？
哪怕他只是知道當初太子是將自己手中的權力交給寇雲煙的，他對寇雲煙和戰冥都會多一分忌憚的吧？
但是皇上在這個時候派人來跟蹤她，實在是有些奇怪了。
難道不應該是看着戰韌和戰陌陽會有什麼舉動嗎？居然會盯着自己？
“或許是吧，皇兄原本就是個多疑的人，上次我們突然去看他，還和他說了一些他可能會起疑心的話，所以他心裡對我們有懷疑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吧。”
“但是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寇雲煙覺得有些事情變得有些複雜了，皇上這麼做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可以親自去問問。”戰冥說道，“你不是要去看他嗎？到時候你可以問問他，他到底究竟爲什麼要讓人跟蹤你。”
“我想我會問的，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說。”寇雲煙嘆了口氣，每次她覺得事情變得簡單的時候，都會往復雜的方向走。
她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應該想什麼事情會變得簡單這樣的事情。
除非她不在其中了，事情說不定會變得簡單呢？
“遲墨，你到管家那裡將府裡的花名冊拿過來。”戰冥覺得還是先管好眼前的事情再說。
“花名冊？花名冊拿來有什麼用？”遲墨覺得很奇怪，怎麼突然就要看花名冊了？難道是府裡有了內鬼？
要是真的有了內鬼而風塵沒有發現的話，自己也可以好好嘲笑他了。
“我看我們還是先問問長衣吧，他不是還在承安殿嗎？說不定能提供什麼線索呢？”寇雲煙的心裡是真的很忐忑。
皇上要算是真的對她和戰冥有懷疑的話，她覺得自己和戰冥都應該早點做好打算。要不然之後可能會措手不及。
“對啊，你要是不說我都要忘了，長衣不是還在那裡嗎？說不定他會知道什麼呢。那我們就先等等他那裡的消息，然後再去皇宮吧。”
花名冊拿過來，戰冥和寇雲煙研究了很長的時間，發現其中並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人，他們也讓遲墨和風塵在王府裡搜查了兩次，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看來是我們多慮了。”這對於兩個人來說是最好的結局了。
並不是真的有內奸，不過就是多慮了而已。
長衣恰好也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長衣？你怎麼回來了？”風塵看到長衣還覺得很意外，“難道說遺詔你拿到了？只有遲墨那樣沒用的人才會拿不到吧？”
遲墨還以爲自己能借助這次內奸的事情嘲笑風塵一番呢，結果反倒是被他嘲笑了。
不過遲墨知道長衣回來是爲了什麼，“你是不是想和王妃說，今天有人跟蹤她了？”
長衣點了點頭，“沒錯，我想說的就是這個。今天我無意中看到一個人影走進了皇上的房間，我還在想是不是有誰等不及了想要殺了皇上。但是後來我卻發現皇上身邊的暗衛一個都沒有動。很顯然他們是認識那個人的。”
能在皇上的暗衛面前還如此淡定的人，恐怕也只有長衣這樣的高手了吧？寇雲煙都忍不住要感嘆自己的武功爲什麼會沒有他的好。
要是自己有他那樣的武功還真的會什麼都不在意了吧？
很多事情也能很輕鬆完成了。
可惜那樣的武功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得到的，所以寇雲煙也不奢望了。她現在能有這麼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就已經不錯了。
“我今天其實就是看着那個人走進承安殿的，我知道那裡有你，所以就覺得我應該能把事情交給你去做。”遲墨說道。
寇雲煙都忍不住看了遲墨一眼，他回來的時候好像沒有說他知道長衣在那裡，所以纔沒有進去吧？
應該是覺得白天那裡守衛森嚴自己不好鑽空子吧？
“是嗎？”長衣都覺得他在說謊，“我過去的時候，那個人正好說到了齊王妃三個字，不然我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心情聽的。”
“那他都和皇上說了什麼？皇上又說了什麼？”寇雲煙當然覺得更加重要的是皇上究竟說了什麼。
皇上爲什麼會讓人跟蹤她，這個問題要是沒有辦法得到答案的話。她覺得自己可能都沒有辦法安心。
“那個人只是和皇上說了今日王妃的行程，然後皇上說，不用讓他再盯着了。”長衣說道。
“啊？”寇雲煙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