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君欲行邊疆,血猶熱,志四方……”
就在中年還要繼續八卦追問有關蘇馨的事情時,江惜雲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蘇馨,不由有些好奇,一般這個時候她是不會打電話給他的啊。難不成,是出什麼事了。
“雲哥,救命啊!”
話筒裡傳出的聲音瞬間讓江惜雲神色一變。
“怎麼了!”
“他們要強姦我,你快來救我,快點啊,我怕撐不了多久了!”電話之中蘇馨的聲音明顯帶着哭腔,江惜雲清楚,以蘇馨的個性,若不是實在急了,她是不會那麼示弱,那麼狼狽慌張的。
江惜雲當即站了起來,趁着四下沒人關注,瞬間將那份資料連同檔案袋收進了“乾坤戒”之內。
“抱歉,我有事先走一步!”對着眼前的中年人拋下這一句話,江惜雲當即急衝出了茶餐廳。
那中年人隱隱從電話聲中聽出了些女子着急帶着哭腔的聲音,也猜到電話那頭的女人一定是遇上什麼事了。事態緊急,他對江惜雲的舉動自然是不見怪的。只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江惜雲這般急切擔憂的模樣,一時間他倒是好奇起來了,究竟是出了什麼事,能讓素來沉穩如山的江惜雲這般失態。
“到底怎麼回事?”
江惜雲一邊飛快地在街上跑着,尋找沒人的角落,一邊詢問着蘇馨。
“現在沒時間解釋了,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到底在哪。大概是在城郊處,這裡的房子都很舊也不高。還有,我在的這地方是一家叫做‘鴻運小額易貸’的小公司。我現在就困在二樓的經理室裡面,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快來救我,快點啊。怎麼辦啊,你能不能找到我啊?”蘇馨此時真是慌了神了,害怕得不覺哭了起來。
江惜雲可以聽出蘇馨此刻的無助害怕,除此之外,他還從電話中聽出了一些男人的喝罵聲以及撞門的嘈雜聲,由此可以想見,眼下蘇馨的處境確實很危險。
“你不要怕,我在你的手機上事先安裝了追蹤信號,我可以找到你的位置,在我趕到之前,你儘量撐下去。”
“哦,好的。你快點來啊,快點……”
此時外面的撞門聲突然停止了,不過讓蘇馨更害怕的是,外面傳來的魏子明怒氣十足的喝罵。
“阿飛,去找把斧頭過來,給我他娘地把這門給劈開。臭**,給臉不要臉是吧,等我抓到你,看我不弄死你!”
“相信我!”
聽到這三個字,隨之電話就被掛斷了。蘇馨緊緊握着手機,指節泛白,在江惜雲的沉穩而堅定地語氣下,她不覺有了絲底氣。下一刻,她從慌亂中稍稍清醒過來,想起了江惜雲此前爲了她的安全考慮,而給她的一個電擊器,就放在她的繡女包之內。蘇馨當即取出了那個電擊器,與此同時,她開始動手將屋內所有可以搬動的東西都搬到門口,用於堵門。
江惜雲一掛斷電話,當下打開了手機上的定位軟件,搜索蘇馨的位置。與此同時,他一面飛奔,着急地尋找着附近沒人的區域。可是,這附近街上人流密佈,一時間上哪找沒人的地方。江惜雲念頭一轉,當即直奔側前方五十米外的一座商廈而去。迅速地衝進這座也不知叫什麼名的大廈,隨之江惜雲放慢了腳步,在不引入注目的情況下,閃身進了裡面的衛生間。確定沒人之後,他當即現出身上的裝備,達到隱身的效果,隨之就原路返回出了大廈。一出門口,當即使用了“御風符”,直朝州廣市方向飛去。在知道蘇馨眼下處境危險的情況下,江惜雲催動起了自身能夠承受的極限速度,以快接近兩倍音速的速度直奔定位顯示的蘇馨所在位置飛去。
忍受着皮膚似要被利刃割裂開來的劇痛,以及耳膜彷彿隨時可能被強大的噪音衝破的難受勁,足足過了約莫7、8分鐘時間,江惜雲總算趕到了蘇馨提及的那一處掛着“鴻運小額易貸”招牌的半舊樓房前。只見一樓的玻璃門已是上了鎖,要想強行破開,怕是要引起大轟動。江惜雲隨之目光匆匆掃視了一下眼前的這棟樓,發現二樓處有窗戶。於是乎,他整個人撞碎了玻璃窗進入了二樓,一進入樓內他就收了身上的裝備。
他立足的地方正是二樓的過道,兩邊都是一間間房子。他迅速地朝前奔,同時確認着兩邊的房間,很快就看到了右側第二間房,外面掛着經理室的牌子。面對着緊閉的房門,江惜雲當即一腳踢去,伴着“砰”的一聲巨響,房門重重地撞在了牆壁上。
江惜雲快步進入屋內,只見外間空無一人,茶几上滿是散亂的空啤酒瓶和大量的花生殼。他一側頭,於是就看到了裡間聚滿了人的不堪畫面。他當即衝上前,一個直踹重重地踢在裡間最外側的一男的腹部,直把對方踢得摔出了四五步遠,直接昏了過去。隨之一拳直擊左側最近的一男的面門,對方慘叫一聲,當下鼻血噴涌,身子重重地倒撞在了後面的牆壁上,整個人像是攤爛泥般貼着牆壁軟倒在了地上。
原本嘈雜的內屋,因爲房門被踢開的那一聲巨響影響,頓時陷入了沉寂之中,屋內衆人的動作都不由停止了下來。而後面,江惜雲突然闖進來,以絕對可怕的實力,快得讓人難以置信地速度瞬間放倒了兩個人,這番驚變更是徹底震撼了屋內所有人。原本就要提槍上馬的魏子明,下面的堅挺,在這一番變故下,瞬間嚇得縮成了一條蚯蚓。
“操,你誰啊!”
清理了擋住視線的那兩人,江惜雲這才徹底看清了屋內的情形。屋內除去已經被他打昏的兩個人外,還有三個男人,無一例外這些人都赤着上身,其中又以魏子明最甚,衆人之中只有他此刻是全身赤果的。眼下他正站在蘇馨被強行分開的兩退之間,若是再晚上片刻,後果就不堪設想了。餘下兩人分別牢牢抓着蘇馨的左右手,空餘的一隻手則是在蘇馨的身上亂莫。至於還有一個人,則是被蘇馨用電擊器給電暈了,至今沒醒,被拋在了裡間的牀上。
江惜雲看着蘇馨,頓覺一陣心痛,與此同時,一股怒火從他的心底乍然生起。眼下的蘇馨,被這幾人強行按在了魏子明的辦公桌之上。身上衣服明顯是被外力強行撕扯開的,胸早則被扯下聳拉着掛在腹部,胸前景色一覽無遺。至於下身的裙子則是被甩在了地上,內哭掛在了腿彎之處。而她本人,嘴角鮮血淋漓,不知是咬到舌頭還是咬破嘴脣所致。臉上明顯有紅腫,更有幾道刺眼的指痕,顯然捱了不少耳光。雙眼紅腫,淚水不斷,此時眼神空洞毫無生氣,看樣子是被打蒙了。
“噼裡啪啦……”
伴着一陣骨節爆鳴聲,江惜雲動了。喬飛當先反應過來,鬆開抓着蘇馨的右手就待揮拳,可他的速度比起江惜雲而言實在是太慢了。江惜雲一個橫肘後發先至,撞在了喬飛的右臂肘關節處。喬飛的右臂當下一軟不自覺地彎曲收回,而江惜雲一個欺身逼近,左手抓住他的右手腕,往前一拉,同時右肘從反面重重地撞在了喬飛的肘關節上。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喬飛的右臂硬生生地被折斷了,斷骨瞬間刺破皮肉,只有剩下的一面皮肉連接着。下一刻,江惜雲右手按着喬飛的頭重重地撞向了眼前的辦公桌,伴着一聲沉悶的響聲,喬飛的慘叫戛然而止,他整個人已是昏死了過去。
這一番血淋淋的場面,瞬間嚇住了此時還站着的兩人。魏子明在道上混了好幾年,不是沒有見過血,比這樣斷個手更血腥更嚴重的場面他也經歷過。真正讓他害怕的還是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那強悍的身手。要知道,喬飛是他手下的金牌打手,喬飛的身體素質以及打架的能力他是最爲清楚的,可是居然連一個照面都沒撐下去,就被廢了,眼下也不知是死是活。
“這位大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魏子明此時是徹底怕了,連忙放下還抓着蘇馨大腿的手,朝後退了開來,口中連連討饒。
江惜雲絲毫不爲所動,一看他那醜態,當下一腳踢到了他的下體處。魏子明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縮成了一團,雙手緊緊捂着下處跪倒在了地上。另一邊的那個混混眼見事情沒法善了,倒是爆發出了一股狠勁,抓過之前被掃到地上的菸灰缸,重重地朝着江惜雲當頭砸了下去。而下一刻,他只覺一股巨力托住了他,舉到半空的手再難以移動分毫。他一愣之下,才發現江惜雲不知什麼時候出手,正抓住了他手上的菸灰缸。就在那個混混驚愕之際,他突然察覺手上一空,那菸灰缸已是被江惜雲奪了過去。隨之,他只覺左臉被一塊硬物拍中,他整個人不由朝右邊摔了過去,在大腦劇烈震盪神識不清之際,他隱隱感受到自己吐出了幾顆牙齒,再然後他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