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之間沒什麼好談的。”陳文冷冷道。
雖然對於陳林剛剛做的一切幫忙,讓自己對他的反感稍微降低了一些,可是對這個尖酸小人還是喜歡不起來。
“是嗎?”
陳林大伯微微笑着,也不惱,繼續說道,“我可以幫你還那一百五十萬。”
“先別急,”陳文剛要開口拒絕,但大伯伸出手製止了他,“不光你那一百五十萬,你弟弟娶老婆的錢,給你家裡這樓全部裝修一下,你爸媽以後也不需要再工作了。”
家裡此時只有媽媽和陳文在家,老父親和弟弟早早出了門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面對大伯提出的誘人條件,媽媽雖然臉上看得出有些心動,但是站在旁邊沒有說半個字,讓陳文自己做決定。
“我知道你認識那個神醫,但是光認識人可沒辦法給你賺多少錢,只能吸引來那些窮鬼求你救他們的親人。有我在,別的不說,錢的事情我都可以幫你想辦法搞定,你家裡也保證不會被人打擾,怎麼樣,很划算的交易吧?”
不得不說,大伯提出的條件完美地解決了陳文如今所有難處,只要答應了他,他就再也不需要爲任何事情發愁了。
只是……
“大伯,你怎麼突然這麼關愛我們家呀,是突然良心發現了嗎?想帶着侄子我一起發財?”陳文笑着說道。
看到陳文的笑臉,陳林以爲他心動了,高興地大笑着,“我和你爸之間的矛盾是我們這一輩的事,其實我老早就想和你們兄弟兩好好談談,幫襯幫襯一下你們,畢竟歸根到底你們兩個也是我的侄子,哪能拋下你們不管?”
“是嗎,太感動了。我還以爲大伯是想着故意和我親近,等到和那神醫混熟以後,就一腳把我踹開,再狠狠地報復我之前當衆讓你沒面子的事呢。”
聽到陳文這麼說,大伯臉色瞬間就有些難看了,笑容也維持得很勉強,“怎麼會呢……”
“那大伯,那你打算讓我幹什麼呢?給了侄子我那麼多好處,我還差不幫您乾點事,心真的很不安呢。”
陳文笑着說道,言語間好似有別的意思在其中,有些陰陽怪氣。
但大伯對此並沒有什麼反應,笑着迴應,“既然你這麼想了,伯伯也不藏着掖着,其實就是伯伯圈子裡很多朋友也有一些不治之症,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幫伯伯安排一下那神醫來看病就可以。”
“伯伯你都說他是神醫了,如果跟個赤腳醫生一樣被你招呼來招呼去的,那還能叫神醫嗎?”
“那,那你說該怎麼辦?”
這似乎有些出乎陳林的意料,他有些意外和慌亂。
“我可以幫你想辦法幫你聯繫神醫,至於對方願不願意來,全靠神醫願不願意。而且神醫不喜歡被人打擾,根本不會隨便出山。”
這下陳林的臉色就真的不怎麼好看了,看樣子他對於陳文提出的條件並不怎麼高興。
然而陳文卻是聳了聳肩,表現出無辜的模樣,“大伯,我也不想這樣,但要是到時候大伯你約好了人,但神醫不肯來的話,豈不是讓大伯你得罪很多人?”
這話說得有些道理,陳林大伯點了點頭,他細思了一會後,提出了個條件。
“這樣,需要的時候我會提前跟你說,給你留一個很長的時間準備,但你必須保證得把神醫給我請來。要是你不能保證請到神醫的話,你也沒什麼用了。”
請神醫這事陳文心裡自然是沒底的,誰知道哪天這個app又會變了,到那時可能連自己也沒辦法撥通神醫的電話了,不過眼下他直接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管他的,十幾年前老父親被他坑得那麼慘,今天陳文有了機會,自然先把好處坑到手再說。
見陳文答應下來,大伯很是滿意,接着便轉身想要離開。
陳文忙把他叫住,“大伯,那你說好的要給我的東西呢?”
大伯愣了一下,皺起眉頭,“現在還什麼都沒幹呢,等做完一筆以後再說,少不了你的。”
“哎,大伯我們又不熟,你這樣子我心裡沒底,到時候沒辦法幫你把神醫找來的話,吃虧最大的可就是你了。”
言語間,陳文滿是威脅的意味。
“好,好,那一百五十萬,我先想辦法湊給你。不過你可得想清楚了,要是需要的時候你辦不好事,這件事可就沒那麼簡單。”
陳林大伯此刻也懶得再裝下去了,直接露出了兇容,留下這句話後就直接離開了。
媽媽有些擔心,問陳文一切都沒問題吧?要是不行的話,還是不要跟這個大伯摻上關係,那一百五十萬家裡再想辦法解決。
陳文笑着安慰她說一切沒事,但心裡其實已經開始盤算起如果到時候出現什麼問題,應該如何接媽媽離開了。
接下來,就是林奇那一公司的人了,陳文也決定是時候該去處理了,他絕對不能就這樣任人宰割,要讓那些人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在那之後過了三天,在大伯的影響下家裡已經沒有亂七八糟的人來找陳文了,而陳文卡上也收到了一百五十萬。
拿到錢,陳文便立即出發回城裡了,大伯雖然對此很是不滿,但也沒有攔着,只是又威脅了他一番,到時候不能幫他請來神醫的話,肯定不會放過他。
……
S城某棟高級公寓的走道上,小瑩正焦急地敲着一個房間的門,可並沒有人迴應,手裡的手機也一直顯示在撥號中,沒有人應答。
“梅梅,你究竟跑到哪裡去了?怎麼這麼多天都聯繫不上!”
S城的另一處,老闆娘正在打砸辦公室裡的東西發泄着,前幾天被陳文他們活生生嚇跑了,她受不了這個委屈!難不成就這樣放着陳文不管?自己的仇就這麼算了!?
這時,張兵興奮地跑了進來,“姐,姐,我有辦法了。”
“現在陳文躲在那個鬼地方,我們能拿他有什麼辦法?”老闆娘垂頭喪氣地將手上的東西扔掉,癱坐在椅子上。
“那個陳文,還有個挺交好的朋友就在這城裡,既然我們在那村裡動不了他,那麼把他從村裡逼出來不就行了?再說了,一百五十萬他這筆債是絕對跑不了的,整他的法子多的是!他這輩子都沒辦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