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警員這時拿着警棍走了過來,在拘留室的鐵門上敲了敲,“安靜點!”
南方一見警察過來了,立刻過去和他說,“我是南泰集團的代表,這次來你們鹽海是要談重要項目的,我晚上六點必須要海濱市,如果去不了,到時候幾十上百億的損失,你們負責麼?”
那警察看了南方一眼,沒想到還是個漂亮女人,不禁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吞口水的聲音,葉乘風坐的遠遠的都能聽到,不過他也是第一次聽南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看來她是真着急了。
南方見警察盯着自己看,也不吭聲,立刻又道,“你們所長在哪,我要見他!”
警察這才朝南方一笑,“美女,你說的那些我不懂,什麼又鹽海,又海濱的,至於你說的幾十上百億的,更和我沒半毛錢關係了,幾百億的精蟲我倒是有,你要不要?”
南方聞言臉色頓時一動,一個警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不禁看向那人,“你叫什麼名字?我記住你了!”
警察卻朝南方嬉皮笑臉的道,“記住我做什麼?看上我了?”
南方厭惡地看了那警察一眼後,回頭看向葉乘風,對付這種流氓自己不拿手,只能寄望於和他們一個類型的葉乘風了。
葉乘風此時正坐在那看着南方和那警察呢,南方和他講這些,完全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何況那警察一看就是沒正規編制的協警,沒當協警前指不定混哪的呢。
南方這時朝葉乘風一挑眉毛,好像在說,你就這麼坐着?也不想想辦法。
葉乘風聳了聳肩,朝南方無奈的一笑,現在是在阜城縣,首先是人生地不熟的,而且身上的手機也被沒收了,現在還能做什麼?
那協警見南方和葉乘風正在用眼神對話,立刻又敲了敲鐵門,朝南方笑道,“美女,你看着他做什麼,他又不能幫你什麼!你要是求求我,我也許還能幫你呢!”
南方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協警,協警卻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手機,“你要是求求我,我就幫你打個電話,怎麼樣?”
南方心中一陣糾結,看着協警手裡的手機,心下滿是猶豫,正當她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外面又來了兩警察,帶着一個酒駕的嫌犯進來了。
協警立刻將手機收好,用警棍一敲鐵門,“老實點,安靜點!”說着一臉失望的走了出去。
那兩警察做了交接手續後,其中一個走了,另外一個卻坐在外面和剛纔那協警吹起了牛逼,一時半會也沒要走的意思。
葉乘風這時朝南方道,“你剛纔求他一下,不就有電話打了?”
南方冷哼一聲,看着葉乘風道,“你怎麼不求他,要我求?”
葉乘風笑道,“他要是玻璃也許會要我求他,可惜他眼裡只有你這個冰美人啊!”
南方又冷哼一聲,沒有搭理葉乘風,這時打量了一下拘留室,突然有了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然後她卻見葉乘風依然是一臉輕鬆的坐在那,不禁問道,“他們要告你殺人,你怎麼一點也不擔心?”
葉乘風朝南方一笑,“你也說是他們要告,但是我自己知道我沒殺人,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南方又道,“你不覺得這個派出所的警察,好像都有點問題麼?”
葉乘風笑道,那是因爲你這種高高在上的人,沒進來過,比這問題還大的哥都見識過。
南方不禁詫異地看向葉乘風,“你經常進來?”
葉乘風聳了聳肩,沒有再說話了,南方這時也坐了下來,但還是一臉的焦急。
兩人都不說話了,外面兩個警察的聲音就傳進來了,後來的那警察正在說着,“……被殺的那駕駛員是大飛哥的手下,大飛哥也被電暈了,剛剛纔醒,現在蒲隊正在問他話呢!”
調戲南方的協警詫異地道,“你是說……都是裡面那貨乾的?”
那警察看了一眼拘留室裡,壓低了聲音道,“這貨一看就不是咱們縣的本地人,這回是闖了禍了,進哪座廟就得拜哪個菩薩,這貨倒好,不拜菩薩就罷了,還把菩薩給打了……”
協警聞言嘿嘿一笑,“大飛哥可不是菩薩,那是彌勒佛……”
警察立刻噓了一聲,“你他媽小聲點,不知道蒲隊和大飛哥什麼關係?要是傳到他耳朵裡,先扒了你這份衣服,再把你交給大飛哥……”
協警又是一笑,拿出香菸給同事遞了一根,“這不是咱兄弟之間聊天嘛……對了,那那個女的呢?蒲隊也要對付她?怪可惜的!”
那警察抽了一口香菸,也看向拘留室裡的南方,微微一嘆道,“誰說不是呢,被大飛哥看上了……這年頭……唉,好13全被狗給草了……”
葉乘風聽在耳內,朝南方一努嘴,低聲道,“說你呢,恭喜你啊,被那胖子給看上了……”
南方臉色很是難看,外面兩警察的話,她聽的真真切切,此時她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想到蒲逸飛那肥的冒油的嘴臉,她就感覺一陣反胃。
而這個時候,葉乘風居然還用這話來埋汰自己,她不禁白了葉乘風一眼,隨即閉上眼睛,儘量不去聽外面那兩警察的話。
而外面的協警這時又道,“那個男的呢?蒲隊和大飛哥準備怎麼處置?”
另外那警察一笑,“被捅的那司機,送醫院途中就不治了,這傢伙妥妥的殺人罪,證據確鑿,不容抵賴啊……”
南方這時心情突然好了一些,朝葉乘風道,“說你呢,證據確鑿,不容抵賴,看來你麻煩更大了!”
葉乘風還是第一次見南方居然還會拿自己開玩笑,朝她一笑,“我大不了就是挨槍子兒,兩腿一蹬就完事了,你更倒黴,不知道要被那胖子蹂躪成什麼樣子呢!”
南方聽葉乘風這麼說,臉色頓時又是一變,怒目看着葉乘風,“不許胡說!”
葉乘風剛要再說話,這時就聽外面一個警察叫了一聲,“蒲隊……”
他轉頭看向外面,蒲隊正帶着兩警員走了進來,到了鐵門前看了一眼裡面的葉乘風和南方,這才讓協警開門。
葉乘風和南方都站起身來了,南方這時朝蒲隊道,“我要見你們領導!”
蒲隊冷哼一聲,“有機會讓你見的……”說着朝後面的兩警員道,“都帶走……”
鐵門打開,後面兩警察上來就要給葉乘風和南方上手銬,南方立刻退後一步道,“我犯了什麼法?你們憑什麼?我要打電話,我要見你們領導……”
警察可不管這一套,硬是上前要給南方上手銬,另外一個警察朝葉乘風走了過來。
葉乘風倒是老實的伸出了手,不過等對方拿着手銬往自己手上拷的時候,葉乘風一把奪過了對方的手銬,將他的一隻手拷上。
蒲隊見狀臉色一變,指着葉乘風道,“你幹什麼?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麼?”
葉乘風可沒管那麼多,立刻將他伸出來的手一把拽了過去,將手銬的另一端拷在他的手上,朝着他一笑,“當然知道,這不是狼窩就是虎穴!”
於此同時,葉乘風到了去拷南方的警察身後,一拳打在了他的後腦上,搶過他手裡的手銬,將他的手拷上,隨即將他拽出了拘留室,把他的手從鐵門裡伸進去,和蒲隊他們拷在一起。
外面的兩個協警見狀,都暗罵了一句我草,拿着警棍就衝了過來,但是剛到葉乘風的面前,就被葉乘風一拳加一腳分別撂倒,隨即拿出他們的手銬,將兩人也和蒲隊他們拷在了一起。
南方在一旁看傻了,葉乘風將五個警察拷在一起的時間絕對沒有用超過一分鐘的時間,那動作之快,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一時間南方感覺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是葉乘風,而是**電影《超級警察》裡的成龍,那拷人的動作,完全就是成龍式的雜耍一般。
葉乘風見南方看着自己發呆,立刻朝着她喊了一聲,“看什麼呢,還不走?”
南方這纔回過神來,立刻跟着葉乘風往拘留室外走,這時發現自己的鞋跟斷了,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乾脆將兩隻鞋都脫了。
蒲隊這時朝着葉乘風道,“小子,你這是越獄,你知道後果是什麼麼?”
葉乘風回頭看了一眼蒲隊,朝他一笑,“你和蒲逸飛蛇鼠一窩,包庇蒲逸飛橫行阜城縣,你知道後果是什麼麼?”
蒲隊臉色一沉,不過他還沒說話呢,剛纔那個調戲南方的協警突然大叫了起來,“來人啊……有人逃獄了……”
葉乘風見狀立刻就衝了過去,不過還沒等他動手呢,南方就拿着自己剛脫下來的鞋子,對着協警的腦袋就是一陣砸,直砸的他哭爹叫娘,南方還是不解氣。
葉乘風不禁看傻了,這南方未免也太狠了吧?她那雙鞋子可是十幾二十公分的鞋跟啊。
見南方還沒有停手的意思,葉乘風立刻上前拉着她就跑,“夠了,夠了,你真打算砸死他啊!”
南方一邊跟在葉乘風的後面跑,一邊氣喘吁吁地道,“叫他說那些腌臢不堪的猥瑣話!”
葉乘風這時拿出從蒲隊身上掏出了車鑰匙,按了一下中控鎖的無線遙控,靠着派出所門口的一輛紅色別克立刻嘀嗒一聲打開了門鎖。
兩人迅速的上了蒲隊的車,開離了派所處,路過的人雖然詫異開車的不是蒲隊,但是也沒覺察什麼不妥,直到聽到拘留室傳來蒲隊的呼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