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葉乘風和那個出租車司機分別被帶進一個審訊室,由兩幫警員分別進行口供筆錄,負責葉乘風的是胡隊長。
葉乘風由於身上幾乎沒有什麼損傷,所以醫院都沒有去,直接就來了警局,剛坐下胡隊長就用力一拍桌子,“葉乘風,那兩個人是不是你打傷的!”
葉乘風也不否認,點頭說是,他還沒往下說呢,胡隊長就朝他一聲冷笑,“好你個葉乘風,我現在纔算明白,你那個什麼懸賞令,就是放出來的煙霧,是混餚我們警方視聽的吧?”
胡隊長說着點上一根菸,深吸一口朝葉乘風的臉上吐了過去,“你真正的目的是轉移我們警方的視線,好讓你個人採取報復行動,是吧?”
葉乘風聽胡隊長這麼說,不禁哈哈一笑,而且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看的胡隊長有點莫名其妙。
還沒等胡隊長說話呢,葉乘風伸手從他嘴上將他叼着的香菸拿了過來,叼在自己嘴裡,吸了一口也朝胡隊長的臉上吐了過去,“胡隊長,你的想象力還真豐富!”
胡隊長身邊的警員立刻過來拉着葉乘風的衣領,讓他老實點,還一手奪去了他嘴裡的煙扔在地上用力的踩滅。
葉乘風用帶着手銬的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朝抓着自己衣領的警察說,“有種朝這招呼,我可以告的你連這身狗皮都穿不了了!”
那警察經不住葉乘風的挑釁,真就伸手要抽葉乘風的嘴巴了,不過被胡隊長何止住了。
胡隊長朝葉乘風一聲冷笑,“葉乘風,你想玩什麼花樣,別忘了,這裡是警局,你最好老實點!”
葉乘風推開面前的警察,又坐了下來,朝胡隊長說,“我哪敢和你們警察玩花樣了,不過你們冤枉人之前,最好先聽聽別人的口供,瞭解一下事實再來栽贓嫁禍也不遲!”
正說着呢,一側的門響起了敲門聲,一個警員走去開門,門外一個警察走進來,在胡隊長耳邊說,“胡隊,那個出租車司機的口供已經錄完了,他的口供說明,是那兩個人要殺葉乘風,葉乘風是自衛!”
胡隊長聞言眉頭一皺,看了一眼葉乘風后,又轉頭看向那警員,隨即從他手裡拿過筆錄,迅速的翻看一下,眉頭皺的更緊了。
葉乘風見狀朝胡隊長說,“胡隊長,我說你們抓錯人了吧,相信我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作出的任何反抗,於法於理都沒什麼可說的吧!”
胡隊長收好筆錄,起身問那個警員,出租車司機呢,那警員說還在旁邊的審訊室呢,胡隊長立刻出了門。
在他出門的時候,葉乘風朝胡隊長說,“別耽誤時間了,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胡隊長也不搭理葉乘風,直接去了一旁的審訊室,推門而入。
那個出租車司機此時正在抽着香菸,見有人進來,立刻掐滅香菸,起身說警察同志,我把我看見的都已經說清楚了,怎麼還不能離開?
胡隊長坐到出租車司機面前,又掏出香菸遞給他一根,還幫忙點上,示意他坐下後,才問,“由於剛纔的口供有一點問題,我想聽你再說一遍!”
出租車司機有點不耐煩地看着胡隊長,嘟囔着說自己怎麼這麼倒黴,這一耽誤就是半天時間。
胡隊長和出租車司機說,警民合作嘛,大家都體諒一下,你也不想鹽海到處都是這種事情,那樣你開出租開的也不安心不是。
出租車司機無法,只好將自己看到的又說了一遍,從自己開車路過警局,被葉乘風攔下車開始,一直到警察出現。
胡隊長聽出租車司機一邊說着,一邊翻看着他剛纔的筆錄,幾乎沒有什麼問題,而且這個出租車司機有點想說書的,葉乘風和蝙蝠那兩人鬥毆的時候,沒一個細節他都是貨的栩栩如生的。
聽完出租車司機的口供,胡隊長也意識到,葉乘風這一次的確是處於被動自衛的角色,的確是蝙蝠和他手下要去殺葉乘風的,倒是被葉乘風打傷了。
胡隊長這時站起身來,和出租車司機握手說,感謝他的合作,如果有需要,會請他出庭做供。
出租車司機跟另外一個警員出去辦手續,胡隊長卻坐在原位點上一根菸抽了起來。
一個警員和胡隊長說,“如果出租車司機沒說謊的話,那這次事情真和葉乘風沒關係?”
胡隊長猛吸了兩口香菸後,站起身來,又回到了葉乘風的審訊室,剛進門,葉乘風就朝胡隊長一笑,“怎麼樣,我可以走了吧?”
胡隊長一努嘴,示意屬下將葉乘風手上的手銬打開,隨即又遞給葉乘風一根菸,幫着他點上,“雖然出租車司機的口供證明你是自衛,但是這個案子還沒有水落石出,我希望你能警民合作,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葉乘風抽了幾口香菸後才朝胡隊長說,“說實話,胡隊長,我知道的不比你們多,我只知道蝙蝠要殺我,然後我弟弟替我捱了刀,至於他爲什麼要殺我,是和我有仇,還是被人收買,我一點都不清楚!”
胡隊長的手指不住地敲着桌子,問葉乘風說,“你仔細想想,最近得罪什麼人了,有什麼人可能會僱人來殺你,或者你再仔細想想,你和這個叫蝙蝠的真的從來沒見過?”
葉乘風搖了搖頭,彈了彈菸灰,說不知道得罪什麼人了,也從來沒見過蝙蝠。
胡隊長無法,只好起身說,謝謝合作,如果你想起什麼,請第一時間和我們警察聯繫。
葉乘風說了一句一定後,出了審訊室,剛出門,就見馬紅傑站在門口,問他是不是沒事了。
葉乘風朝馬紅傑一笑,說自己早說了是正當防衛。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警察匆匆而來,見胡隊長從審訊室裡出來,立刻就走了過來,“胡隊長,醫生說那個光頭的傷勢很嚴重,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葉乘風和胡隊長聞言心下都是一動,如果這個蝙蝠死了,那這條線就徹底斷了。
胡隊長立刻叫上幾個警員說馬上趕去醫院,看看在蝙蝠不行之前能不能問出點什麼來。
看着胡隊長和一衆警員走遠後,葉乘風才和馬紅傑說,“我還有事,也先走了!”
馬紅傑朝葉乘風說,“那個,你今晚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吃飯!”
葉乘風看了看時間,和馬紅傑說不一定有時間,到時候再看吧,說着就下了樓出了警局。
馬紅傑見葉乘風着急火忙的出了警局,這才一跺腳,“是我爸媽想請你吃飯……”
葉乘風出了警局後,立刻也叫了一輛出租車去了醫院,恰巧蝙蝠所在的醫院,正好和葉垚是一所。
他先去急診室看看情況,剛進去就見胡隊長正和醫生在洽談蝙蝠的情況,看看能不能做一個筆錄。
醫生說蝙蝠的情況很嚴重,背後那刀刺穿了腎,而且失血過多,救治不及時,就算現在給你們去問他筆錄,相信他也說不出半個字來了。
胡隊長心中一動,沉吟了半晌後,立刻又問,和蝙蝠一起送來的另外一個傷者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說那個傷患的傷勢不重,就是下巴骨折有些嚴重,還咬傷了舌頭,手腳也有些輕微骨折,不算太嚴重,在樓上病房呢。
胡隊長聞言立刻和醫生說了一聲謝謝,迅速的帶警員上樓去找那惡漢。
其實他趕到病房的時候,病牀的被子已經掀開了,上面一個人都沒有。
胡隊長眉頭一皺,立刻拉住一個路過的護士問,“這個病房的病人呢?”
那護士說剛纔看到一個男人用輪椅推着他出去了,剛走沒多久。
胡隊長聞言心中一凜,暗道不好,立刻和警員追了出去,可惜在醫院裡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那人的下落。
警員抱怨着說,不知道是誰找他,該不會是幕後主使要殺人滅口吧?
胡隊長也一陣惆悵,蝙蝠重傷不治,唯一的證人又不見了,這個案子難道到這裡就結束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問惡漢傷勢的時候,葉乘風躲在一側聽的一清二楚,早他們一步去了樓上,將惡漢推走了。
此時他正把惡漢帶到了醫院的樓頂,此時已是初冬,樓頂上寒風凜凜,惡漢只穿了一件病號服,凍的瑟瑟發抖。
不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讓他發抖的是葉乘風已經將輪椅推到了樓邊上,只要稍微再往前一步,他就立刻從六樓樓頂摔下去了。
無奈他手上、腿上都打着石膏,下巴也帶着繃布,自己根本無法動彈,最要命的是他的嘴巴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葉乘風這時出現在他的面前,朝着邪惡的一笑,蹲下身子問,“要死,還是要活?”
惡漢的眼睛不住地眨着,嘴裡支支吾吾的,嘴巴稍微一動,下巴就透心的疼,眼淚都快出來了,他想告訴葉乘風自己當然是想活,但是無奈,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葉乘風看着惡漢,朝着他一笑,“嘴巴不能說話不要緊,手指還能動吧,想活就動動左手,想死就動動右手!”
惡漢的左手手指立刻不住地動彈了起來,求生的慾望比葉乘風想像的還要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