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瑪阿依想要擡頭,卻被葉乘風牢牢的摁住了,他知道自己只要一鬆手,沙瑪阿依看到這黑壓壓的蝙蝠,肯定會被嚇一跳。
一直到整個山洞的蝙蝠傾巢而出之後,葉乘風才鬆開了手,同時也噓了一口氣,側躺到一邊,看着完全看不見的洞頂,不知道還有沒有剩餘的蝙蝠。
沙瑪阿依這時擡起頭看了一下四周,詫異的問葉乘風,剛纔是什麼聲音,我怎麼感覺有一陣風從上面掠過。
葉乘風和沙瑪阿依簡單的說了一句沒什麼後,開始抱起地上的蝙蝠糞和沙瑪阿依說,趕緊生火,先烘乾衣服再說。
沙瑪阿依抓着蝙蝠糞感覺有一股怪異的臭味,不禁又問葉乘風是什麼,葉乘風只是說可能是某些動物留下的糞便,現在乾涸了正好可以生火。
聽葉乘風這麼一睡,沙瑪阿依雖然眉頭一皺,但是也沒多想,畢竟是在野外,哪來那麼多矯情。
很快蝙蝠糞被點着了,葉乘風先將自己的衣服放在火上烤着,沒一會功夫就烤乾了,隨即將上衣扔給沙瑪阿依,讓她去把自己的上衣脫下來烤。
葉乘風隨即走出了山洞,站在洞口,隨手就掏出了香菸,本來是想點一根菸裝深沉,起碼在沙瑪阿依面前,說明自己是一個紳士,但是香菸掏出來一看,已經完全爛透了。
沙瑪阿依見葉乘風站在洞口,一直也沒回頭,這才放心下來,開始稍微往洞裡走了幾步,這才迅速的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葉乘風站在洞口,突然回身就朝着沙瑪阿依跑了過去,沙瑪阿依心下頓時一凜,不知道葉乘風想要做什麼,本能的拿着葉乘風的上衣擋在了胸口,嘴裡尖叫了起來。
而葉乘風這時一下子就撲在了沙瑪阿依的身上,沙瑪阿依剛想大叫你想幹什麼的時候,葉乘風立刻捂住了沙瑪阿依的嘴,將她的腦袋摁住了。
與此同時,沙瑪阿依睜大了眼睛,因爲她看到了一幕讓她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場景,黑壓壓的一片東西從洞口飛了進來,呼哧呼哧的從她和葉乘風的身上飛了過去。
沙瑪阿依由於緊張,根本就沒看清楚是什麼,只覺得那好像是一個龐然大物一般,耳邊還想着吱吱喳喳的聲音,一直過了一刻鐘左右,那黑影和聲音才徹底的消失。
葉乘風這才從沙瑪阿依的身上下來,躺在一邊的地上長舒了一口氣,就和之前在洞裡一樣。
其實剛纔葉乘風站在洞口想抽菸,掏出的煙盒都爛透了,他隨手就將煙盒捏成了一團朝着樹林裡扔了過去,沒想到這一扔,好像驚動了樹林裡的什麼。
隨即他就看到了一片黑壓壓的東西,從樹林裡又重新的朝山洞裡飛了過來,葉乘風雖然沒太看清,但是他立刻明白,這個洞穴是蝙蝠的巢穴,剛纔它們是受了驚嚇才飛出去的。
現在洞外大雨滂沱,它們遲早還是要回家的,只是自己隨手扔煙盒的舉動,幫它們提前回家了而已。
在這個時候,葉乘風第一時間想到了沙瑪阿依,他想也不想就回身朝着沙瑪阿依衝了過去,是一種要保護沙瑪阿依的本能在作祟。
沙瑪阿依也的確是受到了驚嚇,開始以爲是葉乘風對自己有什麼不軌企圖,之後又看到了這嚇人的黑壓壓的東西。
她此時也是躺在地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眼睛睜的還是銅鈴般的大小,胸口不住地起伏着,雙手剛纔想要反抗葉乘風的不軌企圖,去推葉乘風,此時卻忘記的擋在胸前。
半晌之後,沙瑪阿依纔回過神來,立刻哎呀一聲叫了起來,隨即坐起身,用葉乘風的上衣擋在胸前,問葉乘風,剛纔那是什麼東西?
葉乘風也喘着粗氣,這時稍微平定了一下,轉頭看向沙瑪阿依,見突然雖然用衣服擋在了胸口,但是從他的角度看去,還是能看到沙瑪阿依那傲人的輪廓。
想到剛纔自己赤膊上身,趴在沙瑪阿依的身上時,完全就是那種肉貼肉的感覺,只是當時太擔心沙瑪阿依被嚇到,所以根本就沒太注意。
如今想起來了,葉乘風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看着沙瑪阿依背後的肌膚,雖然已經佔了不少地上的灰土,但看上去還是格外的魅力。
沙瑪阿依見葉乘風沒說話,只是盯着自己看,這才意識到,自己上半身除了胸前擋着的衣服,其他都露在外面,此時已經完全被葉乘風看光了。
她立刻站起身來,朝着洞口走了過去,將背靠在了洞壁上,胸前緊緊的摟住葉乘風的上衣,朝葉乘風一努嘴,“問你話呢,剛纔那是什麼,是不是剛纔飛出去的東西?”
葉乘風這時也坐起身來,看着沙瑪阿依說,剛纔那些纔是這個山洞的主人,是我們冒犯了它們,他們其實也不是很可怕,只是蝙蝠而已。
沙瑪阿依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畢竟是在山村裡長大的孩子,從小到大不知道看過多少蝙蝠呢,只是沒有一次看到過這麼多而已,可以說她並不是害怕,而是感覺有點滲人而已。
她想着見葉乘風的眼睛還在自己的身上打量着,立刻朝葉乘風道,你還不轉過身去,難道就讓我這麼站着?
葉乘風調笑道,女人身材再好,如果沒有欣賞的男人,也就等於是白長了……
沙瑪阿依沒等葉乘風說完呢,立刻就朝葉乘風白了一眼,葉乘風沒等她說話呢,立刻老老實實的轉過頭去,好吧,好吧,你換吧。
沙瑪阿依還是盯着葉乘風看,生怕他會突然轉身一樣,一直看了良久,見葉乘風依然沒有轉身,這才放下心來。
而就在沙瑪阿依準備穿上衣服的時候,這時洞外一陣沙沙聲響起,又把沙瑪阿依嚇了一跳,本能的退後了幾步。
葉乘風也被沙瑪阿依的尖叫嚇了一跳,立刻轉過身來看是怎麼回事。
而這時纔看清,是沙瑪阿依的父親拖着巨蟒的屍體回來了,兩人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都覺得自己是過於緊張了。
沙瑪阿依懂得父親將巨蟒的屍體放在洞口,一轉身才注意到葉乘風和沙瑪阿依似乎都赤着上身,臉色頓時一變,立刻脫去自己身上的上衣,上前給沙瑪阿依披上,嘴裡還埋怨的嘟囔了幾句。
葉乘風心中也是鬱悶之極,沙瑪阿依的父親來的還真是時候,他甚至在想,如果沒有沙瑪阿依父親這個電燈泡,說不定今夜就能得償所願了呢,不過現在沙瑪阿依的父親回來了,看來一切都要泡湯了。
他想到這裡,不禁長嘆了一聲,也站起身來,朝洞口走去,看了看巨蟒的屍體,頭尾已經被沙瑪阿依的父親砍去了,現在只剩下全是蛇肉的蛇身了。
然而沙瑪阿依和她的父親好像還在說什麼,沙瑪阿依不停地朝父親說着彝族話,好像是在解釋着什麼,但是沙瑪阿依的父親顯然還是很生氣。
沙瑪阿依最終一跺腳,進了山洞,穿上了葉乘風的上衣後才走了出來,在沙瑪阿依進洞穿衣服的時候,她父親一直盯着葉乘風看。
那眼神看到額葉乘風有些渾身都不自在,不自覺的朝沙瑪阿依的父親點了點頭,尷尬的笑了幾聲,暗想難道剛纔自己齷齪的想法已經被她父親看穿了?
等沙瑪阿依出來坐在火堆前繼續烤着自己的衣服後,她父親也走了過去,坐在沙瑪阿依的一側,繼續和沙瑪阿依說着什麼。
沙瑪阿依辯解了幾句,好像並沒有能說服她的父親,這才無奈的朝洞口的葉乘風說,“你進來吧,我爸有話要對你說!”
葉乘風哦了一聲,心下也不知道沙瑪阿依的父親準備和自己說什麼,他見沙瑪阿依的父親手裡始終緊緊的握着看到,暗想該不會是覺得剛纔自己對他寶貝閨女做了什麼,現在要懲罰自己吧。
不過他還是坐了過去,剛坐下,沙瑪阿依的父親就將手裡的砍刀往地上一插,隨即嚴肅的看着葉乘風,直看的葉乘風感覺背後陰冷,這才說了一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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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瑪阿依猶豫了一下後,才和葉乘風說,我爸問你是不是男子漢?
葉乘風毫不猶豫地說,這還用問麼,怎麼看我都是男子漢,還是純種的。
沙瑪阿依和父親說了幾句後,父親繼續又問了葉乘風一句,沙瑪阿依說,我爸問你,男子漢做事是不是敢作敢當?
葉乘風心下不禁有些發虛了,看着地上插着的冰冷砍刀,似乎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該不會沙瑪阿依的父親要執行什麼私法吧?
他之所以有這種擔心,倒不是怕沙瑪阿依的父親真對自己做什麼,但是畢竟自己不瞭解彝族文化,說不定有什麼怪異的規定。
萬一自己真的破了什麼族規的話,對付沙瑪阿依的父親一個人自然不是問題,但問題是他不能和整個彝族對抗吧。
更何況他還是沙瑪阿依的父親,而且自己逃出去也未必能逃出這片山林呢,再退一步講,自己得罪了他父親,那自己和沙瑪阿依的好事豈不是也告吹了?
沙瑪阿依的父親見葉乘風猶豫着沒說話,立刻又問了一遍,沙瑪阿依立刻和葉乘風說,我爸讓你別想,立刻回答。
葉乘風心中暗想,自己也什麼都沒做啊,有什麼好怕的,越是這樣猶豫不決,反而讓沙瑪阿依的父親看不起自己,想着立刻說當然要負責。
沙瑪阿依的父親聽完女兒的翻譯後,點了點頭,臉上嚴肅的表情開始放鬆了一些後,又說了幾句話。
沙瑪阿依聞言後,連忙和父親說着什麼,父親的臉色頓時又嚴肅了起來,厲聲說了幾句什麼。
沙瑪阿依只好和葉乘風說,“我爸說我們族有我們祖祖輩輩留下的規矩,現在你破了我們的族規,就要按着我們的族規來辦!”
葉乘風不禁詫異地問沙瑪阿依道,“我什麼也沒做啊,我犯了什麼族規了?”
沙瑪阿依臉上一紅,聲音越來越小,就和蚊子哼哼一樣,“我們彝族的規矩是,男女赤.身.裸.體的共處一室,要麼是雙雙沉江,要麼就是男女必須儘快成親……”
雖然沙瑪阿依的聲音很小,但是葉乘風還是聽清楚了,本來他還以爲是什麼規矩呢,聽完這個頓時樂了,這哪裡是什麼懲罰,簡直就是對自己的獎勵纔是。
想到這裡,葉乘風立刻笑着和沙瑪阿依的父親說,我當然選擇第二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