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乘風這時也發現,舒瑾這個牙尖嘴利、得理不饒人的脾氣,完全不符她的女神形象。
他也不和女人一般見識,他相信溫柔應該能解決這件事,溫柔和她比起來,那才叫一個名副其實呢。
果然如葉乘風所料,溫柔沉吟了一會後,朝舒瑾道,“這樣吧,你先過去和我睡,葉先生,你先住在這!”
舒瑾剛要說話反駁,溫柔立刻就道,“反正我們姐妹倆也好久沒一起睡了,我也想聽解釋一下,你爲什麼又回來了呢!”
溫柔說完就拉着舒瑾下牀,舒瑾緊張的裹着浴巾,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但還是被溫柔拉走了。
從這點看得出來,舒瑾雖然牙尖嘴利的,但還是蠻聽溫柔話的,在溫柔面前,她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舒瑾從門的一側,拖着一個行李箱,出門前還不忘瞪葉乘風一眼,“今晚先借給你住,明天一早給我閃人……哎呀,我的牀褥被套又要換了……”
話沒說完,就被溫柔拉到她那屋去了,溫柔還回來一下讓葉乘風放心,她會想到辦法解決的。
兩個女神走了,屋內頓時空蕩蕩的,葉乘風這時看了一眼時間,見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了,立刻倒在了牀上。
牀上還有舒瑾的殘香,不過更大的味道還是酒氣,葉乘風枕着自己的雙臂,看着天花板,想着今天太過戲劇化的事情,不禁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睡夢中,葉乘風似乎夢到了自己和兩個女人在溫泉裡鴛鴦戲水,但是看不清兩女人的臉。
突然一個女人轉頭瞪着自己,才發現是舒瑾,她惡狠狠地朝自己說,“少打我們家溫柔的主意!”
葉乘風頓時醒了,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外面天色已經大亮,再看一眼時間,已經是早上六點半了。
不知道溫柔和舒瑾聊的怎麼樣了,舒瑾應該把她和那個姓譚的事情和溫柔說了吧?
葉乘風想着剛纔的夢,再想到昨晚舒瑾的刁鑽惡毒的嘴,喃喃道,“關哥屁事,這樣的女人就算長的再漂亮,也沒人敢要!”
想着葉乘風立刻起牀,一會溫柔肯定要去學校,自己說不定還能坐一下順風車呢。
想到昨天坐在溫柔後面摟着她***的感覺,葉乘風的嘴角不禁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當他打開房門的時候,見對面的門還緊閉着,也不知道溫柔起來沒有,猶豫着是不是要去敲門。
說不定這個話癆舒瑾拉着溫柔訴了一夜的苦,搞的溫柔一夜沒睡呢?
葉乘風正猶豫着,卻發現自己門口的地上有一張紙條,拿起來一看,是溫柔給自己留的。
紙條上先是向葉乘風道歉,又說已經說服了舒瑾以後和她同住,所以他可以放心的住在這裡。
葉乘風心頭一樂,瞧人家溫柔辦的這事……但是轉念一想,不對啊,以後舒瑾要和溫柔一起住,那自己要是再過去的話,豈不是不方便了?
他正想着,卻見對面的門開了,葉乘風立刻將紙條捏在手裡,卻發現開門的不是溫柔,而是舒瑾。
舒瑾此時正穿着一套粉紅色的空姐制服,頭髮高高的挽起,胸口一條藍色方格的絲巾紮成了蝴蝶結,一步裙下一條黑色的絲襪將她細長的腿勒的筆直。
葉乘風昨晚已經看清了舒瑾的樣貌,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舒瑾穿着空姐制服的樣子,不想與昨晚的醉婆子形象完全判若兩人。
舒瑾的臉上明顯的施了一些粉,特別是她的眼癮化的很濃,本來葉乘風對那些化成的美女沒什麼感覺。
但是他是見過素顏的舒瑾的,而且他也看得出,舒瑾化眼癮應該是要遮擋她微微紅腫的眼泡。
葉乘風看着面前的舒瑾,心中暗道,其實她只要不開口說話,看着還是蠻順眼的。
剛這麼想,就見舒瑾的眼睛已經瞪了起來,“看什麼看?沒看過……”
她本來是想說沒看過美女啊,但是想到昨晚葉乘風的回答,頓時說不下去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被眼前的這個男人看了一個精光,她就感覺渾身有蟲子在咬自己一般難受。
而現在再看葉乘風看着自己的眼神,雖然是一副欣賞的表情,但只要一想昨晚的事情,怎麼看都覺得猥瑣。
不過她也懶得和葉乘風多說什麼,直接拖着行李箱出了門,將房門關上。
葉乘風想問她溫柔起牀沒有,但是猜想舒瑾也不會回答自己,所以等她走後,這纔去敲了敲門。
不想已經下樓的舒瑾好像聽到了敲門聲,“別敲了,柔柔去上班了!”
葉乘風心中頓時一動,溫柔這麼早就走了?哎呀,都怪自己睡過頭了,錯過了順風車的最佳時機啊。
想着立刻也往樓下跑,沒走兩層呢,就見舒瑾正在前面吃力的拎着自己的行李箱。
本來葉乘風是樂於助人的,特別是美女,但是一想自己要是主動說要幫她拎,她肯定以爲自己有什麼不軌企圖呢。
所以葉乘風很自然的從舒瑾的身邊走過,也裝作沒有看到。
舒瑾見狀頓時渾身來氣,這個猥瑣的傢伙,猥瑣無恥、低級下流就已經夠讓自己討厭的了。
現在明明看着自己這麼一個美若天仙,傾國傾城,閉月羞花、小家碧玉的大家閨秀拎着這麼重的行李箱。
他居然裝作視而不見,簡直是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了,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你……”舒瑾還是朝前面的葉乘風開了口,“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葉乘風停住腳步,回頭看向舒瑾,又左右看了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在和我說話麼?”
聽他這麼說,舒瑾更是氣不打一出來,“這裡還有其他的雄性動物麼?”
“哦!”葉乘風淡淡的迴應了一句,“貌似沒有了!那你這隻雌性動物,叫住我這方圓幾米內唯一的雄性動物,有什麼企圖?這都秋天了,早過了交.配的季節了!”
我擦!舒瑾差點就噴了髒話,老孃對你有企圖?老孃的眼光再低,也不會低到對你這個猥瑣男有什麼企圖吧?
要知道追老孃的向來不是什麼王孫貴族,至少也是年輕才俊,你一個小保安,哪涼快哪歇着吧。
葉乘風其實早就看出了舒瑾是想自己貢獻一下勞動力,不過她沒直接開口,自己纔不自作多情呢。
他見舒瑾沒說話,立刻又說,既然沒事,那我就走了。
舒瑾見葉乘風還真的就走了,氣的直跺腳,要是在大街上,根本就不用自己主動,只要一個眼神,就無數的男人主動上來幫自己拎箱子了。
現在自己給他葉乘風機會,那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這傢伙居然視而不見。
舒瑾不禁暗暗發狠,“好,你給老孃記着,你不是鳩佔鵲巢了麼,老孃的房子不是那麼好住的,以後有你好受的,老孃一定要讓你自己乖乖的離開!”
葉乘風心中一陣好笑,想讓哥給你做免費苦力也行,但是連一句客氣話都不會說,自己拎去吧。
等他下樓後,見樓道口正好停着一輛銀灰色的大奔,車子裡坐着一個穿戴整齊,油頭粉面的傢伙,正探着腦袋往樓道看呢。
葉乘風也沒多想,這時見舒瑾終於就好像經歷了兩萬五千里長徵一樣,氣喘吁吁的到了樓下,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舒瑾一擡頭,見葉乘風正得意的朝自己笑,頓時火就不打一處來,不過她臉上的火氣很快就消失不見了,眼光落在了一旁的大奔上。
大奔上的男人一見舒瑾下來了,立刻打開了車門,朝着舒瑾小跑着過來,“哎呀,我的小舒舒啊,這麼重的箱子,你怎麼能一個人拎下來呢?”
那男人下車後,葉乘風才發現他個頭不矮,年紀和自己相仿,只是比自己要單薄了不少,特別是他一口的廣東普通話,說的實在太普通了,聽的他格外的彆扭。
葉乘風不禁想到昨晚溫柔說舒瑾要去**結婚的事,眼前的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她口中的那個烏龜王八蛋譚方弘了。
舒瑾見狀,立刻站直了身子,直接朝着葉乘風走了過去,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親愛的,你怎麼不等等我?”
葉乘風立刻明白了,她這是要拿自己做擋箭牌呢。
果不其然,譚方弘臉色頓時一變,瞪着葉乘風打量了半晌,“他系賓果啊?”
舒瑾立刻將腦袋貼在了葉乘風的肩膀上,“你還看不出來麼?他是我男人!”
葉乘風輕咳了幾聲,剛要說話,就感覺舒瑾在自己的胳膊上一擰,頓時閉嘴不吭聲了。
譚方弘聽舒瑾這麼說,臉色立顯怒容,不過看了葉乘風的穿着打扮後,臉上又露出了笑容,“小舒舒,別鬧了啦,他怎麼會系你男人呢,你看他這一身穿着,明顯就係保安嘛,是你們小區的保安吧?”
舒瑾立刻朝譚方弘道,“保安怎麼了?我就喜歡保安!至少保安願意娶我,而且還不用試婚……”
“乖啦!”譚方弘正色地朝舒瑾道,“別鬧了啦,我這不繫回來找你了麼?”
“誰和你鬧了?”舒瑾立刻瞪了譚方弘一眼,挽着葉乘風的胳膊就往前走,“親愛的,我和他沒什麼,他只是我們航空公司的一個老顧客……你千萬別多想啊!”
她說着又掐了一下葉乘風的胳膊,葉乘風乾笑兩聲,配合地說着,“怎麼會呢,親愛的,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信的……我的小舒舒……”
剛說完就打了一個冷戰,舒瑾就又在葉乘風的胳膊上使勁的掐了一下。
葉乘風繼續用乾笑來遮掩,低聲道,“這就係譚方弘?長的不咋地嘛,你眼光真繫有問題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