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被踹開的時候,裡面人都正賭的興起呢,吵雜聲蓋天,除了靠近門口的那桌,裡面的人根本就沒在意。
門口兩邊各站着一個漢子,都是一副雕龍刺鳳,滿臉橫肉,赤膊上身的歹相,一看葉乘風進來,立刻就要上來阻止。
葉乘風從踹門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裡面的情況,沒等那兩人靠近自己身子呢,先是一棍子砸翻一個。
另外一個則是被葉乘風一腳踹起,直接飛向了門口的賭桌,那的人剛看了一眼,也沒太注意,見葉乘風拿着一根鐵棍,還以爲是賭場的打手呢。
這一桌在玩牌九,其中一個漢子哈哈大笑,大叫一聲雙天至尊,就將牌攤開了,豈知衆人還沒看清他的牌呢,就從天而降一個人,砸在牌桌上。
這一桌人頓時都避開了,隨即又想到自己桌上的前,立刻又去搶錢,剛纔那開雙天至尊的貨,不住地大叫,“麻痹的,我剛纔是雙天至尊,給錢,給錢……”
哪裡會有人理他,紛紛拿着錢就跑,葉乘風看了一眼其他賭桌,而周邊又有幾個壯漢朝着他這邊跑來了。
其他的賭桌瞥了一眼,根本沒當回事,繼續玩自己的,這裡畢竟是賭場,每天這種事不知道遇到多少呢。
葉乘風見狀立刻一個健步躍上面前的賭桌,對着桌上那人的腹部又是一腳,直接把他踹的飛向了另外一桌,不過只是掉在賭徒的身後。
周圍的幾個大漢立刻朝着這一桌跑了過來,每個人手裡都拿着鐵棍,其中一個帶着近視鏡的人不但沒往前跑,反而退後了幾步,拿着手裡的對講機,“彪子,彪子……”
幾個大漢此時已經衝到了葉乘風面前,葉乘風站在賭桌上居高臨下,一腳將牌九踢向衆人,在衆人伸手來擋的時候,一個飛身跳起,手裡的鐵棍一招秋風掃落葉,將最前面的幾個漢子直接撂倒。
後面幾個漢子見狀,沒有再衝上來,而是搬着一側的凳子朝葉乘風那邊砸了過去。
葉乘風直接一個側身翻,避開了砸來的凳子,他也不顧那些大漢,而是衝着那個戴眼鏡的,正往門外跑的男人而去了。
那男人剛到門口,葉乘風也已經到了,用鐵棍一下子勒住了那人的脖子,見身後幾個漢子還追過來,伸腳挑起一個凳子踢了過去,立刻撞翻一個。
其他漢子還要上來,葉乘風立刻一勒面前的男人,“再上來,就勒死他!”
這時其他桌的賭徒也發現了不妥,不少膽小的已經開始將現金收了起來,隨時準備撤退。
不過也有一些老賭徒根本不管這些,繼續玩着手裡的牌,外面的打鬥權當是熱鬧看了。
葉乘風環視了一眼賭場內的情況,卻見最裡面一桌的一個漢子,這時正站在桌前,一隻腳踩着一個凳子,不斷地晃着,嘴裡叼着一根香菸,手裡拿着撲克牌。
雖然只是看背影,就覺得和劉志洲的身形有點相像,身前的眼鏡男這時舉起手,朝葉乘風道,“朋友,你是求財還是條子?”
葉乘風朝着眼鏡男一哼,“我找人的,叫劉志國出來!”
他說話聲音很大,故意是要在場所有人聽到,剛說完他就掃視了一下房間裡。
剛纔他懷疑的那人還真的回頭看了一眼葉乘風,不過立刻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已經開始在收桌上的錢了。
葉乘風剛要上前,這時鐵門響了起來,門外傳來馬紅傑的聲音,“葉乘風……”
他聞言立刻挾持着眼鏡男走到鐵門前將鐵門打開,往門外一看,只有馬紅傑一個。
馬紅傑進門後,看了一眼在場的情況,又看向眼鏡男,皺眉道,“他就是劉志國?”
葉乘風搖了搖頭,指了一下一側的房門,“那裡有兩個重傷的,你先帶走,劉志國交給我!”
馬紅傑聞言立刻就朝那個門口走去,另外幾個大漢則立刻就要上前阻攔。
葉乘風手下的鐵棍稍微一用力,眼鏡男立刻悶哼一聲,隨即讓那幾個大漢退開。
同時他又朝葉乘風道,“朋友,你知道這是誰的場子麼?”
葉乘風聞言一個一棍子敲在他腦袋上,“麻痹的,別總和哥說這麼一句,誰場子關哥鳥事!”
眼鏡男這時摸了一下腦袋,冷笑一聲,還是十分的冷靜,“朋友,別衝動,我也是好心告訴你一下,免得你身首異處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葉乘風直接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一棍子直接擊中他的腦袋,立刻就打暈了。
不過其他漢子見葉乘風手裡沒了人質,立刻又朝葉乘風跑了過來。
葉乘風一棍在手,完全一副一夫當關之狀,轉眼前就將先跑過來的人擊倒在地了。
後面有一個漢子見識到葉乘風的勇猛,知道自己上也是白搭,立刻拿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場子出事了!”
葉乘風見狀將鐵棍朝着那人的腦袋扔了過去,那人話沒說話,就被砸暈在地了。
這時賭場裡的賭徒紛紛開始往外跑,葉乘風也不攔着,只是劉志國混在人羣裡也往外跑的時候,卻被葉乘風一把拉住了,“國哥,這麼着急走?”
劉志國立刻朝葉乘風道,“你認錯人了,我不叫劉志國,我叫張曉峰!”
葉乘風朝劉志國一笑,扇了他一個嘴巴,“我他媽說你叫劉志國了麼?還他媽裝!”
劉志國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道,“兄弟,我不認識你,你找錯人了吧?”說着又朝他道,“這裡是康爺的場子,你砸了他場子,他一會就派人來了,你還是快跑吧!”
馬紅傑這時已經將裡面那個穿西裝的扶了出來,朝葉乘風道,“另一個死了!”
葉乘風點了點頭,立刻就拉着劉志國出了大門,和那學賭徒相反方向而走。
西裝男傷勢不輕,走的比較慢,不過好在這裡小巷子特別多,不易被發現。
但是這也是缺陷,三一轉,葉乘風和馬紅傑也不知道轉到哪了。
葉乘風一個一把撕住劉志國的耳朵,“從哪走?”
劉志國眼珠子亂轉,他見葉乘風那麼蒙,一個人就把康涵的賭場給踢了,而且還不知道對方的來路,這時正尋機逃走呢。
他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心中想着,葉乘風對這周圍的環境不太熟,只要把葉乘風引回賭場那邊,康涵的人肯定回來了,到時候自己就有機會逃走了。
劉志洲正打着如意算盤呢,這時就聽前面的路口傳來一陣喇叭聲,葉乘風和馬紅傑看去,居然是劉志洲的姘頭開車來迎他們了,“這邊!”
葉乘風心中不禁奇怪,這女的居然沒乘亂逃走,不過他想也沒想,立刻扭着劉志洲往那邊走了過去。
靠近車子的時候,劉志洲纔看清那女人,臉色不禁一動,還以爲她是來救自己的,但是一看車子,就覺得不太像,她沒錢買這麼好的車。
葉乘風已經把他推上了車,身後的馬紅傑扶着西裝男也過來了,而這時巷口裡已經傳來了一陣喊殺聲。
馬紅傑扶着西裝男在後座坐好後,葉乘風坐在後座,馬紅傑立刻也上了副駕駛,那女人沒等車門關上,一踩油門,沃藍達就躥了出去。
車子剛開走,一羣二三十個拿着砍刀的漢子就從巷子裡衝了出來,追着沃藍達跑了一會,實在追不上才放棄,不過有人已經記下了車型和車牌。
劉志洲坐在後座,一直看着駕駛座的女人,卻沒有說話,他已經意識到是她出賣了自己。
葉乘風這時回頭看了一眼車後的情況,見沒人追上來,這才一把扯住了劉志國的衣領,“說,鄢帆在哪?”
“什麼鄢帆?”劉志國的眼神明顯一動,但是還在矢口否認,“你誰啊,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葉乘風立刻用手肘和他的鼻子做了一下親密接觸,劉志洲頓時痛的捂住了鼻子,鼻血正好滴在他腿上放的錢袋上。
馬紅傑回頭厲聲朝劉志國道,“你今天賭錢的本錢是怎麼來的?”
劉志洲一邊捂着鼻子,一邊嘟囔道,“老子撿的!”
葉乘風冷笑一聲,立刻將一側的車門打開,一手扯着他的褲腳,隨即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車子已經上了馬路,路邊偶爾呼嘯而過的車子,嚇的劉志國一陣大叫,“救命……”
葉乘風在一輛車就要撞上他的時候,將他拎了回來,“再給你一次機會……”
劉志國雖然嚇的面無人色,但還是一口咬定,“我真不知道……”
葉乘風不等他說話,立刻又是一腳將他踹了出去,拉着他褲子的手,還在慢慢放開。
劉志國的頭離地面越來越近,只要葉乘風稍微一鬆手,他的腦袋瞬間就能變成爛西瓜。
他嚇的頓時大叫,“我招了,我招了……”
葉乘風再度將他拉回來,“不想學你的弟弟劉志洲,就不要說假話!”
劉志國心中一凜,暗罵一聲,我說這貨是誰呢,這麼橫,原來是廢了他弟弟的那個狠貨。
不過他只能心裡罵罵,他從劉志洲那也聽說,葉乘風絕對不是那種只是嚇唬嚇唬你的貨色,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劉志國只能和盤托出了,“我和我二弟收了人兩萬塊錢,只是負責去醫院把一個丫頭帶出醫院,出醫院範圍後,交給另外一個人,就沒我們的事了!”
葉乘風眉頭一皺,“交給誰了?”
“不知道!”劉志國連忙搖頭,隨即見葉乘風眉頭一皺,立刻又補充道,“那人身材魁梧,長的還挺帥,左嘴角有顆痣,而且有配槍,用的手機是三星的……其他我真的不知道……”
葉乘風和馬紅傑聞言臉色都是一動,劉志國描述的這個人,他倆都認識,中午的時候還見過,正是周珂駿。
兩人相視了一眼,都有些難以置信,綁架鄢帆的居然是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