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川拿到手機，第一時間打開了羣消息，滑動了聊天記錄，看到他們談論席嚴那一部分，燙手一般退出，一鍵清除了記錄。
確定消息刪除乾淨後，回到羣消息框羣，艾特了幾個羣成員，要求他們刪除記錄。
巴馬很快回了兩個字：“收到！”
波朗他們陸陸續續出來迴應。
毛雨寧不解，卻還是照做了。
沐川確定他們都刪了，纔算鬆了一口氣。
倒不是擔心席嚴看到了報復他們，只是不想給自己的無知留下證據。
沐川艾特了毛雨寧：“過來J區嗎？”
毛雨寧很快回了信息：“是啊，你怎麼知道？”
J區這邊只是給了她電話，讓她過去一趟。
沐川：“會議剛剛結束，我讓巴馬順道去接你。”
毛雨寧回了一句好，又發了一個謝謝的表情包。
巴馬他們還沒有過來，達野不會泡茶，從抽屜裡拿出煙，問席嚴抽不抽。
席嚴搖頭，他從不碰煙，一切能讓人身體精神，產生依賴的東西，他都拒之門外。
達野點頭：“介意我抽？”
席嚴不是霸道的性子，開口道：“你隨意。”
達野抽出一根菸點燃，吸了一口壓下煙癮後，纔看向席嚴，道：“拿到了國際組織關鍵人的名單，準備怎麼做？”
沐川收了手機，聽到達野的話，目光落在席嚴沉靜的面容上。
剛纔他問的那些問題，席嚴回的滴水不漏，達野這個問題，的確更能打探出事。
席嚴說話慣性如此，並不知道他們內心有這些想法。
達野的問題，他稍做考慮後，才道：“這件事不算複雜，知道關鍵人是誰，有了目標，讓對方改變主意就容易多了。”
達野開口：“準備親自去辦？”
席嚴點了點頭：“這事有點急，估計得我親自過去。”
達野不動聲色的目光，瞥向沐川。
兩人不約而同想到，昨天寬宥說的話，再一對比席嚴今天的狀態，高下立見。
J區領導辦公室門口，巴馬見毛雨寧從裡頭出來，連忙收起手機，走了過去。
巴馬順道去接毛雨寧，波朗他們是自己開車過來，五個人先後到的J區。
波朗他們先去了辦公點，巴馬陪毛雨寧去了J區領導的辦公室，纔過去。
毛雨寧和巴馬到辦公客廳時，裡頭有不少人。
席嚴坐在沙發中間，沐川和達野在兩旁，氣氛說不出的融洽。
巴馬困惑的看向毛雨寧: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熟？
毛雨寧搖了搖頭，她也不清楚。
兩人詢問的目光，看向波朗他們。
他們三個還站在門口的位置，紛紛搖頭，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總不會都被那張臉迷住了吧？
毛雨寧接的廣告，拍攝時間是明天上午，今天下午的飛機，飛往北州市，她要回去收拾行李。
巴馬拿起車鑰匙起身，準備送她回去，卻見席嚴已經站了起來，開口道：“我也要回去了，一起吧。”
看着兩個人出門的身影。
波朗朝威馳嘀咕：“怎麼哪兒都有他，真是陰魂不散。”
哈特：“咱們毛毛是誰，怎麼可能看上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威馳轉頭看向他們，面無表情的反問：“蛤蟆臉長這樣？”
哈特：“……這是Z文的比喻懂不懂？”
威馳:“不懂。”
“我只是在想，如果他是蛤蟆臉，我們又是什麼？”
“屎殼郎？”
哈特：“……”
誰說威馳不善言辭，他分明是可以做軍師的人物，憑藉三寸不爛之舌，足以讓我軍吐血。
“行了，爭論這個沒意義，毛毛很快就會是項目的合夥人，這小子要真的成功上位，我們不就間接給他打工了嗎？”巴馬一臉沉重的開口。
“嗤……”波朗冷笑一聲：“他倒是想得美，也不看我們達哥和沐哥同不同意。”
四個人齊齊看向達野和沐川，等着兩位老闆和他們同仇敵愾，鄙視小白臉。
卻見達野用力抽了一口煙，冷冷盯了他們一眼，扭頭看向沐川：“你說萬一他中途變心怎麼辦？”
沐川認真道：“你要對我們毛毛有信心。”
達野：“如果變心的是毛毛呢？”
沐川：“那……他大概率會弔死在毛毛這棵樹上。”
都說男人最見了解男人，能讓沐川說出這種話，達野放心了。
他擡頭看向站着不動的四個人，眉頭狠狠一擰：“你們是沒事做了嗎？”
威馳，巴馬，哈特，波朗默默回到辦公崗位上，琢磨着兩位老闆方纔的談話內容。
怎麼有殷切那味？
錯覺，錯覺，一定是錯覺。
兩位老闆可是f州道上小魔王和商界新貴，怎麼可能稀罕一個無業遊民的小白臉。
席嚴送毛雨寧回去，並沒有立即離開，詢問她幾點的機票，行李收拾好後，他送她去機場。
“不用……”王姐已經給她請了一個女保鏢，會過來接她，陪同她一起去北州市。
“我現在是無業遊民，你給了我這麼一大筆酬勞，開車送你乘機不應該？”他換着拖鞋，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語氣煞有其事。
“這……”毛雨寧頭回知道盛情難卻竟是這種滋味。
席嚴跳過這個話題，問道：“這次去多少天？”
毛雨寧算了一下幾個廣告，拍攝地幾乎都在那邊：“幾個廣告，日期分開了，大概半個月左右，快的話十天出頭……”
半個月，那他差不多也回來了。
席嚴點了點頭：“好，回來一起吃飯。”
毛雨寧笑着應了：“好，到時候叫上林業。”
席嚴盯着她臉上過於純粹的笑容，沒了聲音。
王姐讓小劉送了女保鏢過來，再由着席嚴送她們去機場。
女保鏢叫楊青，和毛雨寧不是第一次見面，卻是第一次陪同她出去，整個人都有些緊張。
席嚴開車送她們到機場入口，目送她們進去才離開。
毛雨寧在侯機場，收到了席嚴的信息。
席嚴：“到了，給我報平安。”
毛雨寧忍不住點開他的頭像，是一片夢幻的科技星空圖，再想到他的個性，竟有了一絲孤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