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的挺重,小一腿那裡好多處血口子……
簡如初的手徘徊許久,都不敢放上去摸一摸,生怕會再弄疼錦墨。
“我扶你站起來走兩步,看看傷的重不重,要不要去醫院。”
錦墨沒答,直接把簡如初小小的手攥進了手心裡。
這暖暖的熱度直接傳送給簡如初,她下意識的把錦墨的手和方年華的作對比。
嗯……還是錦墨的手握的舒服。
方年華的手像是鑲嵌着刺兒,她碰一下就會害怕的躲開。
不像錦墨,他對她,她對他的牽手都是那麼的自然。
大概,這就是她和錦墨做了十多年好朋友之後產生的本能吧。
錦墨由簡如初挽着,走起來沒什麼大問題,可是簡如初一鬆手,他就有些困難。
其實這裡離漣漪苑不是很遠的,她挽着錦墨走回去不是不可能,但她擔心錦墨的傷會加重,還有個自行車在這邊成爲了拖累。
“錦墨,我們打車回去吧?”
錦墨一眼就看穿了簡如初的顧及,他把口袋裡的車鑰匙遞到了她的手裡,“把車子鎖在那邊柱子上。”
“……”
簡如初推着車子去柱子那邊的時候還在感嘆錦墨對她的瞭解很透徹,僅僅一個眼神,就看出了她的心思。
難道在錦墨眼裡,她就是個透明人了麼?
簡如初回過頭再去找錦墨,他還在剛纔的地方站着,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充盈了滿滿的柔情。
可是湊近一看,那樣的繾綣恍若夢境一般消失了,錦墨的面上只有平淡。
簡如初把鑰匙遞給他,他裝好,之後主動牽起簡如初的手,輕快的說:“走吧。”
不管錦墨的語氣怎麼輕鬆,可他走起路來真的一點都不輕鬆。
最後,簡如初看不下去他的逞強,把被他握着的手抽走扶上他的手臂。
這樣,錦墨走起路來才穩穩當當的。
春天的夜晚還是涼的很,溫度也很低。
簡如初外露的手指已經凍的有些疼了,怕錦墨察覺,她一直強忍着。
這個點,正是交通的擁堵高峰,與那些形形色一色忙碌的人相比,簡如初和錦墨的走路頻率簡直可以說是脫離正常的。
可偏偏簡如初覺得這樣與衆不同的方式,讓她覺得很舒適。
兩人靜靜的走着路,迎上旁人打量的目光,也不閃躲。
不多久,兩人走進了漣漪苑的石子路。
簡如初隱忍了許久的笑,終於放肆的展露了出來。
她笑的嗓子都疼了,才停下來。
簡如初以爲錦墨會罵她神經病的,可是並沒有,她看向錦墨的時候,錦墨也在對她笑。
卻是無奈的笑,他問:“我讓你很丟臉?”
簡如初擺手,“沒有沒有,不是丟不丟臉的事兒。”
“就是有種被人當動物園裡的老虎的感覺。”
“但真的讓我笑起來的原因不是這個。”
錦墨蹙眉,沒明白簡如初的心思,“不是這個,那是什麼?”
簡如初輕輕嘆息了一下,有些感慨,“我由我攙着你走路的樣子想象到了我們老了之後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