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如初疼的倒吸一口涼氣,手下意識的攥緊方年華衣服,力道也越來越重,褶皺的印子很深。
錦墨站在門口,透過那一點點的縫隙看到這樣的畫面,如遭雷劈。
他信誓旦旦的和樑爽說,“你不及我瞭解簡如初”,可是到頭來,他等到了什麼?
他估量着簡如初還會對方年華冷淡疏離下去,可是這纔多久,她就按耐不住,想要原諒他了是嗎?
是因爲她被方年華傷的不夠多,還是因爲她一直都不畏懼被方年華傷害?
錦墨深目凝視着裡面親暱的兩個人,心頭漸漸染上了荒涼和沉痛。
——簡如初,我真的還不夠懂你嗎?
***
週末,唐鈺帶着她老爸出差德國帶回來的禮物來找簡如初。
吃的居多,還有些簡涼焱感興趣的小玩意。
唐鈺拿着兩罐黑啤,就帶着簡如初去了她房間的陽臺。
倚在欄杆上,唐鈺沉沉的嘆息起來。
簡如初看她一眼,把啤酒打開,朝嘴裡灌,擰着眉毛品嚐着澀澀的味道,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嘆什麼氣,有心事?”
唐鈺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算是有。”
“怎麼,是要說給我聽嗎?”
唐鈺抿着脣,蹙了蹙眉毛,“還不太確定。而且……真的說給你聽,你可能會覺得衝擊力有點大。”
“喲?是什麼?難道你喜歡上你哥了不成?”
唐鈺一怔,側過臉,冷冷的睨了簡如初一眼,沉默片刻,才說,“可能比這還嚴重些。”
“啊?還要嚴重!難道是火星要撞地球了?”
唐鈺聳聳肩,不再作答,端着酒與簡如初碰杯。
“不是,唐鈺到底怎麼回事兒啊?你說話啊,是不是特別着急,很需要我們幾個幫忙嗎?”
“沒有,沒有多嚴重。是我自己的事,我只是在猶豫該怎麼告訴你們。”唐鈺抹了抹眼睛,苦笑起來,“真的沒事,你別擔心。”
簡如初半信半疑,“真的?”
“嗯,真的。”
簡如初這才舒一口氣放鬆下來,她張開手臂,把唐鈺半摟在懷裡,“既然不想說就先不說,什麼時候想告訴我們了再說。我們幾個又不會逼|迫你做什麼你不喜歡的事情。在我們的身邊,你是最自由的對不對?”
唐鈺點點頭,又嘆息了一聲,“是。在你們身邊很自由。”
擔心簡如初會再亂想,唐鈺督促她喝酒,來岔開話題。
大約是兩人說話的聲音太大聲了,連對面的錦墨都發出了“抗議”。
錦墨拉開窗簾,狠狠的瞪了簡如初一眼,才又放下簾子,繼續在房間做什麼見不得人勾當。
那目光太犀利太冷厲,簡如初和唐鈺相視一眼,默契的把說話聲降了好幾個調。
“你和錦墨鬧彆扭了?”唐鈺問。
簡如初撇撇嘴,“我很無辜哎,每次錦墨心情一不好,爲什麼你們都覺得是我把他惹生氣的?”
“……”
這個、這個嘛,唐鈺要怎麼和簡如初解釋才清楚呢?畢竟只有簡如初能把錦墨惹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