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是不假,但是錦墨不願意讓別的人看到她的美。
眼見着簡如初就要把皮筋綁完,錦墨忽而擡手把她的皮筋揪了下來。
“錦墨、你幹什麼!”她氣惱的尖叫,“我非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僻皮筋紮上去,你能不能不折騰我。”
她以爲錦墨的胡鬧只是把她的皮筋搶走,沒想到……
錦墨居然撓起了她的頭髮,她想阻止的來着,可是錦墨的另一隻手鉗住了她兩隻手的手腕。
然後,簡如初就靜靜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看着錦墨把她折騰成瘋婆子。
待他鬆了手,她的脾氣才爆發,接連捶了好幾下錦墨的肩膀,她才解氣,嘴裡依舊罵着他神經病之類的話。
錦墨不說話,仍由着簡如初使脾氣。
嗯……錦墨也覺得自己神經病了。爲什麼簡如初這副亂糟糟的模樣,她依舊很喜歡?
喜歡一個人,喜歡到魔怔了。
簡如初氣惱完,又重新開始扎頭髮。
目光隨意的一瞥,便看到了一旁錦墨的神色,他居然在笑,還是那種促狹的壞笑。
一想起方纔被錦墨整蠱的傻樣,簡如初還有些怒火,“你笑什麼!不許笑!”
她想要展現給錦墨看的是最美的一面,他倒好盡往醜的方向折騰她。
不開心!很不開心!
見着簡如初真的板起臉來,錦墨也就聽話的收起了笑意。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皺了皺眉毛,“你大概還有三分鐘的時間打理頭髮,再不走,今天真的要遲到了。”
簡如初看了看身上的睡衣,又看了看手裡的身子,還是決定去換睡衣。
換好校服,再回到房間,錦墨依舊在等着她。
簡如初記了仇,決定先不搭理錦墨,然後去到書桌邊收拾書包。
彎腰的一瞬間,她感覺到了身後的溫熱,一回眸,看到了錦墨清俊的面龐,再看了看她手裡的梳子,她明白過來他是要給她梳頭。
她瞪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繼續收拾書本,而錦墨則是給簡如初梳理那頭被他揉亂的頭髮。
沒有綁起來,只是疏離的柔順了些,便就作罷。
簡如初整理被她穿擰巴了的校裙的時候,錦墨給她系起了校服的扣子。
她擡眸撞進他幽深又溫情的目光,她沒看錯,錦墨的目光很溫柔……
她怔了怔神,正要問他爲什麼給她係扣子,他卻比她早一點出聲,正是解決了她的問題。
“我很抱歉,耽誤了你的時間。”
簡如初:“……”
這個道歉一點都不誠意,還不如放學的時候,請她吃麻辣燙呢!
…………
大約是錦墨看透了簡如初的不滿,放學的時候還真的請了她吃麻辣燙。
胃部得到滿足的簡如初心情自然是大好,對早上和錦墨產生的恩怨,決定既往不咎。
一路上,簡如初都是笑盈盈的,還和錦墨談起了班級裡的小八卦。雖然錦墨不太喜歡這樣的話,但是簡如初和他說了,他也就認真的聽着。
今晚很幸運,兩人等的回家的公交車一下子來了兩輛,簡如初拉着錦墨上了後面人少的那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