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這副樣子在別人的眼中像個精神病人,所以對待她的方式都不似常人那般。
任憑簡如初怎麼說,保安就是不讓她進去,甚至還說要報警抓她。
呵,她以前總覺得自己的世界都是好人,怎麼現在遇到的都是壞人?
世態炎涼,也不過如此。
簡如初還想再堅持一會兒,試圖打動這兩個保安,可是她忽然看到了錦墨,他低着頭看着一個米黃色的信封看着,那不是她的信封,可又是誰給他的東西?慕笙歌嗎?
沒等簡如初想通這些東西,錦墨忽然擡起了頭,即便不是朝她這邊看,簡如初的呼吸還是緊了不少。
錦墨的不走越走越近,簡如初的心理防線越來越薄弱。
最終,她還是離開了,還是帶着她的狼狽離開了。
她單薄的身影,很快就匯入了繁華的街道,成爲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點。
在轉角,簡如初放聲大哭,懷裡的《答案之書》被她揉爛糟糟的。這個從出現就是她在意的書,現在成了最無用最想丟棄的東西。
可是,她到底是捨不得的,她的秘密和心事都藏在裡面,她捨不得丟棄!
簡如初哭的嗓子都啞了,可是面上的悲傷情緒一點都沒有散去。
忽然,簡如初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聲音和錦墨的很像,她條件反射的想跑,而事實,她也真的這麼做了。
隨着她的腳步,那樣的呼喚離她也越來越近,因而簡如初也越來越心慌。
她不想讓錦墨看到她現在狼狽的樣子,她不想讓錦墨看出她的心事……
因爲她片刻的失意,追趕她的人攔住了她。
看到那個人的臉,簡如初心裡的防備放了下去。不是錦墨,是丁皓辰。
“簡如初,你怎麼了?”丁皓辰着急的問。
簡如初看着手裡的《答案之書》,涼涼的說:“我失戀了……”
丁皓辰愣了下,沒有理會簡如初的話,忙把身上的外面脫下蓋在簡如初身上。因爲追趕簡如初西裝的外套是了不少,但是內襯還是幹騰騰的帶着他體溫的餘熱。
丁皓辰拿過簡如初身後的包,在想要把她手裡的書拿過來時,簡如初卻不放手,最後他只能放棄。他攬着簡如初的肩膀往回走,他的車子大喇喇的停在馬路中央,車旁還站着一個交警。
他把簡如初塞進車裡,和交警說了幾句話,就把車子開走了。
很快,這一處擁堵的交通疏通了。
簡如初在這裡留下的悲傷痕跡,都被大雨沖刷的乾淨。
車廂裡安安靜靜的,簡如初也沒再哭,只是茫然的看着窗外的街景。
丁皓辰在紅燈前,停下了車,轉眸看了簡如初一眼,問:“要去哪裡?”
簡如初神色怔忪,像是沒有聽到丁皓辰的話,丁皓辰輕輕的吁了一口氣,打算隨便晃晃的時候,簡如初忽然開了口,她說:“去哪裡都無所謂,你能陪着我嗎?”
丁皓辰聽到的不是撒嬌的意味,而是孤獨和無助。
只有無助的人,纔會隨隨便便對一個不算熟悉的人展露出脆弱。簡如初現在的狀態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