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蘇晴不想再和季軒糾纏下去,放下裙子,整了整,剛要推開門出去,季軒卻一把抓住蘇晴的手。
“蘇晴,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季軒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蘇晴更加習慣囂張肆意的季軒,對於這樣柔聲細語的他,反倒有點兒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說不上,只是,季軒,別在互相折磨了。”蘇晴說着抓住門把手,用力一拉。
她拉開門的時候,季軒鬆開抓住她胳膊的手,退到了陰影的位置。
他靠在欄杆處看着行動困難的蘇晴,微微歪頭,哼了一聲:“互相折磨?”
隨即他勾脣一笑,很無奈的伸出手抓了抓被汗水沁溼的頭髮。
“即便這樣,我也不想放手。”
蘇晴一出去,就感覺到雙腿顫抖無力,她咬了咬牙,早知道剛剛就說討厭好了。
可是怎麼說呢,她現在對於季軒的感覺,無恨無愛,只是想早點兒擺脫他,過於複雜化之後反倒簡單了。
“小暖,你怎麼了?衣服怎麼換了?”蘇晴纔出去就在二樓的樓梯口看見季簡。
“啊!剛剛一不小心將衣服弄髒了,我……我找人借了一套衣服。”蘇晴說完抓了抓自己的裙子,停下不走了。
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因爲太着急,腳也有點兒扭到了,走路稍微有點兒疼。”
蘇晴說着象徵性的動了動自己的右腳,如果不這麼說,恐怕依照季簡的觀察力,應該會覺得不對吧。
“那我扶你回去吧,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季簡說着走過來,扶着蘇晴。
蘇晴雙腿確實沒有什麼力氣,也不矯情,微微靠着他,向外走去。
只是在蘇晴沒有察覺的時候,季簡低頭看了一眼她脖子上的痕跡,眼裡寒光一閃,不知道在算計什麼。
蘇晴並沒有去醫院,而是回了蘇老爺子給她準備的房子裡。
讓蘇晴很詫異的時候,這次舞會的事兒之後,季軒居然有一段日子沒有來騷擾她。
而蘇晴仍舊是時不時和季簡
出去約會,糊弄一下雙方的老爺子。
而蘇小寶腎臟移植的手術也提上了議程,就定在下個月的五號。
蘇晴坐在窗子面前,曬着太陽,難得如此的閒適,要不是旁邊兒還站着個時刻監視自己的阿姨,蘇晴還真覺得日子不錯。
“小姐,老爺讓您過去一趟,說是有話說。”蘇晴躺着正要睡着的時候,阿姨突然上前。
蘇晴剛剛放鬆的身心瞬間緊繃起來,自己的爺爺找自己,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兒的。
“好的,我這就準備。”蘇晴起身,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白裙子,穿這身去見他,恐怕蘇老爺子不會給他好眼神兒。
“好的,我這就去給您準備。”阿姨也知道蘇老爺子的脾氣,急忙給蘇晴找比較合適的衣服。
等到蘇晴到了蘇老爺子的別墅內,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兒了。
蘇老爺子正在喝茶,看見他來了,瞬間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
他放下茶杯,哼了一句:“可真是有教養,還得讓長輩等你。”
蘇晴對於自己這個唯一的血脈親人實在是沒有什麼好印象,但是礙於他怎麼也是自己的長輩,只能說了一句軟話。
“抱歉,來晚了。”
“叫你來就一件事兒,下個月五號,你和季簡訂婚。”蘇老爺子說完轉頭看向蘇晴。
“什麼!”這突如其來的訂婚訊息瞬間讓蘇晴蒙圈了。
怎麼突然就要訂婚,之前她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而且季簡那邊兒也有透露過,看來他也不知道。
“什麼什麼?今天我和季家那邊兒定下來的,想要對付季軒,就得兩家聯合。”
“對付季軒?”蘇晴越聽越不懂了,季軒不是季家人嗎,季家人還要對付他?這不是家族內鬥嗎?
如果真是家族內戰的話,蘇家攙和什麼,難道蘇家河季軒也有仇?
“怎麼,你不會真的對季軒那個臭小子動了心吧?據我所知,他可是把你折騰的不輕。”蘇老爺子說話的時候露出不屑的表情。
這種表情很是刺痛蘇晴的心,蘇晴強撐着搖了搖頭
:“沒有,只是,不明白蘇家要參與到季家的內鬥中。”
“自然是爲了獲得利益,這些你不用管,五號,你舉行訂婚儀式,那個孩子腎臟移植成功,否則,醫療事故有很多。”
蘇老爺子說着露出得意的笑容,看的蘇晴毛骨悚然。
“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難道親人之間就是這個樣子嗎?”蘇晴咬着自己的嘴脣,強忍心中的怒火。
原本以爲有血脈的聯繫,家人之間即便再不喜歡,也不至於把她逼入死路,可是卻沒想到,傷她最深的,反倒是自己的親人。
“親人?蘇晴,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在這種世家,有什麼親情可言,兄弟相殘,父子反目,比比皆是。”
蘇老爺子說到這兒停頓一下,看着蘇晴的眼神兒透着一絲冰冷:“如果不是我只剩下你一個直系血脈,你以爲你還能活到現在?”
“!”蘇晴猛的倒吸一口氣,當初還不太明白季軒說的那些孩童時候的生活,現在當自己真真切切的接觸了,才發現原來那麼難受。
“只要我訂婚,腎臟移植手術就會成功?”蘇晴反問一句,心中格外的難受,爲什麼她一直是在妥協、妥協。
“對。”蘇老爺子回了一句,看着蘇晴不甘的表情,想了想,還是提點了一句,“因爲你還是不夠恨,軟弱只會讓你備受欺凌。”
蘇晴再次用力咬着自己的嘴,緩慢的吸了口氣,調整自己的聲音,希望在開口的時候不會因爲憤怒而顫抖。
“如果不被欺凌的底線是做人的底線,那我寧願堅持下去。”
“呵。”蘇老爺子冷笑一聲,對於蘇晴的固執似乎很不滿意,揮了揮手。
蘇晴也不想和蘇老爺子多待一會兒,直接轉身離開。
蘇晴一走,蘇老爺子就重重的嘆了口氣,站在一旁的管家擔心的把心臟藥遞了過去。
“老爺,這樣做是不是把小姐逼得太緊了?”
蘇老爺子又嘆了口氣,很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不緊逼着她,我怕沒時間了,她性格太柔軟,即便繼承了這鉅額財產,也是被人覬覦欺負的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