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哥。”陳馨怡這種快速的轉變,真是讓她驚訝,眨眼的時間,她就能把自己變成一隻溫順的小羊,好像剛纔那尖銳的目光從未屬於過她一般。
白芸薇嗤笑出聲,原來自己面前的是真真的一朵白蓮花啊:“盛明哲,你這個妹妹好乖巧。”
“哦?”盛明哲眸色一凜,手臂一勾,就順勢把她勾進了懷裡,故意湊近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白芸薇,你倒是挺會看人。”
這突如起來的近距離,讓白芸薇很不適應,尤其是身後還有那種想要活剝了她的眼神盯着,頓時竟讓有了前有虎豹後有豺狼的錯覺,不過這近乎貼合的距離,倒是讓她看清了盛明哲的五官。
他的睫毛卷翹,那雙墨色的眼眸更是難以形容的深邃,怕是一對視就能把魂魄都吸進去。
不過這絕對不包括她。
白芸薇不想再處於如此這般尷尬的位置,畢竟她今天來不是想演戲的,她還有正事要問,她嘗試的推了推盛明哲:“你放開我。”
可那雙鐵臂卻偏偏和她作對,非但未鬆,反倒牢牢的鉗住了她,宛如桎梏:“我正在想你準備什麼時候纔來找我。”
該死,這個男人是要逼瘋她嗎?等她來找他?
這麼說這發生一切他都是知曉的,他就是故意等着她來登門造訪?還是他故意引她來,配合他演一出剛纔的好戲?
他不放開就算了,這戲他愛演就繼續,不過她並沒有把白家的事情告知外人的打算,到了嘴邊的話,硬是被她換成了:“我是來還你外套的。”
“生氣了?”他的指腹就這麼若有有無的婆娑着自己的臉頰,語氣溫柔的要命。
這有是演的哪一齣?
白芸薇看着他越來越近的俊臉心頭警鈴大作,伸手就要推開他,卻被他倏然扶住後背又貼近了幾分:“芸薇,你是不是因爲我那天突然離開生氣了,所以才一直不來找我?”
“沒,沒有……”因爲他的動作,白芸薇回答的有些生硬。
可是盛明哲卻故意捧着她的小臉,認真的解釋着:“那天厲武應該對你說了吧,我覺得對馨怡有所愧疚,所以纔對她多加照顧,我只把她當成妹妹。別無其他,我們就要結婚了,你要相信我……”
若不是突然傳來甩門的聲響,她真的要被他這一番真誠的解釋給“感動”了。
“她走了?”白芸薇回頭看了一眼身後。
“厲武會跟着她。”
盛明哲鬆開她,恢復了淡然的語氣,白芸薇這才明白,這正是剛纔他說那番話的目的,讓陳馨怡認清自己的位置,可是有那種執念眼神的人會回到自己該呆在的位置上嗎?而且他本就對陳馨怡有所虧欠,無論是身份,關係,還是彼此所在的位置,想全部劃分清楚,沒這麼容易吧……
“若是不用這種方式讓她離開,怕她會用自殺的藉口繼續呆在這兒。”
盛明哲驀然丟了這麼一句類似與解釋的話,雖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但是白芸薇卻因此收回了思緒,內心裡有一種複雜的情緒流動,或許自己對他來說有那麼一點點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