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盛明哲剛剛和江九匯合:“情況怎麼樣了?”
“那個人從進去之後,就沒有出來過。”江九彙報着:“雖然說王門主那邊的人說小姐進了別墅,可是我在這兒觀察了半天,卻沒有發現小姐的身影。”
“嗯,我知道了。”盛明哲置身從草叢中起身,然後上了車,直接朝着別墅那邊駛去。
車子停在別墅的大門外,剛熄火,2個黑衣的守衛就迎了上來:“找誰?”
“我找這棟別墅的主人。”盛明哲搖下車窗,盯着這兩個人,目光中凝着冷厲的光:“我的手下告訴我,陳馨怡進了這棟別墅。我有權進去看一看。”
“這裡是私人住所,不是你想進去看看,就能進去看的。”黑衣人冷笑一聲:“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沒我們主子的准許也進不去。”
盛明哲打量了他們一番,然後淡然的下了車,解開了袖口的鈕釦,眸色一凜,語氣低沉幾分:“如果我今天非要進去呢?”
“呵,那就是你找死。”黑衣人撥了一下自己的外套,露出別在腰間的槍:“你還要進去?”
“找死?”盛明哲嗤笑着,眼睛慢慢的眯起,語氣也一字比一字陰沉:“你在說你們嗎?”就是同一秒,盛明哲已經放倒了一個黑衣人,把他想掏槍的手用腳踩着,而他手上的動作更快,已經一手拔了另一名黑衣人的槍,抵在了他的頭上。
動作好快,他們幾乎來不及反映,就被這個男人給制服了。
院子裡的人見自己外面的夥計被人放倒,都舉着槍圍了過去,而江九見他們敢對盛明哲舉槍,率着兄弟們就衝了出去,氣氛一時變的緊張起來,兩方劍拔弩張,都不肯讓步……
“你們是怎麼做事的?怎麼能拿槍指着盛市長呢?”微啞的嗓音帶着與生俱來的妖邪和肆意:“還不快把槍放下!”
盛明哲擡頭就看到了這聲音的主人,此時他正從別墅的樓梯上優雅的朝着這邊走過來,這個男人年輕俊美,慵懶邪魅,一身黑衣黑褲都透着冷漠。這個男人是誰?盛明哲的腦海裡快速的過濾着Z國黑白兩個道上的人,可是卻毫無頭緒。
“盛市長,幸會,不知道您來鄙舍所爲何事?”男人有禮的伸出手。
見對方已經收了槍,盛明哲便鬆開了被自己鉗制的人,並微微擡了擡手,示意江九撤隊,然後才一把握住男人的手:“我聽說陳馨怡在你這裡,所以過來看看,陳馨怡是我的妹妹。我想您應該不介意我進去看看吧?”
“盛市長,我這裡可屬於私人住處,就是我不讓您進去,您也不能強求吧。”男人微微在手上了使了力:“盛市長別忘了,這是我的地盤,我說的算。”
“是嗎?你私自使用武器,我完全可以藉着你藏有槍支彈藥的罪名進去差你。”盛明哲回他幾分力道,眼眸閃着更深的寒芒和狠厲:“想查你不過是個電話的事。”
男人倏然收回自己的手,低低的笑着,脣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盛市長,我可是F國的A等公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F國的公民在自己的私人寓所持有武器是合法的。”
該死,Z國的法律上確實有這麼一條,因爲F國是一個等級制度相當高的國家,富人都可以合法的持有武器保護自己的財產,而就有這麼一羣少數的人,在很多國家都擁有相同的權利,畢竟爲了招商引資,國家的商務部也算是,用盡了所有的主意。
這個男人是F國的A級公民,這一點盛明哲是沒有想到的,情況似乎變的有些被動。
“不過盛市長要是真的對鄙舍感興趣的話,我可以讓盛市長參觀一下。”男人脣上勾出嘲弄的弧度,手上做出了動作:“盛市長請……”
這個男人的骨子裡就散着一股張狂,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都透着邪氣。盛明哲打量着他,跨步越過了他,徑自朝着別墅走去。
一進別墅,就被這金碧輝煌的裝飾閃暈了眼,說這裡是座金屋都不爲過,這裡處處都透着貴氣,金色的飾品太多,屋子裡全都是金色的光。盛明哲看着這誇張的裝飾不由的笑了一下,這F國的人是不是都這麼喜歡顯擺?裝成這樣不是明擺着招人來搶嗎?
盛明哲大致的把每個房間都看了一下。確實除了傭人沒有其他的人。
“我想盛市長要失望了,我這裡從來就沒有來過一位姓陳的小姐。”男人緊隨在盛明哲的身後,看着他的手落在地窖的門上時,突然出了聲。
“那也要每一處都看過才知道。”雖然這個男人情緒隱藏的很好,但是他還是聽出了那呼吸中略微的不穩,他的手落在這扇地窖的門上,故意停頓了一下,轉過頭觀察着男人的神色。
正在他要擰開門把的一瞬,他的手機突然響起。盛明哲低頭看了一眼家裡的電話,猶豫了片刻,還是接起了電話。
電話裡傳來劉媽慌亂無措的聲音:“少爺,不好了。夫人的小腹突然絞痛,我已經給王醫生打了電話,醫院已經派了救護車,夫人剛剛被接走,大概20分鐘之後能到醫院診斷……”
“該死!”盛明哲的眼眸愈發幽暗,他掛掉電話之後便直接如風一般的衝了出去,沒有任何的停頓的上了車,沒有任何交代的就閃電般的離開了。
“少爺……”江九對於盛明哲這一系列的動作弄的愣住了,看這慌亂的動作,是還沒有搜查清楚吧,這是發生什麼事了?能讓盛明哲不顧追查的事,直接離開?
“看來你們的主子把你們丟了啊。”男人笑着,依舊帶着囂張和狂妄:“很可惜,你的主子在這裡一無所獲,你們要是想繼續留在這裡,請隨意。”說完就轉身回了別墅,不過剛一進門,他的表情就變的陰沉起來,他走到酒窖的門口,一把拉開了門,黑色的眼眸中像是被打翻的墨硯,黑得深而透,聲音從極深的地方擠出:“出來吧。”
剛剛,若不是那個電話,陳馨怡怕是已經暴露了,如果陳馨怡被盛明哲帶回去,那他所有的計劃就全部作廢了,而這種情況,他絕對不准許!
沒一會兒的功夫,兩個女人就從酒窖下面走了上來,相較於陳馨怡的淡然的神情,周芷柔則多了幾分緊張:“總裁……”
“我說過不要讓她亂跑,你居然還帶她出去?”男人一把擒着她的下巴,冷冷的出聲:“你很不聽話,嗯?”
“她說要做一件對我們很有幫助的事,所以我才……”
“我不想聽解釋。”男人的手漸漸收緊,一把將周芷柔抵在冰冷的牆壁上:“你們從市中心的那家西餐廳離開,就被人跟着了,要不是我一直派人在你們後面跟着,我還不知道你們這麼逍遙自在,怎麼,你的南方週刊不想要了?還是你嫌自己父親的命太長?”
男人的話一字一句的戳在她的心口上,周芷柔伸手扶着他收緊的手,困難的呼吸着:“不,求你,不要這麼做……”
“那就好好聽話,按着我說的去做,不然我會叫你後悔的,明白嗎?”
“明白,我都明白。”心裡一陣委屈,眼淚無聲的滑落。
感受到她的順從,男人滿意的笑了笑,伸出另一隻手輕撫着她有些凌厲的發,緩緩的鬆開了對她的鉗制,然後輕輕的吻去她眼角的淚:“這纔是乖女孩。別哭,我不喜歡。”
周芷柔最害怕的就是如同兩個極端的他,一面是陰冷的狠厲,一面是讓人沉淪的溫柔,而兩種結合便是最讓人害怕的不知所措,就像她現在害怕的在他的吻下不住的顫抖,卻不敢做出任何的推拒,因爲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變成最恐怖的魔鬼,拿走你生命中最珍惜的東西……
直到女人的眼淚徹底的忍住,他才滿意的勾起脣角,然後伸手輕輕捏了捏她嬌柔的臉蛋:“下次不許犯錯。”
直到看着周芷柔點了點頭,男人才把視線落在陳馨怡的身上,他走到她的身邊,俯身逼視着:“陳小姐,你好像給我惹了麻煩。”
“我……我不是故意的。”陳馨怡今天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顯然這個陰冷邪魅的男人就是周芷柔嘴裡的那個總裁,那個在幕後操縱全局的人。他的氣場太駭人,周身透着邪氣的狂。讓她不敢正視他的眼眸。
“不是故意的?這多家西餐廳,你非要去王宇成的那家。呵,你可別告訴我,只是爲了滿足你那挑剔的味蕾。”
男人步步緊逼,陳馨怡很快就被逼到了沙發旁,她腳下一軟,就陷入了沙發上,下意識的就躲進了角落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還需要我,不然你不會這麼保護着我的……”
“呵。”男人冷笑了一聲,瞬間從腰間拔出槍,冰冷的槍口隨即抵在陳馨怡的眉心:“你說的不錯,我是需要你,可是陳馨怡,我不喜歡別人要挾我,我可以保護你,就可以毀了你,反正現在世界上少了你,也不會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