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啊。盛明哲,原來是人家給你搞特殊照顧啊。” 她半闔的眸,笑容浮上一層戲謔的弧度:“真是多勞護士小姐費心了。”
“這是我應該的。”護士捧着藥盤,掛着親切可人的笑容,就去了盛明哲的牀邊:“盛市長,請您把上衣脫了,該換藥了。”
白芸薇在一旁聽着這膩人的聲音,雞皮疙瘩差點掉了一地。
盛明哲自然注意到了白芸薇那看戲的表情,眸色深了深,像是照不進陽光的深海,這女人在想什麼?
他伸手正要解着自己上衣的扣子,可是這手臂一動就會扯到傷口,他輕咳了兩聲:“芸薇,給我脫上衣。”
“有護士呢,幹嗎叫我動手。”白芸薇一把將自己的小手從他的手掌中抽了出來,還向後退了幾步。
盛明哲的臉黑了黑,壓抑的聲音怎麼聽,怎麼都覺得快要噴火了:“你故意的?”
“我不過是給你一個搞特殊待遇的機會。”白芸薇捂着嘴輕輕的笑:“你生什麼氣啊,生氣對傷口恢復不好,你不知道嗎?”
“是啊,盛市長,生氣是十分不利於傷口恢復的,既然白小姐不願意幫你解,那我來幫您吧。”護士把藥盤往病牀邊的櫃子上一放,便要伸手解盛明哲的上衣。
盛明哲原本想拒絕,但是一看到白芸薇那副戲謔,嬌笑的樣子,他眉梢微擡,脣畔勾出了淡淡的笑意,這女人不會是在吃醋吧。
於是他雙手一垂,表情上帶着無奈的苦楚:“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
白芸薇的雞皮疙瘩又落了一地,這護士已經伸手過去解盛明哲上衣的扣子了,還真是看得她嘴角一抽一抽的,那刻意又矯揉造作的動作,還真是刷新了她的認知和下限,現在的女人都是怎麼了,動不動就有這種對男人投懷送抱的想法?
難怪現在這麼多領導啊,市長啊的,把持不住,這送上門的就是不一樣,看那手都伸到哪去了,都往哪亂摸呢,嘖嘖,真是叫她無語,這女人是把她當透明人了嗎?
還有那個盛明哲也是,居然叫這個女人給他脫衣服!
“咳咳……”白芸薇歪着頭緩緩的往病牀邊走過去:“那個……”
“白小姐,您要是不舒服可以出去。”那小護士頭也沒回,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釦子上,這片刻的功夫都解到胸口了。
什麼?還想叫她出去?死丫頭想幹嘛?
這丫頭從一進門就喊她白小姐,看來這護士根本就是知道她是誰,故意一口一口白小姐的叫,這是故意想忽略她這個正牌夫人的身份吧。
白芸薇嘟着嘴,慢慢移到病牀邊,對着盛明哲突然扯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老公,這釦子被護士小姐解的還舒服麼?”
盛明哲一愣,老公?哎呦,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這一聲喊的真叫人心裡舒暢,盛明哲看着白芸薇那氣鼓鼓的小臉,看來這女人還真的吃醋了。
於是決定繼續逗她。不管怎麼說,她那一句老公,他聽得還是很受用的:“舒服,至少傷口不疼,專業的就是注意手法。”
“是麼?”白芸薇看着那小護士的手正在解着病服的最後兩顆釦子,那小護士盯着盛明哲的腹肌都快要流口水了,而盛明哲還一臉的受用。
“盛市長,人家幫你把衣服脫了……”小護士紅着臉,手卻順着他的肩膀上的線條滑着,看着是想幫他把衣服脫了,可是在她看來,根本就是想趁機揩油,摸上幾把。
我去,現在的女人都這麼直接的麼?都這麼不知羞恥麼?這個該死的盛明哲,你就不知道拒絕一下!盛明哲憋着笑,看着白芸薇已經憋得通紅的小臉,他倒要看看白芸薇能忍到什麼時候,不過她該不會就這麼看着這個女人在她面前把自己衣服就這麼脫了吧……
正在盛明哲想着白芸薇會不會突然看不下去的時候,白芸薇咬牙切齒的冒出一句:“把你的手從我老公身上拿開!要脫我也是我來脫,輪不到你!”
呦,白芸薇發飆了啊,真是難得一見的景象,只見她一把推開那個小護士,上來就挑起盛明哲的下巴:“老公,被別人解釦子解的很舒服是吧?來,我幫你脫上衣。”
盛明哲看着白芸薇兩眼放光的樣子,真是想極了母老虎,他都覺得此時的白芸薇都想把那個小護士給吃了,這表情真是覺得好笑極了:“吃醋了?真美!”
“貧嘴!”白芸薇直接一下就扯掉了盛明哲的上衣。
兇殘程度簡直5顆星,那病號服直接就給扯了下樓,這下手可真夠狠,也不怕他疼死!
“哎呀,您慢着點,都扯到傷口了……”護士怯怯的看白芸薇一眼,這也太暴力了,這盛市長還受着傷呢,也不顧及點盛市長身上的傷口,上去就扯,不過盛市長這樣都沒有說什麼,難道盛市長就喜歡受虐?真是重口味啊……
“看什麼看,你杵在那邊幹嗎?”白芸薇看着這護士就覺得不順眼,想着她剛纔給盛明哲脫衣服更是上火,冷冷的刨了那護士一眼:“換藥是麼?藥呢?”
那小護士白芸薇這氣勢嚇了一跳,想了想人家白芸薇到底是正牌的盛市長夫人,於是便自動臣服於白芸薇的淫威之下,指了指旁邊的托盤,小聲的答道:“在桌子上,那個黃瓶子裡裝着的就是。”
“是那個嗎?”白芸薇指了指藥瓶對着護士勾了勾手:“給我拿過來。”
“哦。”護士把藥瓶遞了過去,然後偷偷的觀察着白芸薇的表情,怎麼看都是慍怒的模樣,反正這個女人她惹不起,那她躲總行了吧:“那個盛夫人,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那怎麼行。”白芸薇不輕不重的聲音飄了過來:“這個藥我太明白使用方法,還有那個包紮我也不太會,我還想讓你指點一下呢。”
白芸薇眨了眨眼,笑得眉眼彎彎的:“你可以給我說一下步驟嗎?”摸完就想走了?哪能這麼便宜你?
盛明哲一直都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看着白芸薇巧言嬌笑的樣子,眸色極深,他總覺得白芸薇在盤算着什麼,不然她會這麼好心,想幫自己換藥?剛纔可是連叫她來給自己脫個衣服都不樂意……
她的笑容極爲美好,卻總讓他有一種笑裡藏刀的錯覺,她真的只是要幫他換藥?
“老公,你這麼看着人家,人家都緊張了。”白芸薇俯身靠了過去,小嘴湊到他的耳邊,刻意壓低了聲音:”老公,我親自幫你換藥,你是不是很期待?“
說着她就閃開了身子,小手隨意的撩了一下他漂亮的下頷線之後,便拿起了牀邊櫃子上的紗布,聲音極淺,語調半是肯定半是疑問:“是把這個塗了藥的紗布按在傷口上,再用紗布纏起來麼?”
在她俯身過來的瞬間,盛明哲分明的看到了她眼眸中的精光,和脣角邪佞的弧度。隨即脖頸處就是她溫溫熱熱的呼吸,女人清香誘人的氣息在他的鼻息縈繞,充斥着他的呼吸之間,不可抑制的心悸。
但是他還在抑制着自己,保持着理智,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這個時候護士在說着什麼他都聽不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這個女人身上。
他身上原來的紗布已經被解了下來,白芸薇微涼的小手在他已經有些燙的肌膚上滑動着,那種冰冰涼涼的感覺,真的讓他覺得很愜意。
“舒服嗎?”白芸薇擡着嬌媚的笑臉,專注的望着他,然後她就朝着他貼了過來,小臉貼在他的胸口的肌膚上,然後伸出手,用幾乎擁抱的姿勢幫他纏着紗布。小手時不時的輕撫着他的肌膚,脣瓣也有意無意的蹭過他的胸口……
那溫熱的呼吸,酥麻的觸覺都快要把他逼瘋了,她現在完全就是在單純的折磨着他的生理反映,這個女人竟然敢……
“白芸薇,你確定你要這麼做?”盛明哲倒抽了一口氣,儘量維持着原來的動作,要不是這裡還有個外人,他真想直接把她壓在病牀上……
“你說呢?”白芸薇攀着他的肩膀,將自己的柔軟緊緊的貼着他的身軀,看上去仍然是給他纏繞紗布的姿勢。
盛明哲沒有動,沒有迴應她,也沒有推開她,只是呼吸逐漸變得沉重而急促起來:“白芸薇……”
一個激靈,男人近在咫尺的氣息瞬間變得灼熱而燙人,他的身體也愈發的緊繃,白芸薇知道某人已經快要忍到某種極限了,便仰着微紅的小臉,直直的望着盛明哲,佯裝無辜的輕咬了一下脣瓣:“怎麼了?是我弄疼你了?”
盛明哲整個人就被她着看似清純卻無比妖媚的小動作鎮住了,身體裡的血液已經開始翻騰,他那雙墨色的眸子,隱隱透着簇動的火苗:“白芸薇,你快給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