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懷特先生只是很簡單的合作關係……”周芷柔在聽到“我哥到底喜歡你什麼啊?”的時候,臉便不由的紅了起來。
聽到她這麼說,蘇媚倒是笑了:“如果不是喜歡你,哪個神經病會明知你背叛了他,還把人強迫着留在身邊的?”
“白蘇媚!”正在這時,門倏然被推開了,懷特沃倫的一雙眼眸陰鷙異常:“誰準你上來的!”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就是看這房間外面站着兩個保鏢,一時好奇,就上來看看。”畢竟來這兒是爲了服軟認錯的,所以白蘇媚的臉上一直掛着討好的笑意:“哥哥,你這麼生氣幹嘛啊。我不就是上來和周芷柔打了個招呼嗎。”
“給我下去。”懷特沃倫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語氣中沒有半點商量的成分:“白蘇媚,不要以爲你是我的妹妹,就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好了,好了,我這就下去。周芷柔,我們下次再見。”說着白蘇媚就從懷特沃倫和門之間的間隙中鑽了出去。
懷特沃倫這才把視線落在這個有段日子沒有見過的女人身上,她好像比以前瘦了些,原本合身的裙子,好像在她身上顯得寬大了些,看來她在這裡呆着,過的並不好。
“蘇媚跟你說了什麼?”懷特沃倫朝着她走過去,手指無意掠過沙發的靠背,眉眼漠然的掃視了一眼沙發上的書,又是這一本,這個女人爲何對這本書尤爲的專情。
“沒說什麼。”周芷柔站在桌子旁,看着他靠近,頗有幾分不知所措的意味。
“哦?沒說什麼?”他分明在進門前聽到蘇媚說的那一句“如果不是喜歡你,哪個神經病會明知你背叛了他,還把人強迫着留在身邊的?”可她卻說沒有,懷特沃倫盯着她微紅的小臉,俯下身,長指扣着她的下巴,脣上的弧度輕蔑無情:“小騙子。”
周芷柔被迫的仰着臉,望着男人那張俊美到完美的臉,隔了這麼久,沒想過會這麼突然就相見,她眼底突然就笑芒璀璨:“是啊,是我騙了你。”
她的聲音低低涼涼,像是幻覺:“所以你到現在還是恨我的,你把我關在這裡不就是爲了折磨我嗎?不過我過的倒是挺好的,看來你要失望了。”
折磨她?他要是真想這麼做,她又怎麼能好好的站在這裡,簡直可笑,懷特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無意識的收緊,痛得她眉頭蹙起:“我什麼都沒做,你就覺得是在折磨你了?那你所做的那些背叛,對我來說又算是什麼?小騙子,你未免太天真了。”
說完他倏然收了手,男人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黑眸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跳躍,然後又目光灼灼的望了她一眼,才轉身甩門離開。
剛纔他的情緒好像有些失控,每次面對這個女人,他總有一種拿她沒有辦法的無力感,他總覺得若有一天真是狠下心來對她,那先發瘋的一定是他自己!
望着被關上的房門,周芷柔長長的喘了一口氣,終於,他終於離開了,她倚在桌上,纔沒有在他甩手離開時,癱軟下來,他對她還是恨的吧,他叫她小騙子。呵,多諷刺的字眼,可是爲什麼偏偏從他那流轉的語調中她聽出了繾倦的意思……
她一定也是瘋了,她嘲諷的笑了一下,這裡就像是她的一座牢,還不知道多久才能走出去,視線無意瞥見那張從自己手裡飄落帶地毯上的白紙上,上面是她剛纔對白蘇媚提問時,隨手畫的關係圖。
周芷柔彎腰把白紙撿了起來,凝視了半刻才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原來白蘇媚和白墨翟和白芸薇是一家人,只是他們和白芸薇或者說是白家究竟有多麼的深的宿願,纔會三番四次的對白芸薇下手,現在又來了一個白蘇媚,聽說還是盛明哲之前的初戀女友,這顯然她會在白芸薇和盛明哲之間橫插一刀,真不知道芸薇之後的境況會是如何……
可是她現在置身此地,外面就是再發什麼天大的事,又和她有什麼關係呢,周芷柔悽悽的笑了笑,繼續回到沙發上看書。
她不知道懷特沃倫在門外站了很久才下了樓。
“哥,你可是終於捨得下來了,在樓上情意綿綿許久?”白蘇媚縮在沙發上,哧哧的笑着:“沒想到你也會有動情的一天,你喜歡她什麼啊?我看她也就是單純佔個漂亮,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就單單看上了她這幅美豔的皮囊吧,在F國比她豔冶的女人對你投懷送抱,也沒見動半點心思。”
“你再多說話,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懷特沃倫冷着一張臉,坐在她的對面:“找我有事?”
“哥,我就是想跟你道歉的,我中午那時候是情緒太激動,纔會那麼說的,你可千萬別怪我。是我自己沒有腦子,纔想出了這麼劣質的方法,最後才被盛明哲抓住了把柄,是我活該……”白蘇媚跑到懷特沃倫的身邊,各種的討好:“哥,你就原諒我啦,我以後都會好好聽你的話的,絕對不會再擅自行動了。”想想今天還接受訪問,幫王宇成和白芸薇澄清新聞,就覺得噁心。
“這會兒喊我哥了?”懷特沃倫一臉玩味,推了推她緊緊抱着自己的手臂的雙手:“白蘇媚,別演了,我看着都覺得累。”
“討厭。”白蘇媚收了手:“我就是問你,你到底幫不幫我!”
“幫,我自然要幫,不過這個盛明哲倒是真的跟我較上勁了,居然用鼎峰的名義暗中跟我搶白氏的股權,還在暗地裡透露給那些白氏的股東,政府將要扶植那片投標區項目的事,現在那些老傢伙可是把手裡的股權抱的牢得很。”懷特沃倫眯着眸,那種眼神像極了一隻準備捕獲食物的獵物:“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明搶,逼白芸薇下臺。”
“哥,什麼意思?”聽着懷特的話,白蘇媚的眼中突然就亮起了光,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
“既然回來了,自然是要名正言順的進入白家,自然是要拿回屬於我們的一切,那我們自然要認祖歸宗,我們也是白家人不是嗎?”懷特的眼中閃着謀算的光:“慶典那天,就是我們正式迴歸白家的日子。”
“你的意思,是當場公佈我們的身份?”蘇媚再次的確認着。
“那是自然,我們身爲白家人,那麼插手白家的事宜自然是名正言順,以我手上現有的股權,再加上幾個老頭子,從旁的助力,想逼白芸薇從執行人的位置上下去,並不難。”懷特沃倫把玩着手上的扳指,脣角勾着邪佞的弧度:“想想這情景,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慶典的日子終於在衆人的矚目中來臨了,一來這是白芸薇洗刷犯罪嫌疑人之後,第一次出席大型的場所,二來盛明哲已經在此之前向外界透露了今天會當場宣佈,政府扶植白氏的投標項目,還有白氏的股權注資人,最近出現了變更,有一部分的股權變成了墨氏。
很多記者都想了解這次的股權變更是合作還是併購,又或者是會出現什麼其他的情況,而今天酒會的現場,好像總是驚喜連連,因爲蘇媚也意外的出現在了現場,無數的鎂光燈追逐着她,一時蘇媚就成了現場的焦點。
“蘇媚小姐,請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蘇媚小姐,您是跟誰一起來的?”
蘇媚穿着淡紫色的長裙,緩緩的下了車。臉上始終掛着笑,她等着原地,等着男人從另一邊朝着她走來,然後挽上了懷特的手臂:“我是跟哥哥一起來的。”
記者們自然知道懷特就是墨氏的亞洲區負責人,既然他是新變更的股權持有人,那他來參加白氏的酒會自然是天經地義的事:“懷特先生,請您談談股權變更的事,是墨氏和白氏有什麼合作了嗎?”
懷特就像是沒有聽到記者的話一樣,拉着蘇媚就走,態度囂張到不可一世。
記者們面色灰敗,也不在自找沒趣,繼續去找新聞去了,直到盛明哲和白芸薇的出現,記者們的狀態才又跟打了雞血一般的活躍起來。
盛明哲從下車之後就一直護着白芸薇,舉動得當,眉目間滿是小心翼翼,每每入鏡都是絕世好男人的標榜,每一個畫面都是他的視線專注在白芸薇的身上,好像他的眼裡只能看到白芸薇。
而白芸薇在他的保護下,嘴角始終掛着溫柔的笑意,無意間看向他,也是眉目柔和,眼底毫不掩飾的信任,兩個人怎麼看上去都是一副和美令人嫉羨的畫面,任何的緋聞和傳言,在這幅畫面前,都會不攻自破。
盛明哲一直怕擁擠的記者會碰到白芸薇,所以一直叫厲武派人把他們隔開,直到他們已經步入慶典的現場,才吩咐厲武讓人撤離,並安排已經登記可以入內的記者,從後門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