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服務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把蘇媚送到了樓上的套房,看來這光線亮麗的外表下,也掩着一顆脆弱的心啊。
蘇媚已經昏睡了過去的消息懷特已經收到,他看了一眼手機便把手機丟到了一旁,如果王宇成去找過周芷柔,那會不會周芷柔已經跟着他離開了?
他撤掉了看着她的守衛,給了她相應的自由,可是與之而來的是他的不安,越是想留住一個人,就越怕她的離開,他死死的抓着不放手,即使不見,即使知道自己要離開這裡,也要強行將她留在身邊……
周芷柔從懷特和蘇媚離開之後,就一直在想王宇成的話,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原本一切都不該想今天這樣的局面發展的,自己以前不是渴望離開的嗎?如今真的有了機會,她卻猶豫了……房門突然被打開,周芷柔還沒反映過來,手臂就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攥住,然後整個人就被拉得被迫站了起來。
一擡頭就看見了懷特那張陰沉的臉,前所未有的陰鷙和冷漠,周芷柔下意識的驚慌起來:“懷特,怎麼,怎麼了?”
“怎麼了?”懷特脣上噙着冷笑,面容卻愈發陰沉:“周芷柔,今天見到王宇成了?他跟你說了什麼?”
“我……”周芷柔微閉着雙眸,默認着:“是,我是見到了他,他說……”
“唔……”周芷柔瞪大了雙眼,看着那個吻的專注卻面容上滿是痛楚的男人。他抓着自己手臂的力道是那樣的狠,她甚至都察覺到他的手指幾乎要嵌進自己皮肉的疼痛。
他步步緊逼,手順勢扣着她的手臂,緊緊的將她禁錮在懷裡,將她身子往後,退步間,兩人就倒在了牀上,而懷特完全是壓制的姿勢,不給她任何掙扎的餘地。
他的吻就像是洗劫,親吻得很深,脣舌相纏,吮吸着她的所有甜美,兇悍的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吞下去。直到她因爲缺氧而失去了力氣,懷特才鬆開了一隻手,修長的手指扣着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望着她:“不要說王宇成對你說了什麼,不要告訴我你做了什麼樣的決定,你知道,我不會讓你走,不會放開你的。”
懷特完全不給任何說話的時間,就更用力的將她鎖在懷裡,然後更深的吻她,舌逼進她的口腔,狂肆的掠奪她的呼吸。直到她羸弱的抗拒,男人才離開了她的脣,吻勢一路向下,從她的下巴流連到她的脖頸,鎖骨上,他幾乎是愛極了她的肌膚,用力的吮吻,每經過一個地方都恨不得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他含住她的耳垂,輕輕的咬着,低沉的聲音因爲渴望而變得沙啞:“周芷柔,說你愛我。”
他們之間這有些病態的關係,到頭來都是他的自我折磨,他無數次的想把她擁進懷裡,每次都想把她佔爲己有,可是卻又一次又一次的忍住了,她永遠都是他心頭的一朵白蓮花,總是捨不得用殘忍的方式侵襲她,可是這樣的感覺堆積的久了,看見她的身邊出現了其他的男人就會變成不甘心。
男人壓在她的身上,覆着薄繭的大掌伸進她的衣裙裡,手掌遊走在她的肌膚上,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耳邊呢喃:“周芷柔,說你愛我,告訴我你愛我。”
男人似乎相當的矛盾,想得到得到她的迴應,可又怕她說出殘忍的話,所以他又吻住她的脣,讓她只能發出軟綿綿的嗚鳴:“周芷柔,你只能愛我。”
周芷柔在他的壓制下,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身體卻因爲他的動作而緊繃的像只蝦米,她恨不得把自己彎成一張弓,可是她的抵抗像是被切除掉指甲的毛撓一般,根本無關痛癢,這段時間她就像是被拔掉了利爪的貓,已經失去了攻擊的能力,她閉上眼睛,認命一般的躺着。
如果這就是他想要的,那就給他,如今她剩下的只有這具完整的身體,還有什麼?她的自尊,她的一切都被這個男人剝奪了,甚至連她的心都被他*了。她根本抵抗不住懷特一次又一次的侵襲。她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變的支離破碎。
原本她是有求於他,而就此她就變成了無根無處可去的浮萍,只能生長在他圈起的池子裡。如今他非要把整個池子都毀了,她已經生存不下去了……
反正都已經絕望了這麼多次,就算是最後一次……她也不會後悔的不是嗎?
感覺到她的順從,懷特倏然停住了動作,他撐身俯視着,已經衣衫半敞的女人,她神情漠然的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精緻娃娃,是他又嚇到她了?才讓她這麼木然麻木?還是她已經對他失望到絕望,已經連應付都不想應付他了?
很多的時候,她一見到自己就會下意識的流露出害怕的表情,他們之間怎麼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他懊惱的一拳打在她頭側的牀墊上,然後撐身從她的身體上起來,然後耐着性子將她從牀上拉起來,一顆一顆的扣着她的扣子。
“爲什麼?”周芷柔冰冷的手倏然握住懷特的手。
懷特重重一震,不解的盯着眼前目光黯然的女人:“你想說什麼?”
“如果這是你想要,就拿去好了。我對你而言,不過就是能不能心甘情願的得到……”周芷柔閉着眼:“如果我給你,能不能放彼此一條生路?”
“周芷柔,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懷特一把甩開她的手,鄙視着她:“放彼此一條生路?你要是真想走,爲什麼不上午直接就跟王宇成離開?怎麼,你是怕我還會追着你不放?還是會拿南方週刊要挾你?還是說在你的心裡 ,我始終就是那個爲了目的就不擇手段的那一個?”
懷特看着被自己甩在牀上的人,心裡異常的矛盾:“我一定是瘋了,纔會被你傷了一次又一次還想將你扣在身邊,我原本以爲這是對你的懲罰,卻不想懲罰的卻是我自己,周芷柔,你爲什麼要再出現在我的生命裡,如果不是你再次出現在我的生命裡,我就不會有這麼陰暗的想法,我就不會想把你緊緊的抓在手裡。”曾經他陰暗的想把她佔有,蹂躪,可是當她真的駐足進他的生活,他卻做不到……
他以偏執的姿勢躺在她的身旁,伸手勾住她的纖細的腰肢將她環進懷裡,力道大的想把她嵌進身體裡,懷特埋首在她的脖頸,發狠的咬着她的鎖骨,直到血腥充斥他的脣腔才停住了動作:“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
“芷柔……”他低啞的聲音柔到極致,模糊在她的意識裡,他今天的話,讓她覺得其實他們認識了很久很久,可是她的記憶裡並沒有印象,周芷柔的身體都因爲他的用力而疼痛,他緊緊擁着她,像是想用這種方式讓她銘記着什麼,她的頭倚在他的胸口上,聽着他穩健的心跳,漸漸身體放鬆了下來,朦朧中他的面容越來越模糊,終究是在他的懷中沉沉的睡去……
懷特的力道不知在何時放輕了很多,他伸手輕撫着她柔順的頭髮,看着她恬靜的睡顏,思維變得緩慢而迷濛,只能順着最本能的情感緩慢輕柔的在她的耳邊傾述:“周芷柔,這是我最後一次放開你……”
懷特一夜無眠,擁着懷裡的人,到了天際都泛了白,纔不舍的鬆開了懷裡的人,輕輕的起身。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早下決斷吧……
周芷柔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就沒了人,想起昨夜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若不是她的脖頸和手臂上還留有被肆虐過的紅痕,她都要懷疑昨夜懷特到底有沒有來過……
“周小姐,您醒了嗎?”門外響起了傭人聲音。
“醒了。有事嗎?”周芷柔起身打開臥室的門,便看到傭人手裡拿着東西等在門口,不由的疑惑:“這是?”
“這是少爺早上留下的,他告訴我要我轉交你,還有少爺說,您要是願意的話,可以離開了。不會再有任何人跟着你,周小姐您自由了。”傭人微微的笑着,將手裡的東西交給周芷柔,然後便退了下去。
周芷柔關上門,倚在門上,打開傭人交給她的東西,是南方週刊的控股權和一張一千萬的支票……
原本這是一件高興的事,南方週刊終於回到了她的手上,她也終於恢復了自由,可是爲什麼她會覺得像是突然就失去了什麼,她滑坐到地板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去了浴室。
淋浴的水打在她的臉上,肌膚上,溫熱的水沖刷着她的身體,可是她卻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無聲的從臉上滑落,卻隱進淋浴的水花裡,終於她蹲下身體,失聲大哭起來,她現在就像是被拔掉刺的刺蝟,渾身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