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個小時之前吧。”秦嵐愣了一下,盛明哲這麼稱呼她,真的覺得他們之間好生疏,明明他們之間只隔着幾個人的距離,可心中的那道屏障卻比隔了幾座山還要遠……
王夫人?其實盛明哲會這麼稱呼自己她並不感到奇怪,發生了這麼多事,盛明哲怎麼會這麼快就接受自己。
“這一個小時的時間,不夠去機場的,這個時間也到不了碼頭,現在給機場和海關打電話,嚴密排查,一但發現王予熙就立即給攔截下來。”盛明哲條理清晰的分析着各種情況:“如果乘出租車,一個小時的時間也上不了高速,給交通部通知一下,只要見到王予熙,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攔下來。”
在盛明哲說着這些的時候,王珏風已經快速的交代了下去。
“我們現在就是出動所有人在一小時的路程範圍內進行排查,仔細的尋找王予熙可能藏身的地方。威廉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派人去找。”威廉把領結一扯,準備正式投入尋找王予熙的工作之中。
“至於我和王翊軒,現在就去暗魅酒吧,會一會那個傑森,順便確認一下予熙有沒有在他那裡。”盛明哲交代完一切就一刻也沒有停留的和王翊軒一起離開了酒店……
王予熙從逃出酒店以後就不知道該去哪裡,她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可是從她覺得自己自從出了酒店之後就有人在跟着她,可她回頭看了好幾次又沒有發現什麼。
她轉身走進一家專賣店,拿着一件衣服就閃進了試衣間,她留着微微的縫隙,觀察着外面的情況,果然有2個黑衣人也進了這家店,在環顧四周的同時,還在對着嘴邊的話筒說着什麼,自己果然是被人跟蹤了。
她仔細觀察了一下那2個黑衣人所站的位置,在看準他們站在一起的時候,猛然的推開試衣間的門,把拿在手裡的風衣往那2個人的頭上一丟就倉皇失措的衝了出去……
“該死,被她發現了。”那個一把將罩在他頭上的風衣扯掉,憤怒的對着另一個人低吼着:“快追!”要是被這麼一個女人從手下跑了,那他們兩人也就可以不用回去了!
王予熙不顧一切的跑着,期間不時的回頭觀察着是否擺脫了跟着她的那2個人,可一回頭就看到他們仍舊死死的跟在她的身後,一點都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她急促呼吸着,因爲倉惶的跑着,她問出的話都是斷斷續續的:“你們爲什麼要跟蹤我,你們是誰!”
看着越來越近的黑衣人,王予熙的心裡一陣絕望,而她也實在跑不動了,在這紅綠燈的路口根本也攔不下車,而那兩個人黑衣人卻不斷的向她逼過來,王予熙不停的往馬路中間倒退着:“你們不要過來了!”
“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後面就是馬路別退了。”現在正值綠燈,這個路口車輛本就多,這個時間更是車流涌動……
“你們別過來了!”王予熙不停的往後退去,她沒有注意到已經走到路牙石的邊緣,突然腳下一空,她就直接往後倒去,一輛疾馳的車而來的車根本來不及反映,直接就把王予熙撞飛了出去,那輛車停下的時候,王予熙已經昏了過去。
車主慌忙的下車,跑到王予熙的身旁,觀察着她的情況,車主探了探她的鼻息,見她還有呼吸,便趕忙對着不停聚集過來的人們大喊着:“快叫救護車……”
那2個黑衣人自然沒有想到王予熙會突然發生這樣的情況,連忙對着耳機彙報着:“老大不好了,王予熙在追蹤過程中發現了我們,出了車禍。”
“在哪裡?你們先過去看一下王予熙的情況。”傑森聽到這個消息不由的蹙緊了眉,他沒有想到王予熙會逃婚,可是這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卻是更好的。。
當他知道王予熙和盛明哲是兄妹的時候,他原本以爲他的報仇計劃就要就此收手了,卻不想王予熙卻逃了婚了,他的心裡就幾乎是隨即就有了新的計劃,王予熙的逃婚,無疑給了他一個絕好的機會。
正在他苦於如何混進婚禮典禮的時候,她卻自己送上門來,於是他便一直派人跟着她,想找機會把她帶到自己的身邊來……
“王予熙陷入昏迷了,身體上並沒有明顯撞傷。”黑衣人一把拽開那個檢查王予熙傷勢的肇事司機,查看着王予熙的狀況。
“那把她帶來。”傑森坐在車裡遠遠的看着酒店門口那些參加王予熙和威廉婚禮的賓客開始陸續的走了出來,也就是說王家已經發現王予熙不見了,這婚禮多半是取消了,傑森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語氣中帶着高深莫測的意味:“不用了,你們把她帶去總部,讓龍葵給她檢查一下。”
“是。”黑衣人應承着,就不顧衆人的疑惑和議論就把王予熙扛上了接到命令之後開過來的車上:“人,我們已經帶上了車,老大,我們這就回去。”
“嗯。很好。”傑森收了線,眼眸微眯,脣角的笑意愈發的深。
“老大,我們也回總部嗎?”司機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傑森,他們主人的心思很難琢磨。
“不,我們去酒吧,我想用不了多久,就會有貴客到訪。”傑森淡淡的下了令:“走吧。”
“好的。”司機聽到指示,便踩下了油門向着酒吧駛去……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他剛到酒吧沒有多久,就看到了門口來了貴客,他掛着淺淡的笑,就迎了出去:“歡迎啊,盛總裁和王少主光臨我怕這裡,可真是我的榮幸。”
“你就是傑森?”盛明哲仔細的打量着傑森那張陰冷嫵媚的面容,眸中閃過一絲譏誚:“你可是給我們盛家找了不少的麻煩。”
“盛總裁這話說可就不對了,你有你的生意,我有我的門道,都是爲了賺錢罷了,我手下也有很多兄弟要養,富貴從來都是險中求的。”傑森湛藍的雙眸毫無畏懼的迎上盛明哲的眼眸。維持着優雅的步調,緩緩的走近盛明哲。
他的脣角始終保持着有禮的笑容,強忍住自己的恨意,對着盛明哲伸出手:“傑森正是在下,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盛明哲看着傑森的伸過來的手,還是禮貌的回握了一下,這一握看似平靜實則波濤暗涌,傑森手上的力道並不像他表面維持的這般平靜,無形中兩個男人就已經進行了較量了一輪。
盛明哲冷淡的應着:“幸會。”
傑森依舊保持着笑容,像是一切都如常一般,他忍住疼痛把手抽了回來,維持着翩翩的風度:“還沒有問盛總裁和王少主來此有何貴幹?”
從剛纔這簡單的握手,他就知道這個盛明哲的身手不一般,若真是和自己動起手來,怕是自己不會佔到半分的便宜。
從他擔任暗夜的頭領之後,對手和自己旗鼓相當的情況倒真是少見,不過這樣如此最好,這樣才更能激起他毀滅盛明哲的興致,過程應該也會變得有趣的多……
盛明哲也緩緩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經過剛纔的一試,他已經清楚了傑森的實力,或許他勉強能贏傑森,但是他也絕對佔不到什麼便宜,更何況他和王翊軒現在還是在傑森的地盤上,如果真是動起手來,他們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權衡利弊,盛明哲還是選擇直接說明目的:“傑森,那我就有話直說,我就是想知道,王予熙有沒有在你這裡?如果王予熙真的在你這裡,就快點把人交出來。”
“哦?此話怎講?”傑森狀態悠閒的倚在一旁的吧檯上,神情自然的望着盛明哲和王翊軒:“如果你說的是那個前幾天槍擊了你父親的王予熙的話,那她不在我這裡。”
說這句話的時候,傑森的眼眸中滑過一抹詭譎,像是刻意又似隨意,竟叫人說不出什麼來反駁。盛明哲暗中緊緊的攥着拳,神情愈發陰鷙。
傑森看着盛明哲陰鬱的神情,他想也不想的說着:“我們現在還不到開業的時間,是不接待客人的。”話說的十分合宜,也藉此表面了自己與王予熙的事無關。
王翊軒被他這隨意的態度激怒了,出口已是帶着濃烈的怒意:“傑森,如果我妹妹在這裡,我勸你最好交出她來。不然……”他現在恨不得把這裡翻個遍。
“王少主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吧?令妹確實不在我這裡。”傑森雖然在微微的笑着,可是眸底卻閃着濃濃的挑釁:“難道你還能拿我怎樣?”
“傑森,你和發生的一切都脫不了干係。予熙親口告訴我她見過你。她說那天她從你這裡離開以後腦海中就一直有奇怪的想法。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我是做生意賺錢的,來我這裡的人無非就是尋歡作樂,王大小姐既然也是來尋樂子的,多喝幾杯在所難免,你怎麼就能認定她說的見到的就一定是我?而且這王予熙一直就有說謊的習慣吧,和威廉上了牀懷了孩子,都能把孩子說是盛總裁的。”
文森脣角的笑意愈發濃烈,話裡滿是挑撥的意味:“保不準這次又是王大小姐捏造了這麼一個幌子,把事情推到我的身上,來推卸自己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