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從剛纔盛明哲的那番話帶給她震撼的話中醒過來,他健碩的身子就直接壓制了過來,滾滾的熱氣噴灑在她的頸間,慢慢廝磨:“聽清楚了?”
“嗯。”突然之間一股奇怪的情愫,在她的心裡亂竄,就像是一汪原本平靜的清水,倏然的滑入了一條魚,一不小心就被攪了個天翻地覆……
淺淺的迴應剛出口,白芸薇就感到自己的嘴被一股灼熱封住,宣泄似的深吻,像是要把她吞進肚子裡。
盛明哲的吻強勢霸道的像是他的爲人,不給她絲毫拒絕的餘地,縱使肩膀上還受着傷,還頑固的緊緊鉗住她的腰,力道猛烈地恨不得把她整個揉進身體裡。
身上的外套不知道何時落了地,裡面的底衣也被扯開了大半,白芸薇白皙的肌膚上透着誘人的粉,光潔肩頭像是透着柔光,愈發的迷人,而這一切都在刺激着他此時已經繃得很緊的身體。
他想要她!馬上!
壓抑許久的情緒一旦爆發,就像脫繮的烈馬,一發不可收拾,他勾着她的後頸一點一點的吻着,從脣瓣,到脖頸,然後埋頭在她的肩胛,寸寸廝磨,被渴望繃到頂點的聲音透着暗啞的魅惑:“白芸薇,我只說一次,除了你,其他的女人我都不要。”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卻像是讓人上癮的毒,注進身體的那一刻,身心愉悅的像是身置天堂……
那種雲端的美妙帶着瀕臨邊緣的奇妙感覺,讓白芸薇下意識的攀附住他,迴應着他,這個叫盛明哲的男人正一寸寸的攻陷她的心,連一絲一毫的空餘都沒有給她留下,以至於她的心裡現在滿滿的都是他……
白芸薇的迴應像是一把火,瞬間就點燃了他所有的熱情,灼烈的渴望,讓他雙手鉗住被自己抵在門上的女人,一把托起她纖細的腰肢,勾起她的腿,就發狂一般的要着……
想着她剛纔的冷漠,她的疏離,她的抗拒,心底隱匿的怒火就被勾了出來。然後報復一般的重重沉進她的身體,逼得她給他答案:“白芸薇,你愛不愛我?”
“嗯?告訴我……”毫無間隙的逼進,全情的投入,他不相信白芸薇能抵禦住如此強烈的攻勢還不開口。
人的心其實很難掌控,就像剛纔她想推開自己的時候,他真的慌了,他第一次正視自己的心。
以前他覺得婚姻只是身邊多了一個人,而這不過一段爲人所知的關係,可是漸漸他發現自己對這個女人上了心,沒人的時候會情不自禁的去想她,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會忍不住的想擁有她,想自私的把她變成自己一個人的。他那冰封多年的心,第一次有了如常人一般的悸動。
身下人清純卻嫵媚,把兩個極端演繹的淋漓盡致,一波又一波的浪潮逼得她難耐的嬌嗔着:“嗯……”
可是男人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極盡廝磨,寸寸逼入,磨到她受不住的求饒:“別……別這樣……”
“說不說?說了我便放過你。”說着又重重的抵入,逼着她給迴應。
“我說……我說……我愛你……”她都快被折騰的喘不上氣來了。
“喊我的名字……”
“明哲……嗯……”這個騙子,還說要放過她,現在怎麼覺得他卻更加賣力了,一波又一波的極致徹底席捲了她的感官,她抵不住男人的狂熱,便只能緊緊的攀附着他,隨他上天入地……
白芸薇覺得自己絕對是瘋了,纔會隨着他在會議室裡亂來,從門板轉移到會議桌,這種荒唐的事,真是讓她的臉都快紅的滴出血了:“都怪你,這裡原本是這麼……正經的地方。”
“現在就不正經了嗎?”盛明哲埋在她頸項,輕輕咬了一口:“還是你想我繼續不正經?”
“別鬧了。”白芸薇嬌嗔的推着她:“小心你的傷,都流血了……”
“你心疼了?”盛明哲好像對自己的傷口並不在意,只是專注的幫她整理着衣服:“是我對陳馨怡太嬌縱了,你說的對,因爲愧疚我一次又一次的無視她的任性,其實她的那些心思我都看在眼裡,她變成今天這樣的瘋魔,責任最大的就是我……”
“明哲……”
“我以爲她的感情,我只要不去迴應,就不會改變彼此的關係,卻不曾想,這樣的感情即使被動也會在無形中傷了你,其實我覺得自己和你很像,很喜歡躲開,然後獨自堅強,因爲承載了太多的不安和責任,一旦暴露了軟弱,別人就會隨時給你致命的一擊……”
“……”聽着盛明哲的這些話,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看上去如此強勢霸道不講道理的人,也會有如此的一面,他眼底的那些深沉中,滿是無盡的痛苦,她真的覺得盛明哲的生活裡一定隱藏了許多她不曾看到的事。
她知道盛明哲原本是盛世的繼承人,可是他卻放棄了繼承權,隻身來到Z國,打拼了一片大,一手創立了鼎峰集團卻到A市當起了小小的市長,他本身就像是一個謎,讓她忍不住想探究下去,他那些隱藏起來的痛苦和脆弱,到底傷了他多深,纔會讓他有這般深邃幽暗的眼神……
忍不住的心疼,緩緩伸出手撫上他刀刻般的下頷:“以後我會陪着你,我會和你承擔一切。”
“白芸薇。”
“嗯?”
“你用來疼夠了。”盛明哲幽深的眼眸突然閃過了一抹光,在她的眉心輕輕的吻了一下,修長的手指扣好了她領口的最後一顆釦子:“我要回市政廳一趟,我跟市公安局的王局長定好了中午一起吃飯,如果不出意外,局裡下午就會派人將祁家的人抓捕,舉行關押候審。”
“嗯,我知道了。別忘上藥。”白芸薇戳了戳他的肩膀:“傷口都沒癒合就又扯開了。”
“誰叫你太迷人,嗯?”勾了一下她的小巧的鼻子,心底十分饕足,將她飽食一頓,果真身心愉快。
“嘴貧。”白芸薇想從會議桌上跳下來,才發覺自己一動就渾身痠痛的厲害,想着剛纔他邪佞的動作,臉又爆紅起來,最後氣惱的捶了他的胸膛幾下。
“還能走嗎?走不動的話,我抱你。”
他的眼底滿是得意,可看上去卻一副認真的神情,真是憋的她說不出一句他的不是,可是這就他們倆呆辦公室裡,一會兒要是被他抱出去,別人還指不定怎麼樣,說到底還是她心虛,臉皮薄,張嘴就拒絕了他的提議:“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真的?”
“嗯。我可以走。”
白芸薇剛想扶着辦公桌滑下來,就被盛明哲一把勾進了懷裡,看這架勢這個肩膀受傷的人,還打算給她來哥公主抱:“你幹什麼啊。你快放我下來。被別人看見多不好……”
“我抱自己老婆還怕別人看見嗎?”
“那也不行,別人看到了會亂想的。”白芸薇急的捶了他幾下。
“嗯……”盛明哲悶哼了一聲。
“怎麼了?是不是我碰到你的傷了。”
伸手就要看他的肩膀,卻被盛明哲制止了:“你要真不想我扯到傷口,就老實的呆着別動。”
果然被他這麼一說,懷裡的小女人便真的不再動了,而是順從的依偎在他的懷裡,由着自己這麼抱着,走到門邊,他淡淡的出了聲:“開門。”
女人怯怯的伸了手,動作很是猶豫,最後紅着臉,說的很小聲:“盛明哲,你還是放下我,讓我自己走吧。”
白芸薇盯着他墨色的眸子,小手輕輕拉了拉他的領口,一臉的討好:“好不好?”
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害羞的小動作,真是讓人忍不住想逗逗她,低頭就銜住了她的耳垂:“做都做了,你還怕別人亂想嗎?”
“你……”
“開門吧,夫人。”盛明哲瞥了一眼鎖上的門把,最近噙着深深的笑意:“再不出去,別人就是不用想,也會覺得我們在這裡做了什麼。”
白芸薇只覺得臉上燙的厲害,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伸出了手,就在想要把鎖銷擰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少爺,不好了,出事了……”
門外是厲武的聲音,隱隱中還帶着另一種難掩的急迫,白芸薇聽出了厲武話裡的急迫,伸手就想開門,可是盛明哲卻直接按住了她的手,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在這兒等我。”然後他直接鬆開了對她的鉗制,開門就快步地走了出去。
盛明哲剛出門就看到厲武緊繃的臉,他的神情顯然透着少有的緊張,而能讓他有種神情的一定是大事,盛明哲眸色一凜:“出什麼事了?”
“祁睿出逃,綁架了小姐。而且他剛來了電話還說……”
厲武的話半遮半掩,更是讓盛明哲有了不好的預感,聲音陰鷙的快要凝結成冰:“他還說了什麼!”
厲武一字一句轉述了原話:“祁睿來電話說,想要小姐活命,就用夫人去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