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洛安然驚呼着,隨即忙碌地洗漱着。
等走出衛生間的時候,冷爵已經將早餐收拾好,正在脫圍裙。洛安然這個時候才發現冷爵居然圍了自己平時圍的圍巾。冷爵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圍着這樣短小的圍巾,還真有點滑稽的味道。
“冷爵,你圍起來比我合適……”洛安然打趣着。
冷爵將圍巾掛起來,“那是,我做的早飯也比你好吃。”
冷爵得意着,將自己做的推到洛安然面前。
洛安然有點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煎得黃白相間,邊緣略略焦黃看上去賣相極佳的煎蛋竟然是冷爵做的。
冷爵這種有錢有身份的軍長級別的人物,還懂得點廚藝?
看到一臉驚訝的洛安然。
冷爵笑了笑,然後走到洛安然身前,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帶着她一起走到桌子邊上,相對着坐了下來。
“怎麼,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冷爵將筷子遞給了洛安然,邊問道。
洛安然面色微紅,雖然被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卻還是逞強的噘着嘴看着他,義正言辭道:“不是麼?現在要想找到個會下廚的女生就很難了,別說是男人,更別說你這樣在軍隊裡呆了這麼些年的軍人了呀,難道火頭軍,也能當軍長嗎?”
如果按照常理而言,洛安然的分析是有些道理的,但是誰讓她遇到了不是常理可以概括的冷軍長呢?
“誒,冷爵,你的部隊生活是怎麼樣的!”
洛安然突然來了興致,拉着冷爵讓他講在部隊的生活。
“在部隊的生活無法用艱苦兩個字來概括。”冷爵稍作停頓,他在想該如何給洛安然解釋他參軍的這近十年的生活,擡頭髮現洛安然正支着頭認真地注視着他,好看的眼睛就像是會說話一般,鼓勵着他繼續說下去。
她知道,參軍的這十年,是冷爵人生中重要的十年,甚至可以說,因爲這個十年,所以纔有瞭如今的冷爵。
所以她很想知道冷爵在軍隊的十年裡發生的事情,想知道是什麼樣的生活,才造就了這樣的冷爵。
“別盯着我,吃吧。”冷爵卻把要說的話都嚥了回去,撇開視線,將仍然冒着熱氣的煎蛋送到洛安然面前。
“吊胃口!”洛安然不滿的看着冷爵,明明都已經開了個頭了,卻不說了!
冷爵看着洛安然一臉鄙視的樣子,不由的好笑。他起身給洛安然倒了杯牛奶,繼而道:“我不想說,是因爲確實沒有什麼好說的。”
洛安然喝着牛奶,擡頭看了眼冷爵,微微聳鼻,不理他繼續低頭吃東西,不過咀嚼的聲音越來越大,冷爵甚至隱隱聽到磨牙的聲音。
不想告訴她就直說好了,還拼命給自己找理由和藉口,有意思麼?
冷爵忍不住就笑了,惹得洛安然猛地擡頭瞪他,冷哼道:“笑什麼?好笑麼?我吃飯好笑麼!”
“你就這麼想知道我在軍隊裡事兒?”冷爵眼神中閃過一絲喜悅,畢竟自己喜歡的人有這麼強烈的想要了解他的慾望,他肯定感覺很高興。
洛安然露出一抹假笑,一字一頓道:“我不想知道!哼!”
說完,還十分傲嬌的冷哼一聲,來表示自己是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
“其實,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在軍隊裡的日子,開始的那麼幾年,真的很辛苦。都是訓練。如果能睡好覺,身體沒有這酸那疼的,那簡直是最幸福的事情。”
冷爵半眯着眼睛,冷峻的臉龐帶着些許的恍惚,彷彿那幾年的艱苦日子,在他腦子裡回放着。
洛安然咬着筷子,認真地聽着。
“習慣了之後,訓練的時候就不覺得艱苦了,但是出任務的時候卻又有了新的感受,因爲不僅僅自己會有危險,隊友的生命,也經常在自己身上。而且如果無法完成任務,可能會造成某些很嚴重的後果。”
說道這裡時,冷爵眸子暗了暗,嘴角微微下撇,整個人冷冽三分,他繼續道:“每次出任務,經常會有不同的磨難,有時候在森林裡待好幾天都沒有食物支援,就只能在森林裡自己尋找食物。我這一手廚藝,多是這些環境下練出來的。”
冷爵說的雲淡風輕,可是卻聽得洛安然有些心疼,她不禁的伸手握住冷爵的大手,向他傳遞溫暖,似乎這樣就能讓他心裡好受些。
“都已經過去了。”洛安然現在哪裡還敢鬧脾氣,心裡只剩下滿滿的憐惜。
她深知,一個堅強的人也是流淚,也會累,只是不被外人知道罷了,就如她,也如他。
冷爵倒是不覺得這些多麼兇險,或者說,曾經的兇險對現在的他已經不會再造成什麼傷害了。
但是看到洛安然對他的憐惜,冷爵第一次覺得,男人偶爾示弱下,其實挺好的,特別是對自己心愛的人而言。
兩人有說有笑的吃完了飯,冷爵趁着洛安換衣服的時間,將碗筷收拾好,等着洛安然出來就一起下樓,送洛安然去上班。
洛安然站在公司大門前,目送着冷爵黑色大氣的路虎絕塵而去,她抿嘴羞澀的笑了,有冷爵,真的很好。
可是很快的,她發現自己也因爲冷爵的存在,有點頭疼了。
比如她明明在專注的寫着文案,可是寫着寫着,她又會走神,想着冷爵溫柔地抱着她的感受。
等天天叫了她一聲時,她才恍然醒來,一擡頭就對上天天曖昧的笑容。
洛安然不明所以,不由得想,莫非天天知道她在想什麼?
等她順着天天的視線看去,頓時傻了,接着臉蛋爆紅,耳背都被渲染成紅色。
洛安然慌手慌腳的想要刪除滿屏幕的“冷爵”這兩個字眼,又想捂住天天的眼睛讓她不要再看,一下子有些手忙腳亂,兩邊都不能兼顧。
她簡直快要被自己給蠢哭了,要不是最後天天捂着嘴快速離開,她幾乎都要落荒而逃
過了好一會之後,洛安然滿臉的紅暈還是沒有褪下,臉燙的就像是秋天成熟的紅果子一樣。
甩了甩頭,她捂着臉嘆息,天啦,洛安然,你敢不敢再有出息些?
這是公司,要上班要做事情的!喝杯水好好上班!不要再想冷爵了!洛安然心下想到。
拿着自己的杯子,洛安然朝着開水間走去。
只到開水間門口,洛安然就看到了一個不想見到的人。
孟琳娜正在咖啡間裡面手忙腳亂的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