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鬱景融的信息又來了,這會兒厲承隕眸底的柔光,變成了冷死的寒氣,危險地看着阿怪:“自作主張!”
好大的殺氣!阿怪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年假取消。”厲承隕再次陰寒着語氣。
阿怪心中那個鬱悶呀,不就是告訴了鬱小姐電話號碼?那不正是他想要的,用得着把他獎要到來的年假取消嗎?還有鬱小姐到底給厲先生髮了什麼?
這真是,躺着中槍!
鬱景融發了兩條信息,都是石沉大海。
不回信息,嘖嘖嘖,還是這麼高冷傲驕,不過……這纔是厲承隕,驕傲美麗,妖邪狡猾而又冰冷的孤狼。
以前沒認識他前,她就這麼聽人說了。
而第一次見他時,他穿着一件淺藍色的牛仔外套,白襯衣,英倫格的褲子,棕色的短靴,活像是巴黎街頭潮流時興的美少年,卻又貴氣逼人,渾身的高冷之氣怎麼都無法遮掩。
那個時候她便在想,他一點也不像孤狼,沒有半點商人氣息,美好的就像從漫畫裡走出來的一樣。
黎情歌感覺到鬱景融的心不在焉,便出聲詢問:“怎麼了?”
鬱景融搖了搖頭,“沒什麼?”
垂眸想了想,她又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你不回答,當你默認。”
短信發出去之後,依舊如石沉入大海,而這次得不到迴應,鬱景融卻是愉悅。
默認,多好。
黎情歌雖然不知道她發了什麼信息,又是發給誰,但多少能猜到一些。
他微微擡眼,清淺地問道:“如果你必須嫁給厲承隕,才能知道鳳凰于飛的來歷,那麼過後你可會離婚?”
鬱景融微微頓了一下,然後纔回道:“太過遙遠,我沒想那麼多。”
黎情歌猜測道:“小狐狸,你是不是有在心裡想,厲承隕之所以非要把秘密告訴未來的厲夫人,是因爲他想讓你嫁給他。”
鬱景融抿了抿脣,緘默着,但看的出來她是有這般想過的。
黎情歌略微無奈的說:“丫頭,你不會還在心裡覺得,厲承隕還愛着你吧,你似乎忘記了厲承隕是誰,你似乎也忘記了我曾經和你說的,關於蜘蛛之死。”
“叫什麼丫頭,你也比我大不了小几歲,”鬱景融明顯是想岔開話題。
可是黎情歌並不放過她,揚起脣角笑,然後繼續道:“我曾和你說過,蜘蛛死時特別痛苦,它仰面躺平,全身痛苦,腿不得不伸長,可是又太過於痛苦,又不得不慢慢收攏,然後再收攏,最後又太難受,又那麼一蹬,平均地折在胸前,就像蓮花一樣,很美、可是也很慘烈,你以前和厲承隕在一起過,你知道他的爲人,若要打擊報復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