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梓琪臉色青紫交加,她一點不想跪下,向個已經死了的人道歉,可不是不跪似乎根本不行,怎麼辦,她要怎麼辦?
她嘴巴繃的結結實實,手攢得僵僵緊緊,好像這樣能吸取力量,能此讓她度過這個,讓她難堪到絕望的難關。
鬱景融沉默的等了半晌,見孟梓琪都沒有要道歉的意思,眸光沉了沉。
“所以,這就是孟家的人?”鬱景融問道,語氣平和,然後目光,卻輕輕地瞥了瞥,坐在下面的孟梓軒。
孟梓琪雙眸裡面,一片劇烈的顫抖:“鬱景融,你不要太過份了。”
“我的過份嗎?孟小姐,你昨天來到比賽現場,你提起家父是怎麼說他的,是你先侮辱了我的父親,而我只不過讓你道歉,我們兩到底是誰過份了?跪下嗎?昨天你向我下戰書時,我曾說過,鬱家的戰書不是那麼好下的,我一旦接了你就必須下跪向我父親道歉,而你答應了,現在輸了卻反悔,到底是我過份,還是你耍賴?”
鬱景融的嗓音低低的,透着四分笑意,卻含了六分薄諷。
場下的觀衆立刻有人喊道:“就是,昨天還說人家鬱前輩人品多不好,技術多差,是使了詭計才贏了她父親,結果今天你輸了,卻怎麼都不願意承認,到底是誰的人品差。”
“我要是你,現在就不會還在站在臺上,直接撞柱子自殺得了。”
“難怪孟家多年來被鬱家壓着,就這人品能超過鬱家纔怪。”
“玉雕技術再好也沒有用,玉是有靈性的,孟家的人人品那麼差,要是我我一定不會買孟家出品的任何玉器。”
“對,不買,抵制孟家!”
一句接一句,孟梓琪的腦子,彷彿被一記記重拳敲打着,當下暈眩紛離,所有駁斥全數卡在了喉嚨裡,不上不下全部都說不出口,雙腿驀地一軟,要不是身前有工作臺撐着,估計這會兒已經失態跌倒了。
鬱景融淡冷一笑:“當年,你的父親敗在我父親手上,我父親雖然贏了,但逢人都說你們孟家手藝高超,他是饒幸纔會贏了,可你們孟家到好,輸了還要說我父親使了詭計?這你們孟家,一直以來的生存之道嗎?”
“放屁!”孟梓琪暴跳如雷地反駁着,又氣又羞的樣子,簡直恨不得衝上去和鬱景融拼了!
就在此時孟梓軒走了上來,拉住了孟梓琪:“跪下,道歉!”
“哥??”孟梓琪瞠大眼睛,聲音抖得穩不住音色。
“跪下,跪下。”
“道歉,道歉。”
會場的觀衆有人開始起鬨,一陣陣聲音逐漸彙集起來,然後鏗鏘有力地迴盪在整個會場裡。
孟梓琪的臉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看到孟梓軒對她說:“梓琪,我們孟家的人,要輸的起,因爲輸一場不算什麼?是人都會輸,懂嗎?”
聞言,孟梓琪整個人安靜了起來,擻着發顫的身體,膝蓋一寸寸地彎了下來,然後“噗通”一聲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