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隕擔憂看着她:“……”
鬱景融原本想讓他安慰兩句,現在反而要來安慰他:“放心吧,我有辦法的。”
比賽正始開始了,參賽的人員一個兩個,全部用毛筆,在玉石上面行雲流水地勾勒起來,速度極快手法純練。
記者拿着話筒在一一介紹着,當攝像對準了孟梓軒,那記者目光裡流露着讚賞的光,點評也帶着讚許:“孟梓軒不虧是孟家的天才選手,手法老練而又純熟,下準備無誤,有些沉澱了數十年的玉雕老手,可都不一定能有他這樣的畫工。”
攝像機接下來,又對準了鬱景融,那記者驚訝地說道:“鬱小姐怎麼還不下手呢?還在靜坐呢?”
頓時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了鬱景融身上。
旁邊的孟梓軒,對着鬱景融冷嘲而笑,似乎在告訴鬱景融,今天你註定輸給我。
鬱景融自然也收到,來自孟梓軒的目光,她脣角勾了勾,似笑非笑道:“不急!”
記者並沒有就此放過鬱景融,接着問道:“那不知道鬱景融小姐,準備用這三塊白玉雕刻什麼東西呢?”
鬱景融淡淡一笑:“雕刻出來,你就知道了。”
終於記者不再纏着鬱景融了,對着攝像機道:“我們拭目以待!同時對每一位選擇送上祝福……”
鬱景融不管她接下來又會說些什麼了,低頭看着面前的三塊白玉,沉思起來了。
不動,是因爲她確實還不知道,自己要對這三塊白玉雕什麼樣的圖案,纔可以驚豔全場拿下冠軍。
表面看上去,她從入場以來,神色一直平和安靜,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直強迫自己鎮定,因爲懷孕,手下意識地撫摸到自己的小腹上面。
突然她目光一亮,有了想法,三塊白玉?可以說是剛剛好,現在看來她或許,還應該感謝那個設局的人。
此刻所有的選手,都已經在玉石上面畫好了圖案。
將三塊白玉,並排放於面前,鬱景融氣勢陡然一凌,手持一柄雕刀,轉了轉手腕,刀光劍影,那一瞬間看到的人,都感覺刀在鬱景融手裡活過來一般,似乎有些不太真實。
記者回頭看到鬱景融居然不畫圖案,準備直接雕刻,頓時驚訝出聲:“鬱景融小姐居然準備跳過畫案,直接雕刻,真是太震驚了!”
旁邊的孟梓軒瞥了鬱景融一眼,不以爲然,他也拿出了一把雕刀,轉動着粗雕用的尖刀,屏氣斂聲,開始雕刻起來,那雕刀在孟梓軒手中,宛若遊蛇一般,亮光驟閃,大刀凜然,刀刀落在最精準無誤的刻線之處。
接着其他的玉雕師,也一個兩個都開始雕刻了起來,每一個人的刀功都不可小瞧。
但是會場裡面,大部分的人目光都盯在鬱景融身上,因爲鬱景融沒有畫圖,要知道一件玉雕的思想性和意境,所體現的就是它的玉魂,設計畫圖是魂的粗胚,玉雕成品是魂的體現,直接跳過第一節,沒有畫圖,要如何雕刻出完美的玉雕,又要體現玉雕的玉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