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隕笑:“那是以前,現在據我所知,追高利貸的最多也就淋淋油漆,摔摔東西嚇唬嚇唬人而已。”
“呀,真的嗎?”鬱景融有此不敢確信。
厲承隕心思一動,突然想逗她:“也不全然是真的,我聽說如果還不了錢,家裡又有女兒的話,就會把他女兒抓起,然後強迫她們賣身還錢。”
說到這裡,鬱景融想起以前,厲承隕故意嚇她,說要把她給賣了,然後見識一下這個城市真正黑暗的一面。
鬱景融扁了扁嘴:“我不是說只是嚇嚇我的……”說着,又重新歪進他懷裡,懶散地咕噥:“又想嚇我。”
厲承隕垂眸,他想說,這個還真不是嚇你,如果鬱宏城不還錢,鬱琴琴可能真的會被抓走的,但看她一臉憂愁,想了想也就算了。
鬱景融和厲承隕他們一走,劉沫菲就和鬱宏城吵了起來。
因爲兩千萬的事情,兩人從醫院吵到了家裡,今天吵到了明天,鬱琴琴爲了這事情,忙得是焦頭爛額,能湊的都湊了,能賣的都買了,能借的也都借了,可就是沒有辦法湊到兩千萬,甚至於連兩百萬都不夠。
剛好夠還了利息,今天、還錢時間又到了,可是錢一分都沒有籌到。
回到家裡,劉沫菲和鬱宏城兩人又在吵。
劉沫菲哭天喊地的:“我真是命苦呀,鬱宏城,我怎麼嫁了個你這麼不爭氣的男人,你害了我。也害了我女兒,我告訴你,你要是還不了錢你就去死好了,死了一了百了,就不會禍害我們兩母女了。”
鬱宏城也不讓着劉沫菲,也罵了回去:“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歹毒,居然喊你老公去死,你怎麼不自己去死的。”
鬱琴琴心裡煩死了,不想理會他們,可是不想也不行。
“我告訴你呀,要是你還不了錢,我就去死,我到要看看你怎麼和我們劉家交待,還有什麼臉對着女兒,活在這個世上。”劉沫菲說着說着,還真的要去撞牆。
鬱琴琴大驚失色,忙上前拉住了劉沫菲道:“媽,你現在是幹什麼呀?”
“嗚嗚……這日子沒法過了?”劉沫菲哭着賴在地上,腳到處亂踢,剛好把一個花瓶給踢倒了,隨着“哐”地一聲脆響,瓷花瓶摔到地碎上,瓷渣四處迸濺。
劉沫菲嚇得尖叫起來,還好鬱琴琴急時擋在前面,要是不然,這些碎片不得飛到她臉上纔怪,可是正因爲鬱琴琴擋了,她背上受傷了。
但是這會兒劉沫菲和鬱宏城,卻沒有人關心她的傷。
看到花瓶碎了,鬱宏城眼睛一下子就紅了,瞪着劉沫菲:“你個敗家婆娘,你知道這個花瓶是五萬塊。”
劉沫菲涕淚橫流,罵喊道:“鬱宏城,我纔不小心踢壞一個花瓶你就有意見了,你自己呢,賭錢輸個精光,你怎麼好意思罵我敗家,你才敗家,你個臭男人,你就是個窩囊廢!”
“你……劉沫菲你還有完沒完!”鬱宏城氣死了,跳起來就想給劉沫菲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