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鬱景融的話，霍淑芬的臉上，瞬間抽去了一切的情緒，表情慘白。
鬱景融又繼續道：“這次閉關同樣的他也沒有告訴別人，除了我之外，然後我告訴了媽媽，這個閉關地點，就應該只有我們三人知道，可若是爸爸的死是人爲，那麼那些人，又怎麼會知道爸爸閉關的地點？”
“景融，我……”
霍淑芬哽咽得，深吸了好幾口氣，可就是說不出話來。
那麼多年前的事，她都已經快要忘記了，現在被翻出來，就像是把一道的傷口，再次被人撕開，扯得鮮血淋漓，痛得撕心裂肺。
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和鬱景融說，她哭了，眼淚一滴一滴，砸在桌上，掉在自己的碗裡。
看到媽媽的表情，鬱景融感覺心臟處，有一種萬箭穿心的疼。
這說明什麼，說明爸爸的死，當年真的和媽媽有關係嗎？是媽媽把爸爸的地點告訴了別人，所以纔會害死了爸爸！
那怕求證了，可是鬱景融依舊不願意相信，她輕輕地問道：“媽，我無法相信你爲什麼，要故意告訴別人爸爸閉關的地點，媽媽，我想你應該是不小心說出來的……你應該不會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嚴重，對嗎？”
眼淚根本控制不住，開閘般地流淌，霍淑芬揪着胸口，痛苦地道：“不……不是我不小心，而是我知道她在找你爸爸，算是我帶她去的。”
“爲什麼？爲什麼？”親口聽到她如此承認，鬱景融大喊了一聲，她的聲音嘶啞而又哽咽，就像她此刻的心境，絕望而又悲慟。
她難以置信：“爸爸對你不好，你爲什麼要告訴別人爸爸閉關的地址，爲什麼呀？你好端端的你爲什麼要告訴別人，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霍淑芬痛苦地閉着眼，抿脣不語，臉色蒼白，身體微顫，像個紙片人一樣。
鬱景融也哭了，泣不成聲：“我以前不是沒有想過，如果爸爸的死是人爲的，那麼這個人他怎麼找到爸爸的，可我不是沒有往這方面想過，而是我想應該是無意中知道的，或許對方早已經知曉了爸爸閉關的地點，因爲我相信媽媽，所以我堅決相信，那些人不需要找爸爸，他們原本就知道爸爸在那裡，可原來不是，他們原本並不知道爸爸在哪裡，他們是通過媽媽你，所以纔會知道爸爸的地點……”
霍淑芬站了起不，她走向鬱景融：“景融，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爸爸過世之後，我就明白了，如果我那天不去找你爸爸，那麼那些人一定不會知道你爸爸在哪裡，是我，是我把那些人帶去找到了你爸爸，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這樣子會害死了你爸爸……”
鬱景融也站了起不，她後退，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你不知道會害死爸爸，那爸爸出事的時候，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爲什麼從來都不說，如果今天我若不是知道，曾經有一羣人想找出爸爸閉關的地址，那麼你是不是打算這一輩子都不告訴我，就讓我以爲那些人根本就知道爸爸在哪裡，而不是通過你，纔會知道爸爸閉關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