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融不好意思地看向窗外,實話脫口而出:“去沐宅,帶路、送那塊巨大的翡翠毛料到玉雕工廠。”
厲承隕挑眉哼一聲,似笑非笑的。
鬱景融瞥了他一眼,想到沐夜回來他肯定是知道的,沐夜回來她就去拿毛料,似乎給人的感覺很怪異。
頓了一下,她便說了一句:“因爲我拿了我爸爸的玉簪,所以沐爺爺給我要了一個機會。”
說完後面,鬱景融就想打死自己,爲什麼要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不就是沐夜回來了嗎?幹嘛要撇清?果然還和三年前一樣,是個賤骨頭,生怕他誤會。
“嗯。”他還是隻淡淡地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還是隻有一個字,剛剛明明還……一會兒就那麼冷漠,什麼意思?鬱景融望了望他,腦海裡有疑問,可她問不出口,因爲怕聽到傷人的答案。
到了沐宅,見到了沐夜,今天的他脫掉軍裝,身穿一套米色的休閒裝,非常的俊朗逼人,站在門口。
看到鬱景融時,他笑着,一臉溫柔,待看到同來的還有厲承隕時,雖然還笑着,但眼神黑漆漆的,裡面殺氣凜然。
“融融,你來了,”他的聲音也很溫柔,很緩,然後完全無視厲承隕。
而厲承隕一直清冷孤傲,拿他當空氣。
鬱景融打完招呼,輕問:“嗯,毛料裝車了嗎?”
“好了,剛裝上去的,你去看看吧!”沐夜輕道,鬱景融往貨車那邊看了看,便邁步走了過去。
而厲承隕和沐夜,則站在原地。
他們對視着,一個人的眼眸比狼更冰冷兇狠,一個人的表情比地獄的烈火更爲暴戾,兩個男人帶着殺氣的目光,狠狠相撞着,在空氣裡刺啦生電。
小皮靴踩在地板上傳來“噠噠”有聲,鬱景融確定了毛料後又回來了,兩個大男人的表情立刻變了。
厲承隕恢復瞭如常的表情,移開眼眸不看沐夜,而沐夜回頭對着她輕柔一笑:“確認了?”
鬱景融點頭:“嗯,是的,那我就帶他們過去了。”
“上車!”厲承隕出聲,想送鬱景融過去。
“我送你!”沐夜出聲,也是想送鬱景融過去。
鬱景融看着他們兩人,擺了擺手:“不用了,我跟着送石的貨車過去就行了。”
剛纔和厲承隕提到沐家拿毛料時,她莫名心虛,現在她只有淡定,本來就沒什麼,自然也鬧不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