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希蓉。”加原銀打斷了她,“你跟鸚鵡的事情我都知道,還想隱瞞你做過的事情嗎?”
秦欣柔的眸光一暗,看來,她所做的一切都沒有逃脫加原銀的眼睛,現在,會得到什麼後果呢?
“主上!”秦希蓉哭得很淒涼,“我錯了,是我不好,我不該擅自去做事情,但是,我也是想幫主上試探宋淺,而且,想幫她演得更逼真而已。”
加原銀冷哼了聲,將秦希蓉的戲碼都看在眼裡,很是輕蔑。
“家徽的事情,怎麼樣了。”加原銀完全無視了秦希蓉的哭訴,冷冷地發問,“我給了你那麼長時間,你貌似應該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了。”
“主上……”秦希蓉一聽家徽,臉色立刻就白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找家徽,但卻一無所獲。
“怎麼了?”加原銀聲音很冷,“家徽沒有找到嗎?”
加原銀的聲音很低,帶着濃濃的威壓。
秦希蓉知道這是加原銀髮怒的前兆。
秦希蓉的眼底滿是懼意,渾身抖得厲害:“我們還沒有找到家徽。”
話音才落,察覺到一抹陰冷的氣息逼來,秦希蓉趕緊說:“我們幾乎把裴家都給翻了個底朝天,但是都沒有發現家徽的身影。也許,家徽是在裴奕霖身上,主上,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試圖和裴奕霖親密,想要把家徽拿過來。”
“顯然,你的效果並不理想。”加原銀淡淡地看着秦希蓉,“秦希蓉,你辦事不利。組織再留下你,是絕對不可能了。來人,把她帶下去!”
加原銀一聲令下,立刻有兩人來到了秦希蓉面前。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剛纔幫秦希蓉把蛇放到宋淺樹下的那兩人。
“主上?”秦希蓉猛地跪在地上,臉色一白。
她知道,加原銀的“把她帶下去”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從組織脫離,意味着再次落入被人圍剿、被人追殺的地步。
不!
她不要回到那樣的狀態!
“主上,屬下知錯了。屬下一定會盡快把家徽給主上拿回來的,求主上不要放棄屬下。”秦希蓉看了眼站在旁邊的兩人,急切地說。
她知道,加原銀把這兩人帶上來別有用意。
不爲別的,就因爲這兩個人並不是加原銀平時慣用的人,而是剛纔被她威脅着去傷害宋淺的人。
難不成,他們沒有去傷害宋淺,反而是到加原銀這裡告了自己一狀?
似乎是迴應秦希蓉的猜測,加原銀冷喝了一聲。
“秦希蓉,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星跡聯盟的規矩是什麼,恐怕你已經忘得乾乾淨淨了。既然你那麼喜歡自相殘殺,那你就回喬伊斯身邊去,好好地當你的秘書。”
加原銀言語之間,已經告訴了秦希蓉她的去處。
秦希蓉一聽,微微鬆了口氣,但隨即想到了撒姆爾,她卻是又緊張了起來。
“主上,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在三天之內,把那家徽給拿過來。”秦希蓉急急許諾道。
她已經把撒姆爾的心傷了,如果她再回去,她很確定撒姆爾不會讓她好過。
她見識過撒姆爾處罰人的手段,兇狠而變態,她不願意落到他的手裡。
“不用了。”加原銀的冷然,似乎宣佈了秦希蓉的死期。
秦希蓉臉色白了又白,急忙說:“主上,求求你,我一定會把家徽拿回來的,我發誓!”
“不用!”加原銀冷冷地打斷秦希蓉,“還不把她帶下去?”
加原銀話音剛落,那兩人就快速地來到秦希蓉身邊,像拉拖布一樣把她拉走了。
加原銀看着秦希蓉離開的背影,臉色冷了又冷。
她最不喜歡用無用的人。
既然秦希蓉已經沒有了勾引裴奕霖的價值,那她就應該到她原來的地方,去發揮她的剩餘價值。
“主上,我們已經把秦小姐交給蕭紅蓮了。”幾分鐘後,原本離開的兩人又回到了加原銀身邊。
“嗯。”加原銀點了點頭,“你們做的事情,是時候下去領罰了!”
“是。”兩人聞言愣了一愣,隨即卻是快速離開了。
兩人離開之後,鬼王和殷寶兒纔來到了加原銀身邊。
“鬼王,你先下去。”加原銀淡淡地看了殷寶兒一眼,開口說,“我有事情,要和鸚鵡好好談談。”
鬼王看了殷寶兒一眼,臉色有些爲難。
他並不想現在就離開,不知道加原銀會把殷寶兒怎麼樣。
加原銀蹙眉看着鬼王的表現,神色冷了又冷。
“鬼王,如果你想留下來陪着鸚鵡,也可以。”加原銀假裝試探,眼底閃過一抹陰狠。
“不,屬下這就離開。”鬼王知道自己的秘密被窺破,加快了離開的速度。
殷寶兒一直神情冷然地站着,就是看着鬼王離開,她也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鬼王一離開,加原銀就冷了神色,冷道:“鸚鵡,你知道你錯在哪裡了嗎?”
聞言,殷寶兒回道:“我不該毀了秦希蓉的臉。”
“既然知道,你爲什麼還要這麼做?”加原銀最喜歡殷寶兒的聰慧。
她嘆口氣,繼續說,“鸚鵡,你是組織中的一員。你的一舉一動都得跟組織的利益聯繫在一起。你擅自傷了秦希蓉,你知道會給組織帶來多麼大的損失嗎?”
“鸚鵡擅做主張,辜負主人的期待了。”殷寶兒歉然地說道。
加原銀看了殷寶兒一眼,繼續冷然開口:“鸚鵡,你的遭遇,鬼王跟我說過了。我不認爲對於一個曾經冷清冷性的哥哥,你需要保留什麼實力。而對一個組織的成員,你的手段卻不該那麼狠辣。”
加原銀是在指殷寶兒應對方子狂時的手下留情和處罰秦希蓉時的殘忍歹毒。
“主人……”殷寶兒蹙眉。
她這才知道,原來她的一舉一動都被加原銀監視着。
“鸚鵡知錯了。”殷寶兒淡淡應了一聲,“願主人責罰。”
“下去領二十鞭子。”加原銀吩咐道,“之後再到我這裡來。”
“是。”殷寶兒點頭,快速離開了。
“切斷鸚鵡和宋淺的任何聯繫,從今天起,不許她們再私底下見面。”加原銀看着殷寶兒離開的方向冷聲吩咐,“鬼王,如果你想護她周全,就不該這麼明顯地替她分憂。鸚鵡是組織的人,她死也是組織的鬼!”
“是。”鬼王這才從暗處出來,神色謙遜,“主上,屬下會照辦。只是,吳方芸等人已經從裴奕霖的控制中逃出來了,我們要把這件事告訴宋淺嗎?”
鬼王想着宋淺剛纔說的話,有些猶豫地開口:“主上,宋淺這次隨康路離開是權益之計,她並不是想與我們星跡聯盟作對。”
“是嗎?”加原銀眸光冷冷,“鬼王,你多話了。即使是這樣,我們也不需要把這件事告訴宋淺。我留着她們自有用處。裴奕霖這次爲了宋淺會以身犯險。當宋淺被法律困住的時候,他自然也會不惜一切爲宋淺開脫罪名,而到時候我們的sk集團就該大發威力了。”
“是。屬下這就安排人去做。”鬼王明白了加原銀的意思,“一定會給宋淺安插個足以坐十幾年牢的罪名。”
“嗯。”加原銀揮了揮手,似乎有些乏了。
鬼王熟知她的性子,匆匆離開了。
這邊,加原銀正處心積慮地想要算計宋淺,那邊宋淺卻陷在危險之中而不自知。
裴奕霖的傷重和方子狂的失蹤,都讓她蹙緊了眉頭,久久都沒有鬆開。
康路自從跟宋淺回來之後,就一直跟在宋淺身邊。
縱然他的傷勢需要他臥牀休息,他卻仍然只讓醫生簡單包紮了一下,然後繼續跟着宋淺。
此刻,他見宋淺眉頭緊蹙,忍不住上前,想要給她些安慰。
“總裁那邊,郝醫生已經去看了。他已經給總裁注射了蛇毒血清,也做了處理。雖然總裁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但是仍然處在昏睡之中。”康路以爲宋淺是在爲裴奕霖擔心,繼續說,“如果總裁醒來能看到宋保鏢,他好的應該會更快一些。”
“不會的。”宋淺皺眉,“沒有一個人在見到傷害自己的人之後,還會心情愉悅、會恢復地更好。康路,你留在這裡看着裴奕霖,我要出去一趟。”
“不行。”康路拒絕,“裴總醒來看不見你,他肯定會怪罪我。”
康路並不希望宋淺此時出去,他擔心她會遭遇不測。
“你放心,他不會怪罪你。”宋淺聞言頓了一頓,隨即繼續說,“我需要去藍山一趟,方子狂還在那裡。”
“宋保鏢……”康路爲難了,“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沒用。”宋淺瞥了眼康路受傷的腿,“在這邊好好休息,我一個人過去就足夠了。”
“你哪兒都不許去!”一道冷喝打斷了宋淺的話。
宋淺皺眉回身,就看見本應該在病牀上躺着的裴奕霖,此刻正緩步朝着她走來。
只是,似乎被毒蛇和她的針傷了,他現在的步子還有些虛浮。
“你想去哪裡?”康路看見裴奕霖過來,立刻上前去扶,裴奕霖卻甩開了他,凝眸看着宋淺。
他被她傷得那麼重,她都不來看他,反而是想要出去?
裴奕霖心底超級不爽。
但在不爽之外,他還有着深深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