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姆爾的保鏢一齊衝上來要制服宋淺,撒姆爾乘勢掙脫,他這才感覺到手腕處已經使不上力。
這個宋淺,力氣好大!
竟然還不是個弱者!
錢萌萌急道:“媽咪,小心!”
宋淺的脣角一勾,這麼幾個人,哪裡是她的對手。
成憲趕緊將錢萌萌拉開到遠一點兒的地方,他相信小宋阿姨的實力,只是,靠打架場地太近,或許會被誤傷。
裴佩佩氣勢一揚,喊道:“我裴家的保鏢都是吃乾飯的嗎?還需要少奶奶親自動手處理人渣?別愣着,都上!打死了人,由我裴佩佩負責!”
裴佩佩一聲喊,那些原本顧及撒姆爾身份的保鏢也都衝上去。
“你回來!”裴佩佩拉住宋淺,“你要是少了跟頭髮,回家奕霖舅舅都得跟我急,還敢去打架?”
裴佩佩這話是故意說給秦希蓉聽的。
只見秦希蓉的臉色果然變得不好看起來。
秦希蓉站在一旁,距離撒姆爾沒有很遠,但她根本不想理他,更加不關心他的傷勢。
這個沒用的男人!
她還指望他幫忙?
真是活該被打!
一場過招下來,裴家精選出來的保鏢自然還是厲害些。
撒姆爾的保鏢戰敗。
宋淺看得出來,兩方的保鏢都沒有拼盡全力,就像是在演戲給自己的主人看,潦草交作業。
這些保鏢並不忠心,如果事到臨頭,絕對會逃跑。
“我們裴家,果然是厲害呀。”裴佩佩得意一聲,“也難怪,每名保鏢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保鏢都這麼慎重,更何況是兒媳婦呢!”
裴佩佩衝宋淺燦爛的笑,再道:“舅媽,你是我奕霖舅舅認可的女人,你的能力,我今天也算是見識了不少喲!”
宋淺汗顏,琢磨着裴佩佩這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呀!
撒姆爾直喘粗氣,他掏出槍,對準裴佩佩的額頭。
裴佩佩眸光一驚,保鏢們也趕緊圍上來,不敢在懶散了。
“都讓開。”裴佩佩厲聲,“我倒要看看,他今天能怎麼了我!”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誰都知道裴佩佩在裴家的地位,誰敢傷她,就是在與整個裴家爲敵。
到時候,別說是世界第一首富,得罪了裴家,照樣幹得他成爲世界第一窮光蛋!
撒姆爾怒氣鼎盛,但也有理智。
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在明裡殺死裴佩佩,要殺她,只能在暗中動手。
在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宋淺摸到了槍,一旦撒姆爾真扣動扳機,她勢必要先出手。
秦希蓉定睛,說心裡話,她真希望撒姆爾那一槍開下去,不僅如此,他最好還能將宋淺和錢萌萌都殺光。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只要在人死光後,她裝作拼了性命在救的模樣,裴奕霖就怪罪不到她身上來。
撒姆爾在心裡鬆一口氣,忽然移開槍,將自己的保鏢一個不剩,全部打死,而且,是連開數槍,彷彿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宋淺擰住眉頭,下意識看向錢萌萌與成憲,還好,成憲護着錢萌萌的,沒讓她看見這麼血腥的一幕。
那些看好戲的貴婦們嚇得倉皇出逃,就怕槍子不長眼,而商場的保鏢和經理也趕過來,認出是撒姆爾,又都不敢輕舉妄動。
“一羣沒用的廢物!”撒姆爾脣角的笑容很嗜血,“裴小姐,宋小姐,我清理廢物的時候,沒嚇着你們吧?”
“嚇着倒不至於。”宋淺清麗的臉上不帶任何表情,“只不過,下次請撒姆爾先生回家再清理廢物,這兒畢竟是公共場所,擾人視聽。”
裴佩佩拍了拍心口,再掏了掏耳朵,跟着說:“這兒髒死了!舅媽,我們回去吧!”
“嗯,走吧。”宋淺很有舅媽的氣勢,
宋淺的表面風平浪靜,卻警惕着身後所有動靜,只要撒姆爾再次舉槍,她絕對嘣了他!
“站住!”撒姆爾喊住宋淺一行人。
裴佩佩回過頭,宋淺攔下她,問:“撒姆爾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撒姆爾根本覺得殺死保鏢一點兒也不解氣,要他就這樣放宋淺他們離開,不是太便宜她們了?
而且,他心愛的秦希蓉會怎麼看他呢?
“撒姆爾先生是要跟我們道別吧!”錢萌萌忽然出聲,“媽咪,剛纔走的時候,都沒有道別哦!”
裴佩佩抱起錢萌萌,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這女娃,還真是聰明乖巧!
“哦!原來是這樣!”宋淺和女兒唱雙簧,“撒姆爾先生,秦小姐,那我們就先走了。”
撒姆爾站在原地,脣角勾了勾,卻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走掉。
秦希蓉氣急敗壞,質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麼?”連個人都不敢殺!
撒姆爾輕聲:“保護你。”
“保護我?”秦希蓉指着遍地的屍體,還有四處逃竄的人,“你這是在給我惹麻煩,你看見剛纔他們有多趾高氣昂了嗎?沒出息的男人,有本事,你殺了他們啊!”
說着,秦希蓉踩着高跟鞋就走,只留下一句話:“爛攤子你自己收拾!”
撒姆爾揪緊了拳頭,被女人鄙視的滋味,一點兒都不好受。
他看着商場的經理和保鏢,怒氣全部撒在他們身上:“給我毀屍滅跡!”然後,掉頭就走。
……
裴佩佩回到家的時候還在狂笑,直到裴奕霖下班回來,她立馬纏着他,口若懸河的講今天在商場宋淺有多麼的威武、多麼厲害。
宋淺額上黑線直冒,按照裴佩佩那樣誇張的說法,她都快成爲會飛的古墓傳人了。
“哦?”裴奕霖挑起眉頭,“萬一淺兒不在,你今天豈不是要被撒姆爾打耳光?”或者,更糟。
裴佩佩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可能性,很輕率的說:“他哪裡敢真拿我怎麼樣?有幾個人不忌憚我們裴家的?”
裴奕霖眉頭一動,他了解裴佩佩這天不怕地不怕的直性子,還真擔心她有一天會出事。
“收斂點兒,今天的事情,確實是你挑起的。”裴奕霖話是這樣說,卻明顯一臉護犢子的表情。
“要我挑起什麼啊?那個秦希蓉裝得那麼柔弱,哪一句話不是爲了讓你和宋淺鬧矛盾?”裴佩佩不滿,“還好宋淺根本不相信她!”
宋淺啞然,裴佩佩一回來就又衝着她“宋淺宋淺”的喊,在商場裡喊她的“舅媽”的裴佩佩,彷彿是消失了。
裴奕霖看向宋淺,目光裡帶有探究的意味,她竟然就一點兒都不吃醋嗎?
宋淺趕緊移開眼,不與裴奕霖的目光撞上,心裡虛虛的。
裴奕霖勾起脣角,再對康路說:“知道該怎麼做了?”
“是!”康路說着,走出去。
用腳趾頭也猜得到,那些保鏢肯定是不能再留在裴家了。
對裴奕霖來說,那些人雖然打贏了,但若不是裴佩佩保證攬責,今天還不知道要怎麼發展下去。
所以,保鏢們算是不忠,留在裴家,只會壞事。
宋淺沒有異議,別墅的臥底到現在還沒查出來是誰,他們是該步步謹慎、小心。
她累了,便先回房去,準備洗個澡就睡覺。
她翻了半天衣櫃,發現自己與裴奕霖的衣服都不見了。
“王嬸。”宋淺忙喊,“衣服呢?我們的衣服都哪兒去了!”
裴家這麼大個別墅,保鏢這麼多,不至於有人來偷些衣服吧?
王嬸跑上來,說:“裴小姐吩咐所有的衣服都要拿去殺菌,明早才能送來。”
宋淺狐疑。“殺菌?”
“是的。”王嬸解釋,“裴小姐說,最近有什麼病毒傳來,衛生要從嚴。”
宋淺無奈,道:“好吧,我知道了。”
反正,裴佩佩的性格確實有點兒小題大做。
瞥見臥室今天裴佩佩隨手給她的一個購物袋,說是多買了件睡衣。
宋淺也懶得看款式,反正,睡衣嘛,不是卡通兔子圖案就是卡通熊的圖案,衣型都那樣。
拿着購物袋,宋淺進浴室洗澡,還刻意鎖上廁所門,防止裴奕霖闖進來。
她嘆息着,這假情侶到底還要扮演到什麼時候啊?
洗過澡,當宋淺看見購物袋裡的睡衣時,她整個人都傻了。
我去!
這也能叫睡衣嗎?
根本就是幾塊只遮最重要部位的破布好不好!
而當之後宋淺知道這就叫“情趣睡衣”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凌亂了。
“萌萌。”宋淺小聲喊,沒人應。
也對,錢萌萌在兒童房待着呢!
宋淺又喊:“裴奕霖?”
也沒人應。
她輕呼口氣,四下看看,浴室裡連條浴巾都沒有。
髒衣服也早就已經用水浸泡了。
穿暴露睡衣,也總比光着強。
可這個裴佩佩,怎麼連件內衣都不給她剩下?
宋淺撓了撓頭,想着:不如,趁裴奕霖還沒進來,她先出去找條浴巾披在身上也好呀!
宋淺是行動派,便出浴室。
而此時,裴奕霖在書房辦公,夏爾嵐給他泡了杯咖啡送到他面前。
他聞着味道就不對:不是宋淺泡的。
“裴總,這是新買的咖啡豆,您試試看合不合口味。”夏爾嵐輕笑着,表情明媚動人。
夏爾嵐的小心思流轉:長這麼大,還沒有不對她動心的男人,可是,裴奕霖對她的碰觸少之又少。
最親密的那次在車裡接吻,還是他故意做給宋淺的,車子一開進別墅,他就丟下她走了。
夏爾嵐想接近裴奕霖,便道:“裴總累了吧?不如,我來給你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