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堯那個高冷的人怎麼會爲我求情?想騙我回去,沒門。
“我不會回去的,這是你們公報私仇的好機會,你們把我殺了吧,反正也沒人喜歡我。”最後這句我故意說的很大聲。
“殺了你?呵呵……”魔禮青冷笑一聲:“殺你都不用我們動手,你難道沒感覺自己的靈力在不斷流失嗎?”
我心裡一冷,早上我就發現靈力開始流失,原來是玉帝搗的鬼,他把我仙籍去了,這意味着如果我不迴天宮便會變回本體,Y的玉帝真陰險,我暗罵一聲。
“紅影你回去吧,別做無謂的抗爭了。”李白轉過頭勸道。
“老頭你喜歡我嗎?”我定定望着他。
他一襲白衫愣在那裡。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喜歡我,老頭我想我現在能很好的跳出點絳脣了。”
李白眼裡噙着淚,他何德何能讓一個菊仙爲他如此犧牲。
“老頭你可別老淚縱橫,這羣神仙都不懂感情,他們會嘲笑你的。”我笑着說。
“你的笑比哭還難看。”他嘲笑道,然後拔劍把我護到他身後:“什麼事你們衝我來,我不會讓你們把紅影帶走的。”
“老頭你夠爺們。”我拍拍他的肩豎起大拇指。
他回過頭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我說過,跟了我我就會保護你。”
“謝謝你老頭。”我微微一笑,一掌打向他的脖子,他隨即癱倒在我懷裡,把他小心翼翼放到地上,我站起身,天宮那個判決不公又無情的地方,我怎麼都不會回去,隨着時間推移我能感覺我在逐漸衰老,不能讓他看到我的醜樣子,我要讓他只記得我的美麗。
“你們是單個還是四個一起上,算了單個你們打不過我,還是四個一起吧。”我高聲向他們挑戰。我已經沒有靈力,現在只剩下兩條路,一條在人間衰老而亡,一條讓他們把我帶走放進黑暗的天牢囚禁上萬年,與其那樣還不如被他們痛痛快快的打死。
“死到臨頭還口出狂言,看你受不受得住我們四個的力量。”說着他們四個祭起法器,頓時四個法器金光閃閃匯成一點向我攻來。
我閉上眼等待死神來臨,耳邊嘭的一聲重物墜地,良久,睜開眼,我沒死,帝堯躺在地上週圍全是鮮血,在鮮血的襯托下他的青衣很閃眼,閃的眼睛很痛很痛,痛的想落淚。
“壞了,我們誤傷了太子,趕緊去稟報玉帝。”說完他們四個駕雲疾馳而去。
哭着跑過去,跪在地上把他的摟在我的懷裡:“帝堯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因爲好玩啊,哈哈……我要看看你是怎麼衰老而死的。”帝堯笑着用法術把我定在那裡,擦擦嘴上的血,站起身。
“你真卑鄙。”我罵道。
“一個小小的仙子也該忤逆天帝,這就是你喜歡的人。”他踢踢地上被我打暈的李白。
我永遠記得董永被他暴打的情景:“你別動他!”我急聲道。
“我爲什麼不能動他,私戀仙女的下場就是不得好死。”他冷冷的說。
“是我私戀的他,要打就來打我。”
帝堯嘴角扯出一抹邪笑,捏住我的下巴:“打你?長得這麼漂亮我怎麼下得去手,這樣你吻我一下,我就放你們走怎樣?”
“此話當真!”我盯着他。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完他彈指去掉我身上的法術。
什麼君子,就是一卑鄙小人,我在心裡暗罵。
“吻不吻?我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玩。”
吻就吻我下定決心,只要李白不受傷害就好。剛觸到他的脣,他的手便死死按住我的腦袋,我怎麼掙扎都逃脫不開,只能任意他的舌在我嘴裡攪動。
突然從他的舌推到我嘴裡一個東西,而我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咕咚一聲嚥了下去。
過了好久他鬆開我:“你們走吧。”
我愣在那裡:“真的?”
他轉過身,一身青袍流光溢彩背對着我:“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我默默扶起李白走了。
帝堯等他們消失在眼際,轟然倒在地上,她那裡知道,他所有的法術被天帝禁錮,他的魂魄從天牢裡逃出來,剛纔被四大天王合力一擊,他已經支撐不住快要魂飛魄散了。
“帝堯太子你何苦這樣呢?既然喜歡她爲什麼還要讓她恨你?”老君出現在他身旁。
帝堯躺在地上看天上雲彩化成她的模樣:“要一個人記住一個人,除了愛便是恨!有時候一個人的愛會成爲另一個人心裡的累贅,所以我的愛,她還是不知道的好。老君答應我一件事可好?”
“請說?”
“李白死後你把他化成一朵菊,讓他世世陪着紅影。”
“唉!好。”老君輕嘆一聲,一揮佛塵收起帝堯即將消散的魂魄:“殘雪驚鴻一世傲,一眼萬年點絳脣。”
我後來才知道,帝堯餵我吃的東西是一顆老君的金丹,儘管化成了本體,卻是風寒不侵百蟲不食。但我卻不能長壽,在陪同李白看過波濤激流的長江、雲霧繚繞的巫山、風景如畫的洞庭到達他曾經去過喜愛的宣城舊地,我的生命便結束了。
紅影死了,他的心也死了,整日在溪邊酗酒賞月,因爲她曾在月下爲她跳過點絳脣,紅衣飄飄美的動人心魄。
由於整日飲酒他的生命也開始一點一滴從身體裡邊抽離,一個清秋的早上人們從橋邊發現兩朵相依盛開的菊花,一白一紅,白的似雪桀驁高潔,紅的高傲妖嬈。白的人們爲他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殘雪驚鴻。
“三個魂魄既已到齊,你們的劫數就正式開始吧。”老君說着把三個魂魄投到人間。
當聽到她出車禍性命垂危的消息時,歐陽景澤近乎瘋了般,他心裡不斷自責,早知道就強行把她送回小區了。
他一路闖紅燈,來到醫院,透過重症病房門上的窗戶,他看到她臉色蒼白躺在病牀上,臉上帶着大大的氧氣罩,手腕上打着點滴,藥水正緩慢而流暢的進入她身體裡。
他一拳捶在牆上:“怎樣才能讓她不再受傷。”
小曉拍拍他的肩:“你不用自責,醫生說安安已經脫離了危險期。”
歐陽景澤轉過身靠在牆上:“何以安呢?他來過嗎?”
“沒有!我打電話了,他說他很忙。”
睜開眼,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成了一位菊仙,不過,想想,世界上哪有神仙,只是一個怪誕的夢罷了。
濃濃的消毒水衝進鼻腔,重重咳嗽幾聲,身邊的一切告訴我,這是醫院,我是誰?我是怎麼進醫院的,每思考一下,腦袋都會劇烈的疼痛。
一個短髮陽光的女孩開門來到房間:“安安你醒了。”見我醒來,她顯然很激動。
原來我叫安安,名字還挺好聽。
“你是?嘶!頭好痛”我捂着頭。
“我是小曉啊,”她把臉湊到我眼前:“你仔細看看我是你的閨蜜小曉,”
頭好痛我蜷縮在牀上。
“醫生快來!”小曉大喊。
聞聲而來的醫生,對我一系列檢查,最後雙手插在口袋裡說道:“大腦受到嚴重撞擊造成短暫性失憶,你們最好別再刺激她。”
廖伯母臨行前把安安交給她照顧,沒想到出了這種事,她怎麼向她交代,“那什麼時候能恢復?”小曉皺眉說。
“有可能是馬上也有可能一輩子,這個我也給不了你答案。”
這時又進來三個男的,都是一米八三以上的個子,一個溫潤如玉很溫柔的看着我,一個孤傲冷僻黑着臉看我,我在心裡對這個人打了個大大的×,另一個是丹鳳眼見到我時微微一笑,對小曉卻黑着臉。
“她什麼時候能出院?”冷傲男說。
“何總,再住一個星期觀察一下就可以出院了。”剛纔那個醫生點頭哈腰的說,他早就認出來,這人就是萬躍總裁何以安,旁邊的另一個應該是歐陽集團的歐陽景天,沒想到這個病人有這麼強大的背景,以後得好好伺候了,不然他們隨便一個只要動動嘴皮子他就別想在醫藥界混了。
“好!出院的時候通知我。”說完轉身帶着那個丹鳳眼的人走了。
那人走後,小曉告訴我那個人叫何以安,另一個叫何以瀟。
她失憶了,這樣他就和何以安一同站在了起點,歐陽景天坐到牀上伸出手:“安安你好,我正式介紹一下我叫歐陽景天。”
“你好暖男,我以後就跟你混了。”我握住他的手。
“呵呵”他笑起來,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跟着我我會保護你。”
有暖男保護真好,我在心裡暗想。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歐陽景天取代了小曉,每天陪着我,吃飯玩遊戲看天上悠然飄蕩的白雲。
轉眼一週過去了,冷男又來了,他是來接我出院的。
“我不跟你走!今天暖男來接我,我要等他。”我緊緊拽着牀單,把它當成最後的救命稻草。
她自從出了車禍,他雖然沒有來看過她,但他每天都想她,這些天他一直在找肇事車輛,由於天黑那裡沒有攝像頭,到現在都沒找到線索,他沒有別的奢求只想把她帶在身邊好好保護她。
“何瀟既然她那麼喜歡牀單,就給她帶走。”何以安站在那冷冷說。
“嗚嗚……你們欺負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