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有時候你認爲早已忘記的人或事,還是會從那片心底的死海再次浮出來,出現在你的夢裡,宛如隔日。
何以安,愛你!我在筆記本上,寫下一行字,把剛摘的梔子花夾在裡邊,突然我的雙眼被矇住:“猜猜我是誰?”
“淡淡的薄荷香,你是何以安。”我把他的手從眼睛上拿開。
他把我擁入懷:“你愛我嗎?”
“愛,你呢?愛我嗎?”我反問。
“愛你,小傻瓜。”
“你會愛我多久?”我接着問
“你不離,我不棄,即使你離了,我也會努力挽回。”說完他抱的更緊了,生怕我離開。
咖啡廳內。
“他不會喜歡你的,你算什麼?他只是和你玩玩,你別太當真了,趕緊從他身邊離開。”濃妝豔抹的女人端坐在對面,如一個高貴的女王對我下達着命令。
“安!是愛我的,我不會離開他。”
“他愛你?笑話,我夏嫣然和他青梅竹馬,你們才一年,而且我們馬上要結婚了,要不情人節那天你看看他是陪你還是我。”
情人節大雪紛飛,賓館大牀上,何以安夏嫣然正纏綿交織在一起……
“不會的!不會的,何以安愛的是我,他說過,我不離他不棄。”我趴在雪地裡痛哭。
“安安。”
我擡頭,看到那張柔和的臉,忘記了哭泣:“軒是你嗎?你沒死對不對。”
“對,我沒死。”笑如冬日陽光,指尖爲我劃去淚痕。
“軒,真是你。”我笑着緊緊抱住他。
“喂!醒醒……醒醒”
我猛地睜開眼,有着帝王風範的金色吊頂,何以瀟在牀前站着。
“這是哪?”
“這是我們的房間,何以安是誰?軒是誰?你一直喊他們的名字,昨天是我在初音救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少去那種地方,來喝杯水。”真想不通,傑這傢伙,爲什麼非得讓我說是我救的廖安安,看着眼前被噩夢驚醒的廖安安,他似乎明白了他這樣做的原因。
可能是昨天喝的酒太多,嗓子疼的難受,接過水一飲而盡,捧着水杯抵住下巴,又夢到軒了,我因爲有了何以安會把軒忘乾淨,可惜他死了,如果沒有死,我們應該很幸福。
“還要不要水?”何瀟盯着我的空水杯問?
“不要了!何傑呢?”
“不知道去哪了?你想他了?”他笑着說。
“不是,不是。”我解釋。何傑和何瀟是住在一起的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現,我得趕快離開。“何瀟快到上班時間了,我得回去。”我下了牀穿準備離開。
“你就這樣離開嗎?”何以安一直在另一個房間,聽到她要離開,推開門,看到她穿着禮服就要離開,真是個傻女人,都不知道看看身上穿的是什麼衣服,出去了會讓人佔多少便宜,前凸後翹的身材在紅裙的包裹下更顯玲瓏有致,性感的鎖骨在長髮中若隱若現,嬌小的臉上還帶着些剛睡醒時的慵懶,他現在開始後悔剛纔讓簫陪着她了。
我聽到聲音回過頭,此時他臉上戴了一個面具,真是個神秘的傢伙,我在心裡暗暗的想。
“傑你回來啦!還有事,我先走了。”何瀟轉身離開房間。
“穿上這個。”他扔給我一件白襯衣。
又大又肥顯然是他的,換上襯衣,紮上馬尾,走出更衣室:“謝謝你,有時間我會把衣服還回來的。”
“唉!”何以安搖搖頭,都說女人穿着男士襯衣的時候最誘人,果然不假,肥大的襯衣雖然遮住了誘人的上半身,但兩條纖細勻稱的雙腿卻突出了。何以安轉身回到房間又拿了一個外套:“來把這個外套披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謝謝!”我逃似的離開了何傑的房間。
自從那次和趙天啓喝了酒,他果然沒有再找飛龍的麻煩,一切都進行的順風順水。萬躍百貨大樓的店鋪在我來到C市的一週內已經全部搬走,據說整棟大樓被傑安出租老闆買下,傑安出租一時成爲C市的熱點話題。
小曉之前說一週後到達C市,今早卻打電話說,不來了,那塊地,在競標時只要象徵性的舉次牌子就成,我的壓力頓時小了下來。
土地競標如期而至,資料上寫的企業也全部來到現場,之前我幻想着那麼多企業競爭這塊地皮,情景一定非常激烈,但是好多企業和我一樣,只是象徵性的舉次牌子而且數額不大,之後就只是觀望態度,最後只剩下萬躍派來的代表馬明,天啓文化傳媒趙天啓,新能源開發孔邱澤以及傑安出租何瀟這四家企業競爭。
新能源開發總裁是劉明新,不知道孔邱澤爲什麼會成爲他們的代表?我暗自觀察着這裡的一切。
“看出什麼來了嗎?”
“沒有!”誰在說話,之前我旁邊是空位,轉過頭,何傑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我身邊。
“你爲什麼總是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諸葛亮整天拿把扇子,沒事遮遮臉是怕別人從他臉上觀察出他心裡的想法,你呢?是爲了什麼?是你對自己不夠自信嗎?”
他翹起二郎腿,單手撫摸着面具:“你使用激將法是沒用的,如果你喜歡我,可以直接向我表白,興許我會看在你長的還不錯的份上答應你呢。”
“切!”暗自吐吐舌頭,沒想到被他看破了。
看着她撅嘴生氣的表情,他心裡涌上一股暖流,那股暖流卻似一把利刃從他心上劃過,以前他最喜歡逗她,看她撅嘴生氣的表情,然後再把她按到腿上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