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婚愛,權少惹不得 女王本色 04 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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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拉一聲,是布料被猛力拉拽開發出來的脆生生的聲音,裂帛的脆響鑽進了甄暖陽的耳朵裡,比耳朵更塊感應到事情發生的是自己的胸口,一陣涼風襲來,她的胸口一陣清涼。
前一秒人生高度昇華,猶如男高音飈上了最頂端,卻在最頂端的風華里驟然下降。
滿臉是血的甄暖陽已經驚得目瞪口呆,胸口露出來的內衣一起一伏,鵝黃色的蕾/絲花邊在涼風中瑟瑟顫抖,恰似那在風中微顫的花朵兒,抖幾下掉一片兒花瓣,一手撕開布料的那隻手以其果斷的姿態辣手摧花,一眨眼,甄暖陽那衣服前面一大塊兒的布料已經沒有了!
甄暖陽已經無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她‘啊’的一聲,張開嘴大叫,還是一腳踹開這個狼撲過來就撕爛她衣服的假正經?胸口涼風颼颼,她第一反應是要抓他手裡的布料遮一下,結果她一伸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比她還要快得起身,那雙捂着自己臉的手一直都沒移開,包括甄暖陽想要搶回來的那一塊布。
他居然拿那塊布遮住臉走了!
朗潤是直接用那塊布遮住臉朝洗手間大步走過去,期間是一聲不吭,而甄暖陽伸出的那隻要奪布的手僵在半空,費力爬起來時看着自己露出來的小肚子,好好的衣服幾乎是齊肩給撕開,她一坐起來右肩還掛着一點兒布料搖搖欲墜,怎麼看都覺得自己這模樣像極了被狼撲被侵/犯,她以有生以來最爲狼狽的姿態坐在地板上詛咒捂着臉衝進廁所的郎二少撞扁鼻子。
砰--
一聲動靜從洗手間那邊傳了出來,有人悶哼聲響起,也不知道是倒黴得撞到了什麼地方,水龍頭嘩啦啦的水聲四濺,短暫的幾分鐘之後走出洗手間的男人幾乎是眼睛都沒朝那邊看一眼,而是徑直走到桌子邊將桌案上擺放着的一盒紙巾拿起來往甄暖陽躺着的地方一扔,他扔的時候很講究技巧,使那紙盒子輕輕飄飄得就落在甄暖陽的身邊,他的臉始終都沒抄甄暖陽這邊看,扔了紙巾之後朝門口走,背過身去的高大身影在粉紫色的燈光下投在地上一抹頎長的影子。
“站住!”甄暖陽坐在地板上,看着那已經走到門口的朗潤,
甄暖陽覺得今天應該看黃曆,從今天中午喝了口涼水都差點嗆住的表現來看,她今天就該倒黴,但是倒黴也不帶這樣的。
敢情,你衣服也撕了,豆腐也蹭了,摸也摸了,看也看了,就這麼走了?
甄暖陽覺得他必須向自己道歉,哪怕是他用那塊布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甄暖陽看着他的身影,此時他背對着自己站在門口,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在想什麼,她在心裡等了十秒鐘,覺得要這廝道個歉恐怕比登天還難,但是今天她要是不讓他道歉也太便宜他了,索性憤然開口,“姓郎的,你就沒什麼話要說?”
道歉,必須道歉!
一句話都不說就想走人,窗都沒有!
不然我把這照片發微博上去,我發動數萬粉絲直接圈叉了你!
門口站着的男人背脊有些發僵,耳根子一陣發燙,不知道是不是現在纔回想起自己剛纔的一系列舉動還是其他的,總之此時站在門口的郎二少臉發燙得厲害,明明剛纔才用清水洗乾淨了自己的臉,那種涼水沖洗的涼意現在又是一陣火辣辣的了,聽到身後甄暖陽的聲音眉頭一皺,雙肩微微一繃直,沉默了半響似乎在下什麼決定,繼而一轉身,目光直直地看向了地板那邊已經坐了起來卻衣衫不整的女子,似乎是對她此時的這副形象極爲不滿意,皺眉時眼睛一眯,薄薄的紅脣一動,帶着決絕的語氣,“甄暖陽,我娶你!”
娶。。。。。娶。。。。。娶我----
甄暖陽那張滿是鼻血的臉兩隻眼睛珠子瞪大如夜明珠,身上懸掛的布料被窗口吹進來的涼風吹得瑟瑟發抖,而她自己本身的身體也開始搖搖欲墜。
開什麼玩笑???
甄暖陽在朗潤推開門閃身而出之時才震回了神,撿起落在旁邊的高跟鞋就朝他身後扔了過去,“朗潤,你個混蛋!”
我是讓你道個歉,你娶個毛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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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裡伴隨着水聲響起的還有嘔吐聲,趴在洗手檯上衝洗掉手裡血跡的甄暖陽微微揚起了自己的臉,剛纔仰頭的姿勢太往後了,咽喉部的血液被吞嚥入食道,那濃郁的血腥氣息使得她一陣嘔吐,再加上之前喝了那麼多的酒,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喝酒的她胃裡又是一陣難受,嘔吐得也更加厲害了。
她用溫水把臉洗乾淨,瞥見洗手槽裡的還有一點點的血跡掉下去稀釋成淡紅色,她擡起臉看着鏡子裡自己,臉色有些蒼白,她輕輕得吸了一口氣,伸手慢慢地將流出來的鼻血擦乾淨。
客廳裡的手機在瘋狂得吵着,甄暖陽從洗手間裡出來,踩到了地板上的血跡,地上又髒又亂,她的拖鞋剛纔踩在了那血跡上,她急忙把拖鞋拖了,打着光腳繞過了還沒有清潔的地板,走過去接通了電話。
電話是舒然打過來的,聽到甄暖陽‘喂’的聲音,電話那頭的舒然第一句話便是甄暖陽你鼻子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怎麼說話嗡嗡的,甄暖陽一手拿着電話,自己則靠在了沙發上,臉微微朝上,吸氣時說我現在渾身上下哪兒都不舒服,說完她目光一垂,看着自己身上被撕得亂七八糟的衣服,伸手把流出來的鼻血擦了擦,皺了皺眉。
舒然打電話是告訴她承嘉得了水痘,還發燒,正在醫院,甄暖陽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連鼻子都顧不上了,“怎麼現在才告訴我?”說着她走進自己的臥室要去翻找衣服,電話那邊的舒然便一陣安慰說現在已經沒事了不用她再去醫院。
“真沒事了?”甄暖陽翻衣服的手停頓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大chuang‘上,確定了承嘉現在在醫院一切安好,她那緊張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下來。
“暖陽,你,是不是喝酒了?”電話依然沒掛斷,甄暖陽覺得當了媽的舒然現在是越來越囉嗦了,她都說了要掛電話了,結果這麼久都沒聲音了,電話裡突然又冒出一句話來,把睜着眼睛看頭頂天花板燈的甄暖陽怔得目光一縮,有完沒完了?
甄暖陽沒有吱聲,電話那邊的舒然沒有聽到迴應便輕聲說了一句,“別再喝了!”
說起來舒然之所以會打電話過來也是因爲尚卿文從醫院出來時說的那句話,讓她打電話問問甄暖陽是不是已經醉死了?
這話尚卿文是說得輕鬆,卻把舒然給怔得眉頭一緊,趕到醫院過來的朗潤身上確實有一股酒氣,但是她沒有把甄暖陽跟朗潤聯繫在一起,被尚卿文一語點醒才忍不住得撥通了甄暖陽的電話詢問她的情況。
這女人明明已經戒酒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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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林肯越野車停在了郎家莊院的大鐵門外,暗金色的鐵門緩緩打開,車緩慢地開了進去。
夜色中的郎家莊園是幽靜的,能聽到不遠處活性泉水汩汩流出來的聲音,郎家莊園的選地建在了一座活性泉水水脈之上,一年四季都有泉水涌出來,純天然地泉水匯聚成一個大大的湖,這水應富含特殊礦物質有一定的藥用療效,除了作爲郎家人日常飲用之外還專門供應到一個房間,作爲那個房間浴池的水源,當然這個房間就是郎家二少爺的專屬房間。
“唉,二少,你是不是該回房間了?”季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晚上十點,他還坐在湖邊聽泉水的咕咚聲音,也不怕被老爺子看到?
泉水水波粼粼,一圈圈的水紋之下是乾淨的水藻隨着水紋翩然起舞,朗潤坐在旁邊的木椅上,目光看着水中的藻類植物,腦子裡還想着半個小時之前他在醫院裡說出的那句話,那個讓司嵐都不敢面對卻又咬着牙默默接受的結果。
死了!
他爲什麼會那麼確定着自己說出的這句話就是真的,原因便是因爲他在跟甄暖陽交談時談到另外一個孩子時,她眼神裡面突然流露出來的荒涼和悲默,她的眼睛騙不了他!
他已經查到那些消息,只不過是爲了最後的證實才去找她,甚至是懷着其他的幻想,或許,五年前能將那母子三人從手術檯上救下來的她能救下那個孩子呢?
只是很遺憾,他們都沒有等到那個最好的結果!
朗潤起身,高大的身體筆直得站在了湖岸邊,迎着夜間吹來的涼風,,酒意已經清醒了許多,空氣裡的花香能驅散掉他身上的酒氣,但惟獨讓他忍不住皺眉的便是那一絲絲的血腥氣息,他低頭看着襯衣上那早已凝固了血跡,眉梢一動,低垂着的眼眸緊緊得盯着那些血漬,腦海中有一道聲音響起,是衣服被撕破發出來的聲音,他的眉深深得一擰,哪怕閉着眼睛他的腦海裡也突然躥出這樣的畫面來--鵝黃色的蕾/絲花邊,緊裹住那傲人的部位,他下顎冒出來的鬍鬚蹭紅的鎖骨,深陷下去着那誘人的緋紅。
他明明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但是卻在閉眼之前透過手指縫看了一眼,僅此一眼!
可是卻,記得如此清楚!
身邊站着的季恆很奇怪此時的郎二少是什麼表情,像是在深思又像是在追憶,眼睛裡有一絲迷茫卻又閃過一絲驚豔,緊接着又是不確定的自我否定,很奇怪的眼神,他移了個位置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卻聽見了身邊的人突然輕聲說話了。
“結婚需要哪些流程?”
季恆張大了嘴巴,差點一個倒栽蔥栽進旁邊的泉水裡。
結,結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