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她反胃想吐。
她強行忍住,一旦被識破,她被打傷事小,傷到肚子裡的兩個寶寶就完了。
шшш✿ттkan✿¢ O 但反胃的狀況根本不是她想忍就能忍了,幾分鐘後——
“嘔。”
時小念轉頭就吐了一地,痛苦不堪,眉頭蹙得緊緊的。
那些正在狂魔亂舞的男人們頓時都望向角落裡的她,時小念雙眼恐懼地看着他們,身體縮了縮。
“Oh,***!又醒了!”
一個金髮藍眼的外國人推開身邊的服務員小姐,一臉不滿地朝她走來。
“……”
時小念害怕地看着他們,又要來打她麼。
“別。”有人出來攔住那外國人,看着時小念說道,“這都已經上郵輪了,她逃不到哪裡去,也不能發消息出去,不用敲暈了。”
剛吐過,時小念的嘴裡苦澀得厲害,聽到這話微微鬆了口氣。
她戒備地看着他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想幹什麼?我沒錢給你們。”
“錢?”聞言,一羣男人站在她面前大笑起來,“我們當然知道你沒錢了,不過你的身價值錢就夠了!”
身價值錢?
她的身價很值錢麼?或許以前是,現她已經被拋棄了。
“你們……”
時小念還要說話,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走到她面前,“夠了,小姐,你的問題我們都拒絕回答,如果想過得舒服的話,就不要抗拒,乖乖地聽我們吩咐,我們不會傷害你。”
“你們想幹什麼?”
時小念問道。
“急什麼,到目的地了你自然會知道。”男人笑了一聲,將她從座位上直接拉起來,動作並不溫柔。
時小念的雙手被反綁着,被他推着往前。
男人將她推進郵輪上的一間房間,“小姐,你就呆在這裡,不要試圖做沒必要的事,否則我們會再敲昏你,那滋味不好受,你說是嗎?”
說着,時小念就被他們推進房間。
房間很精緻華麗,沒有半點灰塵,還有一張大牀,她站在那裡,走到櫃子前背過身去,拉開抽屜。
抽屜裡有剪刀等東西。
這些人這麼不防着她,就說明她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時小念拿起剪刀,吃力地將繩釦剪斷,剪刀劃破她的手腕皮膚,出了點血。
她走到門口,從貓眼往外望去,只見有幾個男人就站在外邊,嚼着口香糖在那裡興奮地說着話。
如果她是隻身一人,或許還可以拼一下,跑去郵輪上有通訊工具的地方求救,但現在她有身孕,動輒就會傷害到兩個寶寶。
該怎麼辦。
時小念打開一包櫃子上的紙巾擦着血,坐到牀上,雙眸盯着自己手腕上的血,一片黯然。
如果是以前,宮歐一定會第一時間找到她。
可現在,他應該是在和莫娜整天呆在一起吧,哪會想得到她這個舊人。
“……”
時小念想不通那些人抓自己是爲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價到底值在哪裡。
過了一段時間,有穿着旗袍的服務員小姐走進來,服務員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穿着旗袍有種濃濃的違合感。
“你要用餐嗎?”
服務員小姐走進來,手上端着餐盤,用英文問道。
“……”
時小念朝餐盤上看去,只見餐盤上菜色豐富精緻,有牛排,有鵝肝,也有看上去十分不錯的松露等等。
給她一個肉票吃這麼好?
時小念疑惑地看向她,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服務員小姐站在那裡,同情地看着她,想了想小聲地道,“我和外面的人不是一起的,我只是這艘郵輪的服務員,那些人可能是強盜吧,我也不知道。”
原來如此。
時小念點頭,然後哀求地看向她,“你是個好人,你能幫我求救嗎?”
服務員小姐立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我們整艘郵輪都被控制住了,他們有好多人,我們都求救不了,他們說到了地方就會讓我們下來,不會要我們的命。”
他們不能亂來。
原來是這樣。
時小念坐在牀邊,有些泄氣地垂眸。
“你快點吃些東西吧,聽說你是個孕婦,他們特地囑咐我們不要給你吃不宜孕婦的食物。”服務員小姐善意地說道。
那羣強盜還知道她是個孕婦?還爲她考慮?
時小念疑惑地轉了轉眸,然後看向她問道,“那你知道這郵輪會開到什麼地方嗎?”
“我們就到前面不遠處的島下來,據說還有人接應他們。”服務員們小聲說道,睨了一眼她手上的傷,份外同情。
想了想,服務員看一眼門又更加小聲地道,“不過我有偷聽到他們說,好像要帶你去英國。”
英國?
時小念愣了下,眸子在眼眶中轉動,她低眸看向餐盤裡豐盛的美食。
她想,她知道是誰綁架她了,也知道綁架她的原因了。
知道這些後,時小念明白自己和寶寶的生命安全是能得到保障的,也就沒那麼害怕惶恐了。
她該吃吃,該睡睡。
因爲在海上的緣故,再加她的病還沒有完全好,顛簸再三,時小念一天要吐上好幾次,吐得難受後又倒在牀上昏昏睡去。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時小念感覺過有足足幾天幾夜的錯覺,那些人將她不停地換郵輪,換船。
她身體不舒服又一直迷迷糊糊沉睡。
最新一次醒來,時小念看到眼前的房間不是船上的某個房間,整個房間是圓弧形的,面積很大,裝璜雅緻清幽,空氣還飄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令人心神舒暢。
這裡是哪裡?
她躺在牀上睜着眼睛,從牀上坐起來,疑惑地打量着房間的佈置。
窗戶很小,那麼大的地方窗戶那麼小。
從窗戶往外望去,彷彿水藍色的天空就在她舉手能碰到的地方,時小念站在窗戶邊往下望了一眼,就見外面是一圈弧形的陽臺。
再往外望去,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海水翻涌着白花。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大海和岩石離她很遠很遠,遠得一眼望去,她就覺得自己要從高空墜落一般。
她沒有恐高症,都覺得自己要被逼出恐高症了。
時小念心悸,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褐色短髮的外國男人站在那裡,看到她道,“你醒了?”
男人褐發褐瞳,和封德差不多的年紀,穿着標準的管家服,非常斯文
“這裡是哪裡?”
爲什麼這個房間會這麼高。
“海邊的高塔。”那男人彬彬有禮地答道,“以後時小姐會住在這裡養胎。”
海邊高塔?
養胎,這麼說,她現在已經到達英國了?
時小念錯愕地看着他,然後道,“我要見宮夫人。”
聞言,那男人愣了一下,沒想到時小念已經猜出是誰將她帶到這個地方來,便道,“夫人就在下面,我帶你過去。”
“你是?”
“我是宮夫人的管家,你可以稱我爲查爾斯。”查爾斯身上有着一派禮儀風範。
這點和封德很相似。
也是,都是宮家出來的管家,自然相似。
說着,查爾斯轉身離去。
時小念別無它法,只能跟着他往下走去,踩着樓梯下去。
這裡顯然是爲她一個孕婦而設的,樓梯下方鋪着厚厚的毛毯,她腳上的鞋也被換上防滑的。
從樓梯走下去一層後,查爾斯就帶着她走進復古的電梯往下,一直到底層。
電梯門在時小念的眼前緩緩開啓。
她往前望去,只見不少的保鏢站在那裡,一個個負手而立,面無表情。
“時小姐,這邊請。”
查爾斯扶了扶眼鏡,禮貌地帶着時小念往高塔外走去。
時小念走出一段路,回過身仰頭望了一眼,只見圓柱形的高塔高得令人眩目,竟然將她控制在如此之高的高塔上養胎。
時小念眼中掠過一抹怨恨,然後跟着查爾斯繼續往前走。
遠處,保鏢四處站着觀察周圍情況,一個纖細窈窕的身影站在最高的岩石上,她穿着一件灰藍色的修身長裙,裙子一直拖到鞋子旁,襯出她優美的線條。
是羅琪。
她戴一頂優雅的遮陽帽,帽檐有着海浪般的弧度,一頭長髮經過細心的編梳,海風那麼大,她的長髮也只是飄起幾縷而已。
時小念望着她,不可以否認,羅琪是個畫一樣優雅高貴的女人。
海水拍打着岩石,風吹來涼爽。
時小念在查爾斯管家的帶領下走向前,在羅琪身後站定,時小念抿了抿脣,按捺住自己的憤怒,還算禮貌地稱呼她,“夫人。”
羅琪轉過身來,看向她,一張絕色的臉上露出善意的笑容,“時小姐好,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這語氣多平靜和善,彷彿她不是被綁來,而是被客客氣氣請來的一樣。
“夫人,請你允許我回國,這裡我呆不慣。”
時小念淡淡地說道,一張白皙的臉上沒有表情。
現在的她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面對宮家的人。
“我辛苦把你請到這裡,怎麼能讓你輕易離開。”羅琪微笑着說道,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目光溫柔極了,“這對我來說是個意外的驚喜,你放心,這座高塔裡我什麼都讓人佈置好了,你可以安心養胎,也有醫生一直守在這裡,過兩天我就讓人把產房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