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紹鈞那雙大手,能執筆更能握槍,還能將皮糙肉厚的葉宸驍揍得滿院子亂竄逃命。
葉羽晨長這麼大就被他擰過一次耳朵,那痛感,比耳朵掉了還恐怖!
小狐狸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伸出雙手握住葉紹鈞的手腕,習慣性的發力,擰住他的手臂,就要背摔!
獒犬嚇得七竅生煙,攔不住狐狸他得攔住首長的警衛!
萬一警衛們以爲葉羽晨是殺手,真要傷害首長,他們會實彈射擊的。
獒犬擋在葉羽晨身前,張開雙臂封死對方射擊角度,才急叫了一聲:“家庭內部矛盾,千萬別誤會,兄弟們。”
警衛們白了他一眼,他們就這麼沒眼力勁兒嗎?
不過這個小少尉倒是挺護着自己的兵。
一旁幸災樂禍的特情處首長祁耀震,看得不亦樂乎,“老狐狸生了個小狐狸,光榮傳統有傳承,好!”
他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葉紹鈞那兒已經開始了一場械鬥。
他能當着全指揮部的面,被自己家女兒給摔了?
老狐狸的身手也不是蓋的,改指爲抓,反握住小狐狸的手腕,順勢一旋,腳下再一鉤,輕鬆化背摔爲擒拿,將她死死扣下。
“嗷~爸,疼,疼!”被反剪右手的葉羽晨都快哭了,立刻求饒。
女兒帶着哭腔的聲音,令他不自覺的就放鬆了力道。
沒想到小狐狸就地一滾,逃脫開來,拔腿就跑!
“你給我站住!”葉紹鈞的火氣呼呼往上冒,女兒果然在戰鷹學壞了。
站住我就涼了!
葉羽晨慫了,撒腿飛奔,逃出了帳篷。
這下……全傻眼了。
祁耀震看戲看上癮,“老哥們,不急啊,我有軍犬,保證幫你把人逮住。
話說,這就是小時候那個在我家爬桂花樹,摔掉了大門牙的那個女娃娃?”
葉紹鈞的心情已經是文字所不能形容,“除了她,誰還敢這麼膽大包天?”
祁耀震越想越笑得不厚道,“啊呦,那個哭得淚水像自來水龍頭,眼淚鼻涕糊一塊的小傢伙,長這麼大了啊!
好好好,本來吧,你這演習輸了,我那也爭取不到冷雋睿加入,算是個損失。
現在好了,沒了冷雋睿那個臭小子,你家的丫頭還是很適合來我們特情處的。”
葉紹鈞瞪了他一眼,“我女兒,幹嘛肥了你們特情處?”
祁耀震挖人才很有兩把刷子,“你放心她繼續留在戰鷹?今年能團滅你們指揮部,那明年呢?
難道你要年年防賊似的防自家女兒?”
祁耀震司馬昭之心,“老哥你想想,這多麼可怕,太影響家庭內部團結。
讓丫頭來我這兒,大有作爲。”
葉紹鈞和冷雋睿去年的帳還沒算完,哪裡敢想明年,不被氣出心臟病就燒高香了。
“她的性子能適應特情處?”他有點動搖了。
的確,不能將女兒再留給冷雋睿這混球禍害了。
祁耀震是多羨慕葉紹鈞的一雙好兒女,“當然,她這麼機靈,到哪都是金子。
我想好了,冷雋睿能讓我愁白頭,但有了你家毛毛,我每天飯都能多吃一碗。”
葉紹鈞踢了踢裝死中的黑背鄧遠,“別裝死了,快起來。給我把那小丫頭捉回來,先關小黑屋再說。”
鄧遠嘿嘿地笑着,一溜煙跑了出去。
慫了的小狐狸,真是嚇壞了,這事兒擱誰身上都承受不住。
她躲在衛生員的帳篷角落裡,一個人貼着牆根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