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雋睿感激地看着她,葉羽晨這是在幫助花豹,她不想讓她落單,成爲女兵中獨一個丟臉的那個。
戴着戰術頭盔,穿着戰術馬甲,身上卻只有汗衫短褲,端着步槍練習據槍,確實很滑稽,也很尷尬。
葉宸驍讓其他隊員解散休息,按時吃晚飯,只留下了他們四個,依然站在烈日之下。
他們的槍口上,都掛了一個裝滿的水壺,眼睛只能瞄準準星、覘孔和目標靶。
定山基地的太陽,很猛烈,烤得人皮膚疼。
葉羽晨的兩個膝蓋都有傷,一點美感都沒有,攝像師卻看了很心疼。
他故意將攝像機鏡頭上移,眼睛朝天上看。
葉羽晨秒懂,他是暗示她,鏡頭只拍了她的上半身。
她悄悄地對他比了個剪刀手,萌得一直在擔心的鄧哲心頭亂跳。
真是太可愛了,抗壓調整能力那麼好,她肯定不會看上那個冷冰冰的大魔王的!
鄧哲正胡思亂想着,忽然就看見那個大魔王和海神,每人拿着個盒子,走近了被罰的菜鳥們。
“你們以爲,罰你們脫掉外套,是爲了讓你們顯示身材嗎?”葉宸驍拿着一根竹枝,在盒子裡挑着什麼東西。
海龍和海葵自然不會這麼認爲,他們男兵光膀子習慣了,誰還沒幾塊腹肌啊?
身材啥的,沒人稀罕。
冷雋睿拿出一條胖胖的毛毛蟲,放到了葉羽晨裸露的手臂上。
!
鄧哲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葉羽晨瞥了一眼那個毛毛蟲,它很開心地在她手背上爬起來。
嗷~~
又癢又難受啊!
關鍵那觸感好惡心,瘮人。
冷雋睿不慌不忙地,一條一條往她身上加毛毛蟲,連脖子都沒放過。
許明湘的汗珠,順着鼻尖淌下,她努力保持據槍姿勢,不想吐出來。
葉宸驍繼續在她的手臂上加毛毛蟲,還低聲說:“花豹,蟲子已經爬到你的脖子上了,癢不癢啊?”
許明湘的腿上,也都是毛毛蟲,奇癢無比。
但她不能動。
只是用輪廓很深的大眼睛,瞪了海神一眼。
海神心裡拔涼,他表面鎮定,現在看上去甚至很邪惡,但其實他比誰都慌。
作孽啊,人家遇上心愛的女孩子是猛追,萬般討好。
他身爲教官,卻只能猛虐這個他二十幾年裡唯一心動的好姑娘。
爲啥,他的情路就要這麼坎坷?
換成他是花豹,也不能待見他啊,真是夭壽啊!
可是,如果不這樣訓練她,許明湘就無法沉穩冷靜,練好心理素質。
一名脾氣火爆,始終無法冷靜沉穩的特戰隊員,是達不到訓練要求的。
不是沒有人在這個環節爆怒過,其結果是——永遠地離開特戰序列。
烈日曬得人頭暈目眩,身上的奇癢和噁心,讓四名菜鳥幾近崩潰。
“好好的想一想,要怎樣對抗現在的困境?”葉宸驍提醒大家,“想一想,我爲什麼這樣罰你們。”
許明湘終於冷靜了下來,她先是將注意力從毛毛蟲的觸感中轉移開,專注於射擊瞄準的要領,然後命令自己沉浸下去,心無旁騖。
在大腦一片清明之後,她纔開始回憶射擊訓練的整個過程,並尋找自己失誤的原因……
許久,她終於說:“教官,我知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