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雋睿不忘記在房裡先偵察一番,確定門窗緊鎖,屋內無特情,才放心地將葉羽晨輕輕地抱到沙發上。
媳婦兒醉得不輕,長長的睫毛微微翕動,似醒非醒,緋紅的臉頰在火紅的傳統耀國喜服襯托下,更是美不勝收。
淡淡的酒香,從她脣間飄來,冷雋睿全身燥熱,口乾舌燥。
雖然她沒有長髮,但是鄧哲的化妝師,還是幫她在腦後戴了精緻的假髮髻。
冷雋睿怕她不舒服,就擡起她的小臉,小心地爲她拆髮髻。
修長的手指拔下發簪,雖然是初次,動作卻十分流暢,好似他天生就會爲她整理髮釵。
手指撫過她的睫毛,冷雋睿有點好奇,“媳婦,這是假睫毛嗎?我幫你拉掉它。”
葉羽晨的酒意,驟然間被嚇醒幾分,“別,別,二哥,那是真睫毛!
我頭髮已經這麼短,你要是再拔我的睫毛,小心我和你真人pk。”
冷雋睿淡笑,他也有點頭暈,“真人pk好啊,一會你可不許哭鼻子,更不許求饒。”
只是他的pk,明顯和葉羽晨的pk是兩回事。
葉羽晨搖搖頭,腦袋更暈了,“算了,不pk,我只想睡覺。”
她抱住二哥的脖子,就閉上了眼睛,真的打算就這麼老老實實地睡覺了。
二哥滿頭黑線,這是洞房花燭夜呀!
“媳婦,好好,睡覺,”冷雋睿無奈,小丫頭真醉了,“那我抱你去洗澡。”
葉羽晨正要點頭,卻似乎想起了什麼,“不,我不要洗澡,頭暈。”
冷雋睿憐愛地捏住她的小鼻子,哄道:“怎麼可以不洗澡?小心身上臭臭。”
可小狐狸很堅持,“不嘛,我就不要洗澡,眼睛都睜不開了。”
她鼓起小嘴撒嬌,“二哥,我要洗腳,我要你幫我洗腳。”
啊?
二哥哭笑不得,“在賓館裡,誰洗腳啊?”
他沒幹過這活兒啊!
“乖,咱洗澡好不好?洗澡,洗腳,不是一樣嗎?”二哥繼續耐心誘哄。
誰知道葉羽晨特別堅持,“不嘛,不嘛,我就是要洗腳,就是要二哥給我洗腳。”
她不斷地踢着小腿,雙手抱着他的胳膊,扭着小腰身拼命撒嬌。
她一撒嬌,他就沒轍,誰讓他就吃媳婦這套。
“好好好,你別蹭我胳膊,我給你洗腳。”冷雋睿認輸,他快被她蹭掉半條命了。
去浴室裡放好熱水,他又把書桌前的椅子搬進去,纔將醉狐狸抱進去,放在凳子上。
小狐狸靠在椅子上,一睜開眼就天旋地轉。
“二哥給脫鞋。”她擡起小腳丫。
冷雋睿認命地蹲下,脫去她的紅色繡鞋。
這套傳統漢家喜服,是他親自去定製的,穿在媳婦兒身上真美。
就是裙襬好長。
“媳婦,要不咱把裙子……”他有點艱難地說,“褪了?”
不解風情的葉羽晨還是搖頭,“不嘛,拎高點就好了。”
她手忙腳亂地將裙襬拎起來,小腿愜意地放進了浴缸裡,“二哥揉腳腳,站了那麼久,腿痠。”
撒嬌能撒成這樣,醉得不輕啊!
冷雋睿當然不嫌棄,眼珠一轉,“媳婦稍等。”
他三下五除二脫掉身上礙事的喜服,換上浴袍,才彎下腰幫狐狸揉腳丫。
小狐狸舒服得直嘆氣,仰起脖子,雙手撐在身後,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美。
水溫很熱,她的腳丫子被他越揉越熱,彷彿有一道道電流,從腳底直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