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人家新聞官皇甫晟非常坦蕩,一副我既要維和,也要追回簡寧的勵志狀,看得二哈牙疼不已。
簡寧臉皮薄,遇到皇甫晟,總覺得自己欠了人家的,說話從來都是細聲細氣,生怕再刺激了人家。
皇甫晟一再向簡寧保證,他來維和是自己寫血書請戰的,完全出於自願,讓簡寧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
但簡寧知道,江南望族皇甫家的小公子,平生只愛琴棋書畫詩酒茶,家族三代以內,就沒出過一名軍人,除了他。
她想不出除了自己,還能有什麼理由,讓暈血的皇甫晟,一頭扎進軍營,還跑來維和。
二哈的生活,一下子變得微妙起來。
各種從未體驗過的陌生情緒,通通都讓他一一體會,還真是一言難盡。
隨着相處時間的增多,二哈對皇甫晟從一開始的不屑,到後來的敬重,是他始料未及的。
維和部隊裡,沒有任何一個崗位是輕鬆的,新聞官也是。
冷傲琛和皇甫晟一起出過任務。
他們共同執行過保護任務。
那天,s國一名議員的助手剛剛被非法武裝分子殺害,他們必須保護他立刻轉移。
面色白淨的新聞官,手持攝像機,一絲不苟地記錄任務全過程。
這不是和平地區的拍攝任務,四周都是敵人埋伏的狙擊手,交火的槍聲隨處可聞。
特戰隊員們都需要尋找掩體,兩人一組互相掩護;新聞官卻只能舉着攝像機拍攝,不但不能自保,還要尋找最佳拍攝角度。
這意味着,他始終在敵人狙擊手射程角度之內。
冷傲琛以爲像皇甫晟那樣的翩翩公子,儒雅溫潤,會懼怕不絕於耳的槍炮聲。
但他沒有。
雖然在看見路邊的屍體時,皇甫晟會下意識的偏過頭,不去細看。
可是面對擦着頭盔而過的子彈,面對武裝分子,他從不驚慌。
似乎,他的世界裡,只有那臺攝像機。
政委都有點擔心,“皇甫啊,你也注意點個人安全,有些鏡頭拍不到就算了,安全要緊。”
皇甫晟卻不復往日的斯文,“政委,這是我的職責,我總不能還不如人家報社的戰地記者吧?
你們的武器是突擊步槍,我的武器就是攝像機。
我拍的越多,將來可以報導的資料就越多,就可以讓更多人瞭解我們維和部隊,關注戰爭的殘酷與和平的意義。
我要用鏡頭記錄下維和軍人的點點滴滴,留下寶貴的資料。”
冷傲琛絲毫不覺得他矯情,這個男人,讓他有了濃重的危機感。
簡寧的家人眼光很好,爲她挑選的夫婿,可能要比自己優秀許多。
冷傲琛不得不重新審視,他和簡寧之間的關係,他該給簡寧一個怎樣的交待。
那樣執着的男人,才真正配得上她。
可他,也不願意放手了啊!
冷傲琛的心,就像這裡的天氣,很悶,急需要一場大雨,找到出口。
然後吧,冷雋睿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因爲影帝又來了,又開始圍着葉羽晨叫女神了……
原來影帝的軍旅情緣,已經深入骨髓,令他放棄了一切商業前途。
這一次,他帶着最簡單的劇組,受某國際傳媒的委託,前來拍攝《盛港維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