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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蘇家有氣有很衝我來啊,對左左下手是什麼意思?”付子欣怒火朝天的衝了過去。
蘇康微微蹙眉:“對不起……”
“對不起如果有用要警察幹什麼?好在左左沒事,她要是有個萬一,就是蘇菲十條命都不夠賠的!”付子欣現在恨死了蘇菲,對她不懷好意也就算了,現在都把壞心眼打到言左左身上了,真是太過分了。
蘇康一臉歉疚:“蘇菲該負的責任我不會讓她逃避。”
“不會讓她逃避?那在她想要用孩子威脅我的時候就該去坐牢,而不是活到現在!”付子欣嫁給蘇康這段時間,沒有少受蘇家的欺負,因爲王凱俊的事情她忍了,她自知有錯,即便被他們再怎麼欺負,她都咬着牙不說一句話。
可是蘇菲居然把注意打到她的孩子頭上,意圖利用她的孩子威脅她,這讓她從心底裡第一次恨她,現在她又傷害了言左左,她更是恨不得她去死。
蘇康抿脣,眼底閃過一抹悽然,不僅僅是爲蘇菲,更是爲自己和付子欣,到底是爲什麼他們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對不起……”他當初說過會讓她幸福,可現在除了傷害,他似乎什麼也沒有給她。除了抱歉,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付子欣冷笑:“用不着跟我說對不起,留着你的抱歉去跟你女兒和左左說吧!”
付子欣很火大,推開他就往病房走。
蘇康愣了一下,看着付子欣毅然決然的背影,突然大步走過去一把握住她的胳膊說,“我們談談。”
付子欣臉色一沉:“我們沒什麼好談的,別忘了,我們已經簽字離婚了。”
蘇康身子一僵,在簽字的那一剎那就後悔。可是付子欣的態度很堅決,讓他不知道該怎麼挽回。簽字當天,付子欣就跟他切斷了一切聯繫,他給她打電話,去找她,可她一概不理不開門,如果不是今天碰巧遇上,他已經束手無策了。
“放手!”付子欣粗魯的吼了一聲:“你再不放手我叫非禮了!”
蘇康一雙深沉的眸子死死盯着她:“是你自己上車還是我抗你上去,我們今天必須談談!”
“你說談談就談談?我憑什麼聽你的!”付子欣瞪大了眼睛,怪叫道。
“我數到三,如果你不上車,我就扛你上去。”蘇康說的一臉嚴肅,“一、二……”
就在他三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付子欣咬牙,泄憤的上了車。這裡可是醫院門口,人來人往的,真要被他抗上去,得有多丟人。
上了車,付子欣也不看蘇康,冷哼一聲,頭別到窗外,一言不發。
蘇康抿脣,知道她不喜歡被威脅,現在正在氣頭上,他也不說話,只是專注開車。
狹小的空間裡一片死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付子欣覺得壓抑又彆扭,磨牙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我還要去看左左,沒時間陪你浪費。”
蘇康嘴一抿,臉上鐵青一片。直到一家咖啡廳門口,他這才停車,像是擔心付子欣會跑掉似的,他下車以後纔給她打開車門讓她下車。
付子欣翻了個白眼,看蘇康押犯人似的盯着她走近咖啡廳,就一陣氣結。她找了個靠窗的座位,點了杯自己喜歡的咖啡,等着某人開口。
蘇康喝了口咖啡,雙眸一沉,淡聲說,“我後悔離婚了。”
噗!
付子欣差點噴出來,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以爲這是家家酒啊,你想後悔就後悔?”
“我們還沒有去民政局正式離婚,現在只是一紙離婚協議,不能算是離婚。”蘇康說的嚴肅,聽得付子欣差點就掀桌子了。
她剛準備開口,手機就響了,是婚介所打來的。她瞪他一眼,這才接電話,“你好。”
“你好,請問是付子欣小姐嗎?我們這裡是紅娘婚介所,根據你之前在我們簽署的擇偶標準,我們爲你選擇了三位符合條件的男士。請問你這週末有時間嗎,我們好幫你做個安排。”
付子欣眨眨眼,看蘇康一眼,點頭說,“有時間,我週末沒什麼事情,時間你們定吧。”
“那好,我們跟男方確定了時間再通知付小姐。”
“好的,再見。”說完,付子欣就把電話掛了,一擡眸,正對上蘇康面色不善的眼神,“我們還沒有離婚,你就去相親?”
“不就是差了一道手續嗎?要不我們現在就去辦了。”
蘇康直接黑了臉:“想跟我離婚?那就等我死了再說!”
付子欣一愣,立刻嚷嚷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說好的要離婚又要反悔,你這也太過分了吧?你耍着我玩啊!”
蘇康冷着一張臉,許久的不說話,見付子欣怒火中燒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我是不會讓別人做我女兒的繼父。你要離婚再婚都可以,除非放棄監護權!”
“蘇康,你太不要臉了!”說着,付子欣端起咖啡杯直接潑在了蘇康臉上,氣的小臉通紅,“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搶孩子?她生病住院,把屎把尿的時候,你在哪裡?孩子發燒三十九度,我一個人在醫院守着,你家人把我堵到醫院逼我跟你離婚,你那個時候在哪裡?蘇菲撒潑耍橫,爲了逼我跟你離婚,用孩子的命做威脅,你又在哪裡?你對我跟孩子做過什麼,付出過什麼,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跟我搶!”
付子欣說着說着紅了眼眶,就因爲她之前介入蘇菲很王凱俊的感情,就因爲她曾經做錯過一次,所以活該被他全家虐待嗎?
現在她害怕了,退縮了,要跟他們保持距離,他還有什麼不滿,憑什麼來跟她搶孩子?
蘇康自知說錯了話,死死握着拳頭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他沒有真的動那份心思,不管怎麼樣,他都不可能真的跟她搶孩子。他只是不想跟她離婚,一時口誤說錯了話。
他擦一把臉,重重的呼了口氣,沉默片刻才問:“所以,你真的要去相親?”
“對,我要去相親,我要找個有能力保護我跟女兒的,再也不用受人欺負!”
蘇康沒說話,只是低垂着眼眸,眼底閃過一抹悽然。是他沒有保護好他們母女,她對他絕望也是應該的。只是他不想這麼放手,如果離開付子欣,只怕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幸福了。
付子欣看着蘇康難過的樣子,心裡一揪,她不是對蘇康沒有感情,相反倒是日久生情。可她真的沒辦法跟他走下去了,如果只是她一個人的時候還好說,她能應付他的家人。可她有孩子了,她不想孩子是在不健康的環境里長大,與其要那樣一個殘破恐懼的家庭,還不如她一個人帶孩子離開,也許分開對誰都好。
她深呼一口氣說:“抱歉,我剛剛激動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走了。”說着,她就往外面走,可沒走幾步就被蘇康拉住了胳膊,“正好我也要去醫院,一起去吧。”
付子欣沒有拒絕,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病房裡,言左左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池墨卿沒有去上班,反而在醫院裡陪着她。她瞪他,“你又不去上班?”
池墨卿搖頭:“我已經跟特助說了,有重要的事情會通知我。”
她嘆了口氣:“我真沒事,你不用守着我。要不然,你又要晚上加班了。”
池墨卿拿毛巾給她擦擦手臉,溫聲說,“你受了傷,我照顧你是應該的。我現在去上班也是想着你,只怕還會耽誤大家的工作。”
言左左無奈,過了一會兒問:“那我在醫院要呆多久?”
“差不多一星期吧。”
言左左滿臉黑線:“這麼久啊,那我豈不是趕不上新裝發佈會了?”
池墨卿剛想開口,門外就傳來一陣敲門聲。緊接着,就看見一身時尚裝扮,笑容燦爛的費希爾的走了進來,“小甜心,哦,不,左左,聽說你又住院了,我過來看看你。”
池墨卿酸的牙癢,對費希爾討厭死了。可又不好表現出來,只是客套的打了聲招呼。
言左左坐起身來招呼費希爾,池墨卿眼疾手快,趕緊過去扶她,“你躺着,我幫你把牀調整好。”
費希爾走過去,把花插在花瓶裡,樂呵呵的說,“你不用管我,好好躺着,病人最大,可以任性。”
夏詩薇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好像跟醫院很有緣,但總是耽誤工作。總監,你等我傷好了,我馬上回去工作。”
費希爾擺擺手,打斷她的話,“工作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好好養身子就好了。發佈會雖然你可能趕不上了,但我會讓人全程錄製給你,就當你也參加了。”
“這怎麼好意思……”夏詩薇覺得很對不起費希爾,這陣子總是意外頻發。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只要我在繁花設計一天,小甜心就有任性的權利。傻瓜,受傷住院又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你也不要多想,安心休息吧,我可等着一個春光滿面,精神煥發的好徒弟去上班呢。”
言左左覺得很窩心,連連道謝。可池墨卿就老大不爽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費希爾簡直就是天生來跟他作對的,緊接着又開始聊言左左車禍的問題,矛頭一轉,對着池墨卿說,“聽說左左受傷的時候,池總裁就在一旁?”
池墨卿握了握拳頭,怎麼都有種揍人的衝動呢?
他臉上依舊維持着淡漠,開口說,“這次是我疏忽,以後我不會再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這話說的一語雙關,費希爾也不知道真聽不懂,還是假裝聽不懂,笑笑說,“那是最好的,要不然左左跟着你可就委屈大了,有事沒事就往醫院跑,好可憐的。”說着,他還故意拍了拍言左左的手,看的池墨卿醋意橫生。
一把搶過言左左的手,笑意不達眼底,“費希爾大師真是個愛護下屬的好上司,我妻子能有你這種上司是她得幸運。以後在工作上,還請費希爾大師多多指教。”
“這是自然,誰讓小甜心是我徒弟呢?”費希爾說着,衝言左左拋了個媚眼。
言左左眨眨眼,總覺得這兩個男人像是在暗中角逐什麼,可一時間也沒有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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