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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墨卿毫不留情的推開她,臉色一沉,“滾!”
何新蕊被他粗暴的動作一推,整個人差點摔在地上,她咬牙瞪着池墨卿,“我現在來看你是看得起你,再有不久你就是個階下囚,有什麼可拽的!”
“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滾!”池墨卿斂眸,彷彿多看她一眼都覺得髒
何新蕊氣的渾身顫抖,這個男人自始至終都瞧不起她,更沒有用正眼看過她,可是卻把言左左當個寶貝護在懷裡,甚至最後爲了言左左那個賤人讓她亡命天涯!
她很他們,恨不得他們統統去死!
她突然大笑起來,刺骨的笑聲帶着陰森的寒氣,直到她被嗆了,連續不停地咳嗽,這才停下笑聲,目光無辜的看着池墨卿,“你被限制行動自由在這裡,天天接受無休止的質疑和詢問,言左左倒好,在外面吃喝玩樂,跟男人糾纏不清。這樣一個女人,值得你爲她守身如玉嗎?不如跟了我……啊!”
池墨卿突然抓住她的胳膊,眯緊了眸子,銳利的眼神直勾勾看向何新蕊,“左左的事情,你怎麼會知道的一清二楚?”
何新蕊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用力掙脫自己的胳膊,故作純真的笑笑,“只要我想知道,就隨時能夠知道。現在的我,就算是要言左左的命一樣易如反掌!”
“是嗎?”池墨卿握着她胳膊的力道驟然加重,冷冷看着她,那樣毫無溫度的眼神,就像是一把把冰刀直插她的心臟,恐懼的讓人難以呼吸。
“你不用這麼嚇我?現在你是被限制自由的人,而我……只要你能讓我高興,我說不定我還能幫你一次。”
池墨卿眯了眯眼睛:“我勸你最好不要打我妻子的注意,如果你敢動她半分,相信我,我能讓你瞬間碎屍萬段!”
“!”何新蕊身子驟然一僵,在池墨卿鬆開她胳膊的瞬間,手腕上傳來一陣疼痛,臉上的血色迅速褪盡了。不可否認,她胳膊疼的厲害,同時也被嚇着了,被池墨卿渾身所渙散出來的陰沉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別墅裡,言左左一個人躺在**上,她馬上就要去德國了,她想着要不要發條短信給池墨卿。可顧慮到歐鷺晗的警告,她又不敢輕易聯繫他。
編好了短信,她掙扎了好久,終究是沒有發出去,再編輯,又刪除,如此反覆,不知不覺就到了天亮。
上班的地方距離別墅很近,言左左跑步過去的,在門口的時候正好遇上宋雨桐,簡單打過招呼,宋雨桐跟她又聊到了出國的事情。
“這次的客戶可是市領導特別交代的,你要萬事小心。”宋雨桐說。
言左左點頭:“我會的,只是不知道你那裡還有沒有別的消息,對方完全陌生,我有點吃不準。”
宋雨桐想了想:“別的我不清楚,只知道市領導那邊也是接受上級委派過來找你的,我懷疑跟最上頭有關,要真是這樣,就更不能出差錯了。”
言左左心裡一顫,更上頭……這人的身份只怕深了去了,而且對方又指定只能她一個人過去,不能帶任何多餘的人,這恐怕非同小可。
“還有一點我得提醒你,這件事情我雖然已經跟費希爾總監報備過了,可他像是也不清楚對方的來歷,他打聽過了,上頭只給了四個字,不準插手。”
言左左心裡一稟,到底是何方神聖,就連堂堂的波旁家族也查不到,重要的是居然沒有人敢隨便鬆口,這也太詭異了。
然而,既然對方指定了她,作爲繁花設計的一員,她就有義務去做這份工作。雖然危險,卻也是個挑戰!
看言左左又恢復了士氣高昂的樣子,宋雨桐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怪不得費希爾總監這麼器重你,很有擔當。放心吧,如果真有什麼事情,我們都會盡力保護你的。”突然,她靠近言左左耳邊,低聲笑道,“特別是費希爾,你懂的。”
言左左一愣,就看見宋雨桐揮揮手離開了。看着她的背影,言左左有些無奈。她知道費希爾對她有別的意思,可她跟他之間也只是同事關係,最多也就是好朋友了,其他的再沒什麼。可偏偏別人總是誤會,當然,這也跟費希爾總給她搞特殊有關係。
宋雨桐的話沒有惡意,但其中的**不難聽出來。說起來,也難怪秦雲會恨她了。
她重重嘆了口氣,擡腳往公司走。
宋雨桐的辦公室裡,她正拿着手機聽某人挑撥離間,無外乎是秦雲看言左左不順眼,自己又不敢動手,想要把她當槍使。
“雨桐,你可要考慮清楚,你現在是女裝部總監,言左左只跟你差半級。費希爾偏心是衆所周知的,如果在費希爾不在的這段時間,只要公司稍有差池,責任可都是你背,到時候言左左可是會直接上位的。但凡有點什麼好事也輪不到你,你放棄了國外的高薪聘請回來,如果被言左左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擠下去,你的面子可就沒了,這要傳出去,大夥兒萬一對你的專業能力產生懷疑,可真就毀了你。”
宋雨桐微微蹙眉頭,不得不說,秦雲這番話說的合情合理,的確引人深思。
“你看看我就知道,不管是跟費希爾相處的時間,還是我的設計水平,都遠在言左左之上,可最後我的下場是什麼?就因爲一個言左左,費希爾已經沒有理智了,雨桐,我是不希望你成爲第二個我才提醒你的,你自己好好想想。”
宋雨桐不緊不慢的喝了口咖啡:“所以,我應該怎麼做?”
“你是個聰明人,怎麼做心裡應該知道。現在言左左風頭太盛了,是不是應該好好壓一壓了?”秦雲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意。
宋雨桐沒有直接開口,電話裡也看不見她的表情,秦雲有些着急,擔心宋雨桐會不相信自己,可又不敢催的太急,讓宋雨桐反感。
“那好,謝謝你的提醒,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掛了。”說完,宋雨桐就切斷了通話,整個人站在落地窗上,俯視着大半個s市的風景。
不可否認,坐在這個位置,的確會讓人產生莫大的成就感。只不過,她無心權勢,只想找個相愛的人結婚,然後簡簡單單做自己的設計。如果秦雲以爲三兩句話就可以讓她跟她成爲盟友,只能說她太天真了。
她搖搖頭,走回座位,又開始自己一天的工作了。
佟詩麗站在宋雨桐辦公室外面,看她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她瞥她一眼,正好手機響了,她拿着手機快步往沒人的地方走。
“隨時準備動手!”手機那頭傳來低沉沙啞的聲音,明顯是經過處理的。
“好,我知道了。”她收了線,一張臉明明暗暗的,讓人看不清楚情緒。
佈置了這麼久,終於要行動了嗎?
德國某處別墅裡,老爺子拿着手裡的照片,一張蒼老的臉上滿是皺紋,深邃的眼眸就像是承載着半個多世紀的風霜。
阿德里安恭敬地站在老人身邊,絲毫不敢有任何異動,嚴肅的樣子跟老人如出一轍。
“爺爺。”就連說話,他也是恭恭敬敬的。
這就是阿德里安和費希爾的爺爺,統領整個民主黨走過半世紀的領袖人物。
已經快八十歲的老爺子,即便坐在沙發上,穿着樸素也依舊這改不了他當年的威嚴氣勢和尊貴風采。他手裡摩挲着一串佛珠,一看那樣子就有些年代了,佛珠都已經褪色了,就連穿着珠子的線也斷開了很多次,都又被他一顆顆重新串聯起來。
阿德里安就那麼安靜的看着眼前這位尊貴的上位者,過了許久才又開口,“您的身體還好嗎?”
老爺子點頭,對上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的孫子,銳利如鷹的眸子閃過一抹凌厲,“有些事情,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交代?”
阿德里安垂眸,整個神經都緊繃了。他當然知道老爺子指的是什麼,也沒有想過要隱瞞他,在他面前,任何人都不要妄想耍花招。
“作爲波旁家族的繼承人,必須時刻保持警惕,稍有不慎就是致命的打擊。”頓了頓,阿德里安繼續說,“費希爾有了弱點,作爲兄長,我有義務在必要的時候提醒他。”
“你以爲我會相信?”老爺子重重冷哼一聲。
阿德里安渾身一顫,面對這位幾乎從來沒有笑過的老爺子,他心裡其實很害怕。從童年的記憶裡開始,爺爺就是這樣威嚴的樣子,一直到現在,他也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笑容。
“爺爺,我知道自己的做法欠妥,可我們的敵人正在暗處虎視眈眈,我必須要用自己的手段提醒費希爾,有些義務是他逃不掉的。”阿德里安的掌心冒着冷汗,可還是力圖平靜的開口,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老爺子。
老爺子輕描淡寫的看他一眼,從桌子上拿過幾張照片,“這姑娘就是讓費希爾神魂顛倒的丫頭?”
阿德里安點頭,看見跟照片放在一起的資料,想必也不用他多說了,該查的爺爺已經查清楚了。
老爺子盯着手裡言左左的照片,良久淡聲問,“你想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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