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琛晚上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本來他還打算能夠早早的接喬詩出院,回到家裡好好休息一天,但是沒想到助理的一個電話就打亂了他一整天的計劃。
處理完全部的事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六點鐘了,再加上最後的飯局,雖然他已經儘量的應付,但是時間還是過得很快,途中他給喬詩打過幾個電話,但都顯示無人接聽,他在想喬詩一定是因爲自己沒有去接她纔會這麼生氣,於是便匆匆趕回家。
到了家裡的時候天色已經暗的不行,雖然是夏季但是也已經完全都是夜幕,鄭子琛嘴角含笑的打開房門,剛想開口叫着喬詩的名字,才發現房間裡竟然都沒有開燈,整個客廳昏暗一片,無比的靜謐。
鄭子琛眉頭一皺,難道喬詩還沒有回來?他下意識的按上客廳內的開關,霎時間,一片光明。
喬詩正直直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手放在身體兩側,眼睛盯着面前茶几上的一個東西,十分出神的看着。
鄭子琛心裡一動,脫下外套隨手扔到一邊,然後整個人慵懶的走到喬詩的面前,將她摟在懷裡:“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看什麼看的這麼出神?嗯?”
喬詩沒有給予他任何迴應,但是也沒有給他任何反應,仍然保持着剛剛的表情和動作,一動不動的盯着眼前的東西看着。
鄭子琛覺察到有些不對勁,順着她的目光朝着茶几上看去,在看到文件的內容時一對眸子赫然瞪大,臉上竟然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驚恐表情。
他迅速拿起文件翻看着,在確定了文件不是僞造之後對着喬詩面無表情的開口:“這個是誰給你的?你從哪裡拿到的?什麼時候拿到的?”
一直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的喬詩終於有了反應,她側頭看了看鄭子琛,眼神中的疏離和牴觸像是在看着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半晌嘴角才掛起一絲冷笑:“你覺得這些問題還重要嗎?”
她的丈夫不愧是這個城市數一數二的生意人,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沒有半點慌亂的情緒,果然是做過大事的人。
只不過喬詩怎麼也想不到的是,他這輩子做過最大的事,竟然還和自己有關。
“喬詩,我可以和解釋,解釋清楚當年所有的事情,你不要用這副表情看着我!”
鄭子琛心裡一陣失措,喬詩的眼神讓他似乎看到了一種從未見過的陌生,那種感覺似乎兩人從來不曾親密過,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陌生人。
喬詩冷笑,仿若靈魂出竅一樣的表情也終於有了血色:“解釋?你有三年的時間爲什麼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這件事,不要用這樣的表情看你,那麼鄭總倒是好好教教我,我該用什麼樣的眼神看着一個害死我爸爸的兇手!”
最後一句話喬詩幾乎是吼出來的,衝動之下情緒幾乎到了要爆發的邊緣,嘶吼的聲音更是差點連嗓子都喊啞。
鄭子琛狠狠的抓住喬詩的肩膀,一下子將她甩在一邊,重新按在沙發上,聲音狠冽的像是來自地獄的幽魂:“你說什麼?你有膽再給我說一遍!”
“說就說!鄭子琛,敢作敢當我也算你是個男人,剛剛那份文件上清清楚楚的寫着你的名字,甚至連你在上面動的手腳都有記錄,就算是再讓我說一千遍我也敢說,你這個殺人兇手!”
喬詩撕心裂肺的吼着,剛剛那份文件她在拿到手之後前前後後看了大概有幾百次,無非就是想找到一個漏洞,找到一個證明這份文件是造假的地方,這樣的話她就可以相信鄭子琛是無辜的,是和這件事沒有關係的。
只是最後的結果似乎讓她失望了。
這份文件保存的連當年的簽名都沒有任何暈染,裡面的條條款款甚至連批註都無比的清晰,無比明確的記錄一個頭腦靈活的商人怎樣無恥又下流的在項目的資金問題上做了手腳,又相當無恥的逼迫着項目的負責人簽字同意的過程。
這個人,就是鄭子琛,而那個被逼迫的負責人,就是她的爸爸,喬遠。
“殺人兇手?呵呵,喬詩,我看這三年還是沒給你足夠的教訓,所以才讓還有力氣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在我面前喊着殺人兇手!”
鄭子琛狠狠的攥住喬詩在他的臉上胡亂招呼的粉拳,每個動作中都帶着隱忍的怒氣,似乎對喬詩說出的餓每一個都萬分不屑。
喬詩拼命的掙扎着,想要從鄭子琛的身下掙脫出來,但是奈何男女之間的力氣本就懸殊,儘管她的尖叫聲再大,但是身上的鄭子琛卻穩如泰山的將她按在身下,讓她連動都動不了。
“鄭子琛你放開我!我的確是不知天高地厚,要不然怎麼會嫁給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爛人,爲了利益竟然不惜陷害別人,我真恨不得現在就送你下地獄!”
喬詩控制不住自己此刻的情緒,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才能追問出當年的事情,她腦海中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她竟然和一個害死了爸爸的人生活了三年,而且還對當年的事情一無所知。
鄭子琛在聽到喬詩近乎癲狂的詛咒聲後整個人狠狠的一震,眸中瞬間閃過他應有的狠辣:“下地獄?好,就算是下地獄,我也要帶着你和我一起去,喬詩,你這輩子就別想擺脫我!”
他一邊說着大手一邊迅速的朝着喬詩的腰間摸去,帶着溫度的大手很快便拉開了她的衣服胡亂的拉扯着扔到一旁,一陣痛意很快便傳遍了喬詩的全身。
和鄭子琛結婚三年,喬詩不會不明白這時候的他想要作什麼,但是他渾身散發出的狠戾之色卻讓她驟然驚慌失措,她看清楚他眸中的獰色,拒絕的聲音還未喊出來,鄭子琛已經低頭吻上她微張的嘴巴。
鄭子琛動作迅速的壓住喬詩正在亂蹬的雙腿,一隻手結下自己胸前的領帶直接將喬詩的雙手舉過頭頂,然後狠狠的系在一起,喬詩整個人像是一隻被釘在板子上的囚徒,只能扭動脖子躲避着。
鄭子琛完全不給她任何躲避的機會,如影隨形般緊緊貼着她的脣瓣,一味的進攻與肆虐,毫無技巧可言,舌頭靈活的探到最深處,這樣的親密讓喬詩噁心的只想嘔吐,嗚嗚的反抗着。
但是每一次的扭動卻只能換來更加大力度的壓制,腰腹間灼熱的觸感更讓喬詩無比的恐懼,於是更加瘋狂的掙扎着。
“我是爛人?喬詩,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清楚,你自己是怎樣在我這個爛人身下生活了三年的!”
暴戾的進攻和喬詩的反擊讓鄭子琛的腎上腺素分泌至極限,愉悅和興奮沿着身體一路而上,直至腦際,脣齒間她的美好讓他怎麼吮吸都覺得不夠,大手探到她的腹部,一個用力便直接扯開了她牛仔褲的扣子。
“鄭子琛!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別碰我……”
喬詩叫喊着,咒罵着,然後一口口咬上他已經甩掉了襯衫而露出的精壯的肩膀,隨即便出現一條條的血跡。
“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結婚證上的合法配偶,來,法律系的高材生,給我解釋一下我憑什麼不能碰你?”
鄭子琛睨着喬詩的眼神狠冽無比,沒有半點昔日的柔情和寵溺,粗重的喘息纏繞在喬詩的耳側,像是一隻在狠狠的捕捉着自己的獵物的,沒有半點遲疑。
喬詩仍然在尖叫着,哭泣着,雖然她在心裡一次一次的告訴自己不要像眼前的這個男人求饒,但是在身上的最後一件衣服都被他扔到一旁的時候她的聲音還是忍不住帶了哀求。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鄭子琛,就像是今天在醫院中媽媽無比淡然的告訴她當年的事情和鄭子琛有很大的關係時,她也一點都不相信。
疼她寵她三年的鄭子琛,怎麼會和爸爸的事扯上關係呢?她全身的每一條神經都繃緊,無比名狀的悲傷和絕望充斥着她整個胸腔,無法宣泄。
喬詩聽到自己的聲音無比冷靜的在鄭子琛的最後一個動作之前響起,她說:“鄭子琛,我要和你離婚!”
沒有剛剛的歇斯底里,無比平淡的一句話,但卻比任何一次尖叫都更讓鄭子琛憤怒和驚慌,他的大手想也不想的直接扣上了喬詩的脖子,一字一句的從喉嚨處吐出一句話:“你想都不要想!”
他表情上的狠戾之色讓喬詩一陣恐懼,在今天之前,她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也會對自己露出這樣的一面,狠辣,決絕,甚至帶着幾絲的恨意。
喬詩突然想起了鄭子琛和她求婚的那天,沒有鮮花,沒有戒指,那麼重要的時刻現在想起來更像是他突然的心血來潮,但是鄭子琛當時說的話喬詩卻一輩子也忘不了,他說:
“我會是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爸爸以外,最疼愛你的男人。”
就是這個曾經說願意像爸爸一樣疼愛自己的男人,此刻正拉着自己慢慢走向地獄,走向毀滅……